我百无聊赖的没搭腔,直到楠姐超市的送货员抬着四个箱子过来,双眼才跟着一亮,迎上前说道,“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对,送到客厅就好了。”
等给他们结完账,我对着几箱子的橘子果酱以及冰淇淋配料便笑了。
乾安看了看送来的箱子,又看向我安置在厨房的冰淇淋机器,“怎么着,这是要自力更生了?”
bingo~!
我打了个响指,“哥,您先回屋歇着吧,稍后,妹妹会为您送去超级美味的冰淇淋哦。”
乾安半信半疑的回去了,我撸了撸袖子就开始忙活上了。
先是研究了一下工人帮忙组装完毕的冰淇淋机器。
按照说明书清洗了料缸,反复清洗后开始搅拌调配冰淇淋。
一开始压出来还很稀,我真是比做题都要认真地去调制硬度。
等到参数没问题,打出来的冰淇淋形状就很完美了。
“很简单嘛。”
我心花怒放的搭配上橘子果酱,一尝,哎~味道咋完全不对呢。
虽说挺好吃,但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琢磨琢磨,我先将冰淇淋全打出来,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一趟趟的朝东楼送着。
乾安初尝第一口还朝我竖大拇指,说我是冰淇淋界的小天才。
李沐丰更是狼吞虎咽状,连东大爷的表情都是满满的肯定,可是当乾安连续吃了五杯,李沐丰吃了三杯,东大爷吃了两杯之后,他们仨再看到我笑容满面孜孜不倦的端着冰淇淋送去,竟然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地点,非常统一的关严了房门。
当然,东大爷不会像乾安和沐丰哥那般无情,直接在屋里装死,老头儿隔着道门板,特别一言难尽的对我说道,“万萤儿小姐,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太多凉的,已经拉肚子了。”
“……”
好吧。
我转战公司!
帮忙试吃的人不有的是?
整整一个下午,冰淇淋机器就没闲着,一直在运转。
我看自己送不过来,还招呼着保安大哥过来帮忙,用托盘端着冰淇淋送到公司。
最后的结果就是齐经理都坐不住的给我来了电话,“小萤儿,公司的员工都非常感谢你送来的福利,冰淇淋也非常美味,但是这个天气有点不适合,你觉得呢。”
潜台词就是,听话,咱别送了。
我稍加收敛,奈何调不出自己喜欢的味道就没办法停下来。
对外我没得使劲儿,对内只能祸害五位哥了!
晚上他们吃完晚饭后,每个人面前都放置着三大杯冷饮甜品。
我笑容甜美的站在桌边,“吃完才能回去哦。”
哐当~!
厨房里传出了盆子落地声。
我莫名听出了东大爷的心惊胆战,扭头对着厨房唤道,“东大爷,您老不用再品尝了,您的那份我已经匀出来给五位哥了!”
音落,我看向点穴般的五位哥,“开动吧。”
五位哥互相看了看,拿起了勺子,挖着冰淇淋愣是吃出了一股生不如死的意味儿。
默了会儿,侯哥抽着眉眼看我,“祖宗,哥天天待在殓房就够冷了,你能饶了我不?”
我笑的眉眼弯弯,“不好吃吗?”
侯哥讪讪的垂下眼,一手夹着烟,一手又朝嘴里塞着冰淇淋,周身上下写满了苦不堪言。
“要我说,还是给孟……”
刘小温刚要说话,对上我的笑脸,又挖着冰淇淋快速朝嘴里送着,“其实这味道不错,小萤儿在这方面还是有潜质的,萤儿,你先前吃的橘子味儿和这到底差在哪里,我怎么就品不出差别呢?”
“反正差别挺大的……”
我说起来也头疼,“我买的原材料都说是甜品店内供的,但我吃着就不是那个味儿……你们忍忍吧,也不能扔了浪费,等我再试验个十天,估计……”
“十天!!”
乾安砰~!的一拍桌子,起身就朝我指道,“小爷已经吃够够的了!警告你!我最多……还能吃九天,多一天我都不带吃的!”
说完他就在众人吓一跳的眼神中坐了下去,闷头朝嘴里旋了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
武妹呲了他一声,全场倒是就属他吃相最优雅,只不过他一边吃一边还有点发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话,勺子轻挖着冰淇淋上面的橘子果酱,转头对我道,“小萤儿,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是这冰淇淋的配方不对,而是陪你吃冰淇淋的人有问题呢?”
我听着就坐到一边,单手托着下巴,“不如这样,你们想办法帮我买到那四款雪糕,或是让那几家店的橘子味儿冰淇淋重新上架,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其实想买到很简单,想让冰淇淋上架也很简单,难的是和大资本作对么。”
武妹眼底无奈,“所以说小萤儿,你也不要那么轴,你就……”
“你看看你们,不就吃点冰淇淋么,哪那么多废话!”
李沐丰突然开口,推了推镜框说道,“小萤儿不在家你们天天念叨,还说她只喜欢带着乾安不搭理你们,现在她对你们好了,你们还事事儿的,交朋友本来就是她的自由,这件事儿就是孟钦的不对!他凭什么压小萤儿两头?小萤儿,我支持你不搭理他,我还能再吃三百杯!”
我惊讶道,“三百杯?!”
“嗝~!”
李沐丰没忍住打出一个嗝,连带着,还上反了几口酸水,难受的他生生咽了回去。
我苦笑出声,拿过沐丰哥吃不下去的冰淇淋想替他吃完。
沐丰哥的爷们劲儿却上来了,死活不用我吃。
最后他们五人像要赴死一般吃完了我的作品。
当晚,东楼的马桶声一直没有停。
许是我真正落实了败家精神,醒来的第一天,感冒症状便大幅度的缓解了。
那天晚上我也因吃了太多冷饮拉起了肚子,眼见没法训练,我索性去到书房,连夜整理出几套习题考卷,罗列归纳出高考的知识重点,待装订后放到书包里,天亮时肚子又拧劲儿的疼。
我虚晃着步伐去到洗手间,又吃了两粒止泻药,这才趴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醒来已是中午,刚去到院里我就看到拎着医药箱准备离开的沈医生。
这才知道,东楼的三位哥经过昨晚全被撂倒,正在卧室挂着吊瓶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