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我挥了下手,朝着舞蹈室练功房走去,几米后,曲依然哎~!的唤了我一声,见我回头,她指了指我的脚,“你脚不是崴了么。”
忘了。
差点痊愈了!
我抱歉的笑了笑。
转回脸继续微瘸着朝练功房走去。
再一回头,对上了曲依然捂唇失笑的模样。
她猜出我是装瘸的了,站在原地忍俊不禁。
我倒是完全不在意,在校园生涯的末期,有了点放飞自我的心理。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我还不忘和两位战友通话打气。
姜芸芸同学有过前科,她睡一觉就容易恢复出厂设置。
好在这回她态度比较坚决,还建立个三人小群。
我在练习水墨画的时候她俩还在里面探讨功课习题。
清晨我刻意起了个大早,训练完就绕到了后院的外墙。
借着晨光一看,画的那墙根儿洞口前死了三只耗子,模样挺惨,血渍呼啦的。
我顺手捡了根木棍儿,蹲身拨弄着耗子尸体瞧了瞧。
它们的尖嘴都不见了,应该说脑袋都没了,墙根蹭的都是血道,仔细一瞅,还有黑色的小短毛粘黏在上面,寒风一吹,跟要擀毡了似的。
我咧了咧嘴,这耗子是有多恨我啊。
闻着我点味儿就库库的磕墙。
拿自己的脑袋当钻头用。
脑浆子都怼墙面上了。
真头回遇到这么一根筋的耗子,报复心理挺重。
看来要占妞妞坟茔地的那只大耗子真是有点本事的。
见我给妞妞护住了,它就奔我使劲儿了,自己不来,先派几名手下来打探打探。
木棍扒拉着耗子被吹僵的尸体,这三只都是普通耗子。
死了也算解脱了,就是造型都挺别致,脑袋没了,还四足鼎立的。
我找出铁锹将它们戳起来,直接埋在了墙根附近,戗开冻硬的泥土薄薄盖了一层,此举主要是警告那个幕后的大耗子,别再派小辈儿过来叨扰我,否则这就是下场。
毕竟是动物修行,我愿意给个情面,不想闹得太难看。
真给我惹毛了,就别怪我去妞妞的坟茔地逮它了。
收拾利索后,我回到卧室洗了个澡,披散着头发又去到书房的东北角,摸出几个包着红纸的罐头瓶子,拧开盖子看进去,瓶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猩红色的液体,放置后还有细微的凝固,盖子一经打开,味道更是刺鼻的飘散出来。
我垂眸看着里面被浸泡的木簪,默默计算着天数,封好红纸又将瓶子摆放了回去。
这就是我从短筷那得到的灵感,也可以说是苏郁檀给我的灵感。
像我这种先生出门一般都是轻装上阵,既然簪子也能当做武器,莫不如就让它发挥最大功效。
先用公鸡血泡足七七四十九天,晾干后木簪会呈现一种诡异的黑红色,有金光咒加持,木体不会变形,随后在香灰中埋藏七天,祛掉血腥味。
除了玻璃罐里浸泡的这些,我另外已经做出来了一部分,常用常换。
……
“茗茗,这道题怎么做?”
下课时姜芸芸又拿着课本去到茗茗那里询问。
这几天她好像找到了学习的乐趣。
可能也是我老中医上身比较会扎针。
她哪个地方别不过劲儿,我佯装着一起思考,扔出两根线头,等姜芸芸得到提点,我再跟她一起大彻大悟,当她感觉到了有点意思,一道题能自己套着公式解开,这积极性也就上来了。
“对,我就说先前的思路不对么。”
姜芸芸攻克了一道题自己也舒出一口气,“谢谢你啊茗茗,我加深印象再算一道。”
从我身后走过时她脚步一停,“万萤,我才看出来你这挽头发的不是笔啊,木簪?”
我喝着酸奶嗯了声,“发圈和木簪换着用。”
咋说那耗子都是动物思维,谁知道它能不能暗算我,带点防身武器,有备无患。
说起来,它这几天还真没再派小辈儿过来磨墙,想来也是知道点深浅。
姜芸芸意味儿的看向谭娜,“奇怪,小东怎么没学呢?”
“小东是谁?”
唐茗茗顺着芸芸的视线看向谭娜,随即笑道,“芸芸,你有些地方是真有才。”
我看了谭娜的背身一眼,班长挺有能力的,真给她教育明白了。
那天矛盾过后,谭娜也没再找我茬儿,和曲依然的事儿也过去了。
“芸芸,小东尿频是不是被你吓得。”
唐茗茗抿着笑看向姜芸芸,“你那天桌子拍的多猛。”
姜芸芸一听这话倒是红了脸,悄咪咪的坐回位置,“反正我是有任务在身的,随时随地要保护好万萤,谁欺负她都不成。”
我好奇的问道,“谁给你下达的任务?”
姜芸芸在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无可奉告。”
我笑了声,“侯哥吧。”
她一秒破功,“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用猜?”
我咬着酸奶吸管看她,“芸芸,不如你就一门心思的去喜欢侯哥算了,将来很有可能,你和茗茗都是我嫂子,这样咱们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那不成。”
姜芸芸翻看着练习册,“戚屹候是我少女时期的幻想对象,那时候也可以说,是个帅哥我就喜欢,现在不行了,姐们儿思想成熟了,懂得这欣赏是欣赏,喜欢是喜欢,那是两种感觉,不能混为一谈,我可以为戚屹候摇旗呐喊,远还没到怦然心动那步呢。”
我慢慢的坐正身体,品着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两种感觉?
“芸芸,那怦然心动到底是啥感觉?”
“当然是……”
姜芸芸正要指点我一二,“我上哪知道!”
我笑了声,扔掉酸奶空瓶子,“做题吧,二十名在朝我招手呢。”
上课铃声响起,我正看着老师在讲台上情绪激昂,耳畔就听到轰隆声响。
同学们一股脑的朝窗外望去,就见十多辆重型摩托机车突突的开进校园。
一水儿的黑衣夹克机车男,下车后英姿飒爽的朝教学楼里走来。
我瞄着其中一辆摩托车觉得眼熟,心里又想不可能,他来干嘛?
前后没五分钟,教室门就被人叩叩叩敲了三声,从外面拉开。
老师看过去,“小伙子,你找谁?”
“不好意思老师,来看望下我妹妹,打扰您几分钟。”
进来的男人拎着个摩托车头盔,一袭黑衣劲装,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