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这车子你骑出去满京中城随便逛,绝对是独一份,看到这车座没……”
戚屹候介绍的兴起,弓起指节敲了敲车座,“带减震的,保准儿你骑出去墩不着屁股,看到那车锁没有,沐丰给你安装了防盗系统,只要是钥匙没插对,它就会发出真人警报声响,车胎也加宽加厚了,甭说压到一块石头,你就是骑着它下楼梯,只要你能稳住车把……”
“嗯哼~!”
刘小温嗓子发紧的打断了兴致盎然的戚屹候,“侯哥,小萤儿好像是要推着走,她大概没机会骑车下楼梯……”
“哦,哈哈,你看看,我忘了!”
戚屹候没事人一般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小萤儿,哥朝你心头撒盐了,不过你要习惯,这以后就是常态,我们要在困境中成长嘛!”
我失笑着点头,“谢谢侯哥。”
乍一听他的话有些刺耳,但是能从语气里听出侯哥并没有恶意。
当苦难被调侃起来,貌似也就无足轻重了。
我听完车子的性能介绍,便推着走了走。
瞅着轮胎宽,有点厚重,推起来倒是很轻快。
而且这车子不算大,很适合我这身高。
虽说我的旗袍打扮和这辆过份可爱的自行车站在一起有点格格不入。
推着它脚步也走不大,我更加做不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放开的踩着脚蹬子溜一下,只得规规矩矩的推着走,但内心深处是喜悦的,因为我能看出侯哥的心意。
就冲车身上雕刻的yingying字母,这车子肯定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否则一晚的时间,他如何变出这么一台与众不同的自行车?
用心不言自明。
重要的是我收到这台车子身体也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
这说明五千块戚屹候帮我败的很完美。
好歹咱也是有车的人了!
我很满意。
“小萤儿,去后院!”
李沐丰持着扩音喇叭朝我继续,“惊喜依旧在等着你!”
我推着车顺势走到了后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单杠旁新挂的一个沙袋。
上面还写了两个狂草毛笔字,‘必胜’!
“那是给我准备的沙袋吗?”
这回真是惊喜!
没等我支好车子走上前,随即又闻到一股怪味儿。
类似下水道发酵的味道,有点像青苔被暴晒后呈现出的腥臭味儿。
循着源头看去,我略有傻眼,高墙下居然堆了小山高的黑泥,它表层已经被风吹的龟裂,变成一块一块的土坷垃,如同村里被风吹干的牛粪便。
“沐丰哥,那是什么泥巴?”
李沐丰听到我的问话就低眉顺眼的不好意思状。
“小萤儿,你不是一直想练五雷掌吗?”
刘小温建议我先看看沙袋,“先前我觉得你四体不勤,练掌不太靠谱,但你既然修习了金光护身咒,想来你是下定决定要炼好五雷,我们几位兄弟就为你准备了这个专用沙袋,里面集齐了井底泥还有各类蛇虫鼠蚁的粉末,你要做的就是连续拍打,日后你要用哪只手出雷,就练哪只手……”
说话间,他凑到我耳边,“五雷掌的死穴是在腋下,男左女右,因为大家通常都是练右手,可要是反过来,你练左手,死穴就要调过来,男右女左,小萤儿,你可以专门练习左手。”
我没急着言语,抬手摸了摸沙袋。
隔着一层薄手套,指腹隐隐约约的还能感受到煞气。
想了想,我开口道,“左手出掌有些不习惯。”
“是啊,所以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也可以。”
刘小温耸了耸肩,“毕竟能练成五雷就很难了,就像是左手投篮,左手写字,对于不是天生的左撇子来讲,故意为之,难上加难,不过小萤儿,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他眼神正色道,“拍打一定要坚持三到五年,还要你的金光护身咒练到高阶,如此才能接雷,否则……”
语气一顿,刘小温便朝旁边看了看,见齐经理没在后院,才放心道,“你也不想像英哥那样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萤儿,我们的希望如今寄托到了你身上,就要保证你的安全以及最大的胜算。”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沙袋你们帮我准备了多久?”
“半个多月吧。”
刘小温说道,“蛇虫鼠蚁的粉末是我和侯哥分头去找的,唯独不好搞的就是井底泥,好在沐丰说他有门路,找了他考古专业的大师哥,昨晚井底泥就被送过来了,我们分出了二十斤制作沙袋,剩下的……”
他各种头疼的指了指那堆散味儿的小山,“下午能来人给拉走。”
我懵懵的看去,“也就是说,沙袋就用了二十斤井底泥,沐丰哥帮忙搞来了一座小山?”
“卡车拉来的,一吨。”
刘小温头疼到发笑,“我们是分头行动的么,忘了沐丰有数字紊乱的毛病了,他和那位师哥讲要三吨井底泥,他师哥都傻眼了,昨晚送来时还说不够三吨也没办法,他能找朋友搜刮出来的井底泥也就一吨,我天哪,盖间房子都足够用了。”
我看向还在原地脸色涨红的李沐丰。
他这毛病还挺好的,数字算多不算少。
多了没事儿,少了岂不是更麻烦?
我没憋住就笑了声,“谢谢你啊沐丰哥。”
李沐丰摇头,“不用客气,我也就搭点人情,钱是你出的。”
“……”
哈?!
刘小温点头,“小萤儿,人情劳务费加起来,我们走你的账,一共三万。”
我哑然失笑。
看着沙袋上的字——
冲这花出去的钱也得必胜!
百感交集的回到前院,我自是又一波惊喜。
就说怎么没在后院看到乾安,他居然化身成勤劳的搬运工,在我廊下摆了一排盛开的海棠花。
都是精心修剪的海棠盆景。
枝杈遒劲有力,花朵娇柔优美。
我数了数,一共有十盆!
“万应应,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
乾安摆好花盆就看向我,“你喜欢的。”
“我喜欢?”
我什么时候说过……
猛然想起去年在师父住的那间酒店走廊,“嗝屁朝梁晒太阳?”
“对,我说的是大海棠。”
乾安垂下眼,“你那时非和我犟,说是晒太阳,然后又说你喜欢海棠花,说那不是尸斑的意思,我记下了,今天送你十盆海棠,往事就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