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姐!”
楠姐看到她就熟络的寒暄起来,溪溪也跑了过去,“果果妈妈,果果呢?”
何姐摸了摸溪溪的小脸儿,“果果在家了,过些天阿姨就能来带果果来找你玩儿了,欣楠,你说的那位小萤儿先生……”
“小萤儿就在那了!”
楠姐看向我,“小萤儿你来,这位就是果果妈,她姓何,你随我称呼何姐就好。”
我哦了声走上前,礼貌的对妇人笑笑,“何姐您好,我是万萤。”
“你是……阴阳先生?”
何姐难掩诧异,又看向楠姐,“欣楠,给你家溪溪看好的先生……是小孩儿呀。”
楠姐也愣了愣,“我没跟你说小萤儿年岁吗?”
“你就说是你妹子呀。”
何姐应道,“说她是大先生的高徒,可这小姑娘……初中生吧。”
“哎呦,何姐,年龄那都不是问题呀!”
楠姐摆了摆手,“小萤儿本事在这放着,我家溪溪就是她帮忙……”
“楠姐,您先不用多说。”
我淡淡的打断楠姐的话,眼睛直看着这位何姐。
虽然她年岁长我很多,叫姨都不算差辈儿。
但我有身高优势,看人时不用仰头,很直观的便能从何姐的五官中看出端倪。
“何姐,您家是不是有长辈刚过世不久,还没超过百天?”
看相需要察言观色,何姐双眉上方的日月角晦暗无光,低陷有疤。
其中右侧上方有黑雾笼罩,左为日角是父宫,右为月角是母宫……
这说明她家中过世的那位是母亲。
等等……
若她父母宫的日月角本就低陷有疤。
亦表明她原生家庭的父母身体不佳,有早逝之相。
何姐与亲生父母的缘分较薄,很早就会离开原生家庭,独自闯荡打拼。
结论一出,再结合她当下月角所萦绕的黑雾,我推断这名离世者应该是她的婆婆。
如果婚姻是二次投胎,婆婆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二位母亲。
“你怎么知道?”
何姐一怔,随即看向楠姐,“欣楠,你跟她说我家里的事儿了?”
“何姐,我上哪知道你家谁走……”
楠姐也一脸懵,“哦,是不是你婆婆去世……哎呦,这种事我可不会跟谁去念叨,何姐,你知道我胆子小,日常不敢说这些的,犯忌讳呀。”
还真是何姐的婆婆没了?
看来我这感知力是灵敏了。
何姐半信半疑的看向我,“小姑娘,那你是怎么……”
看相算的,以及眉心会疼。
从何姐进门的那刻起,我从她的气场上就感应到了一丝很诡异的贴合。
说白了,她有点吸引我!
甭说这位何姐是被楠姐介绍着过来的,就她目前这气场,要在街面上和我一走一过,我都容易多看她两眼,给她来个回头率,这大姐身上有东西勾搭着我。
可单凭这两点,我红口白牙的直接去说,未必能让她信服。
年龄段属实有点吃亏,看事儿不占优势。
想着,我并没有着急言语,而是抬手将空气朝自己鼻息处轻轻扇了下。
按说我应该凑近何姐闻一闻,那样会感受的更全面,但天性上的很多东西会制约我,冷不丁的凑近人家去闻着实有点太冒昧,不礼貌。
“欣楠,她这是……”
“何姐,您别急,小萤儿这是在给你看呢。”
楠姐很有经验的道,“别的我不敢说,小萤儿看孩子这方面可厉害了,我表姐都说她出的法子好用,这方面你不能看年纪,小萤儿绝对有真本事。”
何姐没再继续多问,看我的眼神既好奇又警惕,仍旧没卸下防备。
我静静地感受,鼻尖儿有微风浮动,划过了一捋阴沉之气。
偏死气。
带点纸灰味儿。
这说明她婆婆没去下面,时不时还会收到钱……
最重要的一点,正跟着她!
想法一出,我直接背过身子。
闭眼微微静心,中指在口中旋即一咬,对着眼皮一擦,转身快速的朝何姐一看,只见她肩头有一只黑雾般的手嗖的离开!
要跑!
我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深紫色大衣的老太太在门外一闪而过。
唇角跟着煽动而起,“何姐,您婆婆的年龄是否在六十到七十岁之间,微胖,圆脸,身高一米六左右,肤色偏白,和寻常的装老衣不同,她入殓时穿的是一件深紫色大衣,对襟儿带有盘扣,戴的也是一顶偏紫色薄绒圆边帽子。”
看向何姐,我做着最后确认,“对吗?”
“你怎么知道?!”
何姐的脸色直接白了一层,“你看到我婆婆了?”
“哎呀妈呀,她在哪了!”
楠姐跟着发毛,抱起溪溪就要朝货架里面躲,“小萤儿!你可别吓唬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