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喜不已。
没想到败气还能自己散出来!
随着我的拍打动作,黑气和大蛇两两相撞。
神奇的是,我散出的黑气也随之幻化出蛇的形状。
几番博弈后,那条漏水的蛇居然有点干不过我这条盗版的败气之蛇。
它层层败退,浑身似长满了花洒孔洞,不断的喷溅。
我身体越发的轻松,哪怕掌心被刀柄震得已经全部发麻,也根本停不下来!
看热闹的街坊口中发出了喔喔~声音。
我每拍一次,他们就配合的喔~!一嗓子。
多么熟悉的声音~真是伴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都不会忘记,时不时就能想起!
我很清楚他们根本就看不懂我在干嘛。
咒文我都是在心里念得。
很快。
横挥菜刀的架势在他们看来更像是在无实物打乒乓球。
羽毛球。
自嗨。
架不住现场有个参照物张大爷。
我是隔着一段距离打蛇的。
蛇身每拍破一个水泡珠子,张大爷的后腰就会噗嗤~!喷出一杆儿水。
前后没两分钟的功夫,张大爷那后腰愣是有了喷泉的既视感。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越看不到,他们越觉得神奇!
每当我挥臂一起,张大爷再配合的嚎叫一声,后腰水柱朝天一呲……
围观群众自然是连声惊叹。
‘卧槽’频出!
眼见我散出的黑气逐渐消溶。
珠子蛇也由手臂那么粗呲水呲成了一根细棍儿。
我原地跺脚,再来一拍,“一人挽弓,万人惊张,一箭破千阵,此毒难挡,急急如律令!!”
砰!!
细棍儿撞到刀身。
在包裹的白T恤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转而它就筷子似的弹回到张大爷的腰间。
更形象的说法是,它就像一条蚯蚓,啪的粘连到张大爷的腰间,微微蠕动了下,无声无息了。
“看到没?小萤儿先生那个裹着菜刀的白色布面,上面沾血了!”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骚动,阿美姐捂着心脏点头,“是的呀!她明明砍得空气嘛,那上面还会有血,哎呦,张大爷是有救了吧!你们能看清不,他后腰的东西是不是消了呀!”
我原地闭目缓神。
在心头拜谢。
拜谢先祖给悟,拜谢祝由之术。
自古就有医道通仙的说法,祝由术更是通过祝、咒、符的等方法为患者治愈疾病。
今日我能得以应用,身体亦是说不出的舒畅。
散出的黑气很直观的在告诉我。
近期积累的败气已经清空。
我感激不尽。
不过说是斩蛇头,莫不如说我在削蛇头。
也是它那嘚嘚瑟瑟的样儿有点找削。
一蹿起来浑身乱颤。
看着就让人难受。
想爆破一下。
只可惜我不会武术啥的。
菜刀挥的没啥章法。
平底锅都能挥出一样的效果。
回头真得学学功夫。
中途不衔接两个空翻,来几个招式,感觉都不专业了。
嗯,我摊牌了,内心深处想做个帅气点的先生。
打邪么。
你得起范儿。
“老头子啊!!”
张大妈的哭嚎声拉回我的注意力。
睁开眼看过去,张大爷已经晕了。
很正常。
搁谁那么疼都得晕。
关键这不是疼一下子就完,我每拍一下,对张大爷都是隔空重锤。
就这种疼痛程度,提前给张大爷打麻药都不好使。
中途百分百得给他疼醒。
死去活来呀。
当我最后那拍子落下,穿天龙变成地蚯蚓了,才算是给张大爷拯救了。
他可以安心的晕过去了。
走近检查了下,张大爷后腰高耸凸起的水泡全没了。
剩下了一层红色的癣,有点像成片的青春痘。
虽然看起来还是水汪汪的,倒是能瞧出皮肤的本来面目了。
起码没横看成岭侧成峰那么渗人了。
只不过张大爷的模样太惨。
后腰的水泡全部瘪下去后,流出的脓水就把他的衣裤都洇湿了,而且还是湿透的状态。
这可是秋天,老人家怕冷穿的还多,里面八成都有秋裤,这内外都透了,脓水甚至流到了鞋面上,足以见先前的水泡有多发育过剩麻痒人了。
“闺女,我老头子……”
张大妈泪眼婆娑的看我,“他不能有啥后遗症吧。”
“您别担心,张大爷就是疼晕的,缓过来就没事了。”
某些层面上来讲,昏迷不是坏事。
你想你要是撞邪了,看到个什么玩意儿在你面前吊着脖儿耷拉个舌,你是想谈拢谈拢腻,还是当场晕一个让这篇儿赶紧翻过去?
思维一跳。
对呀。
现场还有个不能见血的大神啊。
刘小温刚才没晕吗?
侧脸一看他。
我登时钦佩不已。
好家伙啊。
这大院还真给了他充分后闪的空间。
刘小温直接站到东楼的廊下远程围观,不仅如此,他还扣上了那对大耳机,戴上了一副大墨镜,再加他穿的是很宽松的连帽衫,帽子也罩到了头上。
整张脸真没露出来啥,很洋气的全副武装。
看到张大爷昏厥,刘小温才慢悠悠的走过来,唇角的那抹笑意依然表明不屑。
另外两位倒是没怎么躲。
李沐丰有安全帽挡“雨”,也是改良过的,上面还能撑开把小雨伞。
像是头顶长出了一朵蘑菇。
造型一出来,我完全不在意李沐丰啥表情了。
满心都是有才。
乾安是被雨露均沾了,只是他脸一直挡在刘海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回视线。
我又和张大妈聊了几句。
该说不说,张大妈还是很让我感动的。
刚才我比划起来,张大爷跟着再一疼,人在剧痛下是很失控的。
张大爷分分钟要崩溃,推得那椅子都来回摇晃。
张大妈怕他摔了,就死死的搂着他肩膀。
全程没撒开手。
老两口的这份感情让我这外人看了都特别动容。
“闺女,那我们回家后还用不用再去医院看看?”
张大妈问道,“还是说,你给我们配点药啥的?”
配药这个……
有点超纲。
“张大妈,您带着张大爷再去医院调养下也好,不过……”
我嘶了口气,眉心还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啥意思?
难不成这条“蛇”还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咋的了?”
张大妈注意到我的表情的变化,“闺女,是不是还没祛根?”
“你放心,我再给张大爷上一层护身咒。”
我说着看向小龙舅,“小龙舅,麻烦你帮我接来一杯水,清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