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乔若溪脸色不太好看,裴曜洲连忙询问。
“没事,可能晚上吃多了,有点想吐。”乔若溪摆摆手,从裴曜洲的怀里坐了起来。
话刚说完,乔若溪又是一阵干呕,所幸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任泉,去医院!”裴曜洲眉心紧锁,大声说道。
却被乔若溪阻止了:“不用,我会医术,自己看看就行了,应该就是肠胃受了刺激。”
说着,乔若溪便给自己号了脉。
脉象很平稳有力,不是胃病,也诊不出其他毛病。
而且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调理和锻炼,这副身子的体质已经比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好多了。
至于为什么会吐,乔若溪心里也有些奇怪,不过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乔若溪看向裴曜洲,只见对方一脸的担忧,一颗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曾经的小皇帝也是这样,只要她有点头痛脑热,就会露出和裴曜洲相似的表情,像是害怕失去什么宝物,紧张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身体没事,就是太累了,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乔若溪说道。
“真的?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裴曜洲显然还是不放心。
乔若溪打了个哈欠:“比起去医院,我更想睡一觉。”
裴曜洲见乔若溪脸色当真恢复,一颗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布加迪依旧在行驶,他静静看着乔若溪,忽然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
最终喉头滚动了一下,靠近乔若溪,小声开口:“若溪,你会不会是有了?”
乔若溪正闭着眼睛休息,被裴曜洲冷不丁一句话吓得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睁大眼睛,看向裴曜洲。
“你说什么?”
裴曜洲耳后根有些泛红,交代了任泉一句:“好好开车!”就升上了挡板。
任泉心里苦,他也想听三爷和太太的八卦!
空间瞬间变得逼仄,两人之间的呼吸也变得清晰起来。
裴曜洲看了乔若溪的小腹一眼,喉头再次滚动了一下:“我们有过两次,会不会,有了……”
乔若溪如临大敌,再次掐在了自己的脉搏上,随后松了口气。
“没有,绝对没有!”
裴曜洲似乎有些不死心:“要不要去医院抽个血?”
乔若溪笑得有些尴尬:“真,没必要,我诊脉还是挺准的,而且咱们在一起才半个多月,就算有了,也不该在这会儿吐吧?”
听了乔若溪的话,裴曜洲眸子渐渐沉了下去,说了声:“好。”
乔若溪眨了眨眼,她怎么好像,从裴曜洲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和遗憾?
不能吧……
他们之前是协议关系,虽然现在关系拉近了不少,但最多也就是革命友谊,上升不到爱情层面吧,更何况是要孩子?
这就跟孩子生下来不会爬就能飞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被她强迫了两次,还真强迫出感情来了?
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裴曜洲来看她演出,送她玫瑰花,还为她找经纪人。
难道裴曜洲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真对她有意思了?
她没经历过,她不懂啊!
乔若溪决定问问清楚,她可不兴欺骗人感情,她说会负责是真的会负责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婉转地开了口:“三爷,之前咱们说隐婚,彼此互惠互利,如今这样,那协议还算数吗?”
裴曜洲瞳孔微缩,警惕地看向乔若溪:“当然算数,我说过,违反协议的部分我会补偿你,你想走?”
乔若溪摇摇头:“没有,我就是问问。”
闻言,裴曜洲警惕的表情才松懈了下来。
乔若溪也舒了口气。
果然是她想多了,裴曜洲只想维持协议关系,根本没打算有进一步发展嘛。
回到日曜山庄,乔若溪拖着困倦的身体,直接回了主卧睡觉,裴曜洲却走进书房,打开了保险柜门。
他目光在结婚证上停留了片刻,紧接着将属于他的那份婚前协议拿出来,丢进了碎纸机里。
最后取出了厚厚的日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下了一排字。
“如果有个孩子,该有多好。”
*
第二天,乔若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这让向来生物钟很准时的乔若溪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由衷感叹了一声。
放假的感觉真好!
张妈见乔若溪下来,立刻叫人端早餐,竟又全都是她爱吃的,一看就是裴曜洲为她准备的。
乔若溪正心心念念准备开动,忽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捂着嘴巴,迅速朝厨房而去。
张妈又惊又喜,连忙跟了过去:“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了吧?”
乔若溪哭笑不得:“真没有,这几天准备毕业汇报太累了,这些还是拿下去让大家分了吃吧,给我盛点清粥小菜来就行。”
“真没有啊,我还是第一次看错呢……”
张妈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早餐让人将山珍海味端下去。
心里想着三爷准备的爱心早餐太太没吃到,真是可惜了。
换了清粥小菜,乔若溪又恢复了正常,开开心心炫了三大碗,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去了沈家老宅。
沈老太太一听是孙女来了,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乔若溪也从听到了关于沈苏芸的现状。
“半边脸都烂了,原本打算在沈家老宅门口跪求沈老太太原谅,结果沈老太太一句话就把人给吓跑了。”廖伯笑着说。
沈老太太睨了廖管家一眼:“怎么把我说得跟老巫婆一样,就知道破坏我在若溪心中的形象!”
乔若溪也笑了,好奇地问:“那您说了什么?”
沈老太太得意地扬了扬眉:“我说,只要她敢跪下来,我立刻叫警察过来抓她坐牢。”
“沈苏芸就这么走了?”
沈老太太摆了摆手:“叫什么沈苏芸,现在叫孙苏芸了,改名跟孙政姓了。”
乔若溪耸了耸肩:“我还以为她会改回乔姓。”
沈老太太冷笑一声:“她怎么舍得,乔家除了能给她一对吸血的父母,和一个拖后腿的弟弟,还能给她什么?她以为跟了孙政姓,还能跟沈家扯上关系,她做梦!”
听着沈老太太聊天,乔若溪能感受到一股温暖将她包裹起来,这正是沈老太太的功德金光带给她的福泽。
从孙苏芸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祖孙二人正说说笑笑,乔若溪忽然手腕一紧,传来细微的疼痛。
就见原本绑在手腕上的红绳断了一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