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溪笑了笑:“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三爷,如果不是三爷帮忙,又怎么可能如此效率,让我明天就去表演系报到?”
“再者你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否认,足以证明,你也清楚这件事情。”
任泉目瞪口呆,半晌才咽了咽口水:“太太,这都是您自己猜到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三爷让你瞒着?”乔若溪有些惊讶。
任泉点头:“对了太太,三爷还说了,最近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
乔若溪点了点头,没想到三爷这么仗义,做好事还不留名。
等裴三爷回来之后,她得和他商量一下治疗腿疾的方案,否则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
回到日曜别墅,张妈告诉她,裴三爷的保镖送了东西过来,人在客厅。
乔若溪还没走过去,远远就听见两个男人正在说话。
“阿杰,你说三爷怎么想的,这种稀缺布料三爷居然拿来让那丫头糟践,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吗?”
“阿飞,注意你的称呼,你忘了三爷交代的了?这布料是三爷买来的,自然是三爷想给谁就给谁!”
“我就是心疼,这布料的织法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织法根本不公开,没办法量产,这么好的布料用在高定服装上我无话可说,可是……”
“阿飞,别说了!”
阿杰戳了戳阿飞的胳膊,就见乔若溪已经走来,立刻站了起来。
阿飞也跟着站了起来,语气却不太友善:“太太,这些布料是三爷交代给您送来的,东西送到我们就走了。”
“谢谢。”乔若溪点头,走到布料跟前,伸手抚摸。
果然是好料子,织法很特别,透气还不易褶皱,和她之前在山里认识的一个大娘的织法,有相似之处,却又不完全相同。
“太太,这料子珍贵得很,您如果要给三爷做衣服,还是多参考一下杂志,别浪费了。”阿飞将一摞杂志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乔若溪跟前。
阿杰狠狠拍了阿飞一下:“这布料太太想怎么做我们管不着,你这样很不礼貌,快道歉!”
阿飞不情不愿,正准备道歉,却被乔若溪拦住了:“谢谢提醒,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谢谢!”
阿飞有些意外,没想到乔若溪那么大度,不仅没怪他还向他道谢,不禁红了脸。
两人刚要走,乔若溪却叫住了他们。
“你叫阿飞?最近可是有人频繁向你借东西?”乔若溪看向阿飞的印堂,掐了下手指。
阿飞一愣,想起最近表弟总是向他借钱,而且借了不还。
先是给女友打胎,后又是还房贷车贷,在母亲的压力下,他也抹不开面子,便都借了,前后加起来好几万了。
不过这种家事也不好跟外人说,于是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情,谢太太关心。”
乔若溪拿过一张纸,提起毛笔画了张符,折好之后拿给阿飞:“借恶钱便是借运,你三日后有一劫,把这个贴身戴着,可以保你安然度过。”
阿飞抽了下嘴角,阿杰倒是热心,替阿飞接了过去:“谢谢太太。”
出了客厅,阿杰将符递给阿飞:“太太给的,你还是收着吧。”
阿飞想也没想,便将那东西扔在了花坛里。
“小姑娘神神叨叨说的话你还真信啊?如果借钱能借到运,我立刻就去跟裴三爷借钱去!”
“你敢?”
“不敢……”
“要我说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杰劝阿飞将符纸捡起来。
阿飞满脸的不在乎:“我和三爷一样,是无神论者,再说了,你见有人画符是用白纸和墨水的?一般不都是用黄纸和朱砂吗?所以肯定是唬人的,我听说现在的大学生喜欢研究玄学,不过都是半吊子!”
阿杰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乔若溪研究了一晚上,对杂志里的服装设计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最后综合了杂志理念和她的想法,设计出了一套偏休闲的套装,挂在了房间里。
她并不知道裴曜洲的尺寸,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记忆做的,尤其是那晚的记忆。
就这一晚上,乔若溪喝完了冰箱里的冰水。
第二天,任泉果然没来送她上学,对此乔若溪松了口气,用手机叫了网约车去学校。
她学习能力很强,如今已经能基本熟练使用手机了,并且通过短视频开始逐渐习惯这个时代人们的表达和用语。
去表演系报到,乔若溪瞧见到了一个熟面孔。
“若溪同学,咱们又见面了,上次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洛逾白。”少年宝蓝色的眸子微微弯起,绅士地朝乔若溪伸出一只手。
乔若溪也伸出手与洛逾白相握:“乔若溪。”
就算见惯了帅哥美女的表演系老师们,也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姨母笑。
“郎才女貌啊,好般配 !”
系主任咳嗽一声,带着两人去了课堂。
“是这样,最近同学们都在准备期末话剧,你们两人虽然是中途进来的,但也要参加期末考试,不知大家的分组,还有没有缺人的?”
“我们缺人,洛少来我们组吧!”
“我们也缺人,缺洛少!”
“我们也是!”
洛逾白的身份众人皆知,他的到来无疑成为了这届表演系的焦点,无论是谁,都希望通过洛少和洛家搭上点关系。
反之,过去名声一直不太好的乔若溪就不怎么受欢迎了,只有一个男孩儿红着脸,提出来希望乔若溪能够进入他们组。
系主任很高兴,立刻就拍板决定了:“乔若溪,你就去三号编组。”
三号编组由四人组成,两男两女,两个男孩子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男孩子红着脸站了起来。
“若溪同学,咱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乔若溪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来了:“记得,食堂见过。”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叫秦时,以后咱们就是一个组的家人了!”秦时红着脸,很兴奋。
一旁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儿看了秦时一眼,吃味地撇了撇嘴:“你把别人当一家人,人家可未必把你当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