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阳侯和郑国公,他们听说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出事儿了,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温石柱到了以后,听着女人们的议论纷纷,又听见沈氏说的话,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对着她们吼了出来。
姜莳压低声音对乔氏说道:“故作公正的那位来了。”
乔氏拍了她一下,让她闭嘴。
姜莳撇撇嘴,温石柱这人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实际上坏人让沈氏做了,好处让自己得了。
她就不相信,今天这件事温石柱会不知情。
极有可能,沈氏和温亦禾的筹谋温石柱是知情且同意的,能和镇北将军府攀上亲,他很乐意。
但是嫁给镇北将军府的不是他宠爱的小女儿,而是一身反骨,不得他重视的大女儿。
大女儿嫁去镇北将军府,就她记恨自己的样子,定然不会为娘家谋夺好处。
小女儿不一样,小女儿自小是被他们夫妻俩捧在手心养大的,她嫁去了镇北将军府,晋阳侯府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好处。
不过姜莳不明白,晋阳侯府为什么那么笃定他们今天的计划可以成功,又为什么笃定计划成功之后,温亦禾还能进入镇北将军府。
087悄咪咪来上一句:“别问,问就是剧情需要。”
姜莳懂了,这是又开始集体降智了。
现在剧情崩得稀碎,姜莳也不知道越往后会不会降智得太厉害,看晋阳侯府和郑国公府,看来是会的。
沈氏看见家里的主心骨来了,松开抓着胡氏衣摆的手扑了过去:“侯爷,侯爷咱们的女儿怎么办,亦禾以后要怎么办?”
温石柱只是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夫人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听完他的脸也跟着绿了。
他低头想用眼神询问沈氏,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温雪溶,而是他们疼爱的温亦禾。
可沈氏只顾着哭,满脑子都是温亦禾光着身子被郑文旭压在身下的画面,哪里还顾得上他?
“雪溶呢?家里出事了,她在哪儿躲懒呢?”温石柱看了一圈没看到温雪溶,反而看到温亦禾脖子上的痕迹,捏着眉间移开了目光。
沈氏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飞快地弹了起来:“对,对,是雪溶,雪溶害了亦禾。侯爷,今天的一切都是雪溶设计的,都是雪溶要害亦禾!”
乔氏立马竖起了身上的尖刺,开口维护温雪溶:“你满嘴喷什么粪,今天这件事要是雪溶设计的,何必设计在她的院子?你见过谁做坏事做得这么明显的?”
秦夫人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毫不客气地直说:“说不定今天这个局就是你们一家人设计的,就是要设计温大姑娘。谁知道阴沟里翻了船,让二姑娘丢了丑失了身。”
她这话一说,原本有猜测但没说出口的众人也开始议论起来,声音渐大,温石柱和沈氏的脸色越听越沉。
温亦禾本来就慌得六神无主,此时听见她们的议论,她难堪得无地自容,尖叫一声站起来就要去撞墙。
她被沈氏冲过去抱住,努力想挣脱沈氏,哭喊着说道:“我没脸活下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做女儿的哪还有什么脸面。娘,你不要拦我,让我去了吧!”
岳夫人到底是站在沈氏这边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方才郑公子不是说,她是让那个叫新明的丫鬟带进来的吗?新明,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声的新明被岳夫人点了名,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很快又噗通一声跪下,闭着眼睛说道:“是......是大姑娘,是她逼奴婢把郑公子带进来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进来的男人变成了郑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屋里的姑娘成了二姑娘,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往奇怪的地方发展,成了如今无法收拾的样子。
温石柱没有丝毫犹豫,沉着脸下令:“大姑娘在哪儿,去把大姑娘给我找来!”
沈氏和温亦禾暗自对视一眼,又把眼神移开。
今天不管怎么样,先把罪名给温雪溶定下再说!
温亦禾则是怨毒地想:她嫁不成姜廷,温雪溶这个野种也别想嫁。
温雪溶害得她名声尽毁,清白之身被丢,怎么样都得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乔氏想阻止温石柱,被姜莳拦下:“娘,稍安勿躁。”
听见女儿沉稳的声音,乔氏心头的烦躁和焦虑慢慢被抚平。
温石柱看了还围着看热闹的一帮女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各位夫人,今天我们要处理点家事,你们能不能先行离开?”
秦夫人又跳了出来:“方才抓奸的时候沈夫人可不是那么说的,现在事情完了就想把我们丢掉,想得美!”
她还等着把热闹看完好好去外头宣扬一番呢,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离开?
此时的秦夫人完全忘了,一开始吵着要来沾新娘子喜气的是她自己,沈氏可是“阻止”过她们,不让她们来的。
温石柱转头看了一眼沈氏,见她抱着女儿不说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等温雪溶被找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刻钟,她刚进门,就被温石柱扔了一个茶碗。
好在她反应敏捷,又有半夏护着,飞快地躲过来溅起来的茶碗碎片。
温雪溶面不改色,微微抬起头看着温石柱:“父亲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没见着父亲,这才见第一次面,就冲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还有脸问你做错了什么?”温石柱指着郑文旭和温亦禾,好像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设计陷害你的亲妹妹,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还有脸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你在老家待了这么多年,你娘就教了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的教养呢,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