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四大上将军与五大谋士均说出了自己对大豫州王国战事的看法,唯有大将军风蛮和黑卫指挥使魏无涯没有发表意见。
因此,在退朝之后,风子休又将风蛮召集到了养心殿,与魏无涯一道商量最后的决策。毕竟,这两人,一人掌握着王国的大军,另一人掌握着王国的情报系统,他们二位才是王国核心之中的核心。
“魏老,你的情报最广,此事可有何看法?”风子休先是看向了魏无涯。
“少主!三界如今大乱已起,抛开其他那三大部洲的情况不谈,就我南赡部洲的局势也可谓是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各方势力现在也是相互渗透,因果纠缠,谁都无法看清最终的结局。”魏无涯先是介绍了一下三界形势,而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争夺三界之心的那一天终会到来,而且不会太远。因此,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快地壮大咱们王国的力量方是当务之急。”
“魏老的意思是要战?”风子休继续问道。
“当然要战!”魏无涯态度明确,继续说道:“不过,正如诸葛大人所说,我们是帮大豫州王国战其他那五大王国,因为那乱天国师我们势在必得。”
“是啊,少主。我也赞同魏老哥的看法,那大豫州王国虽然无足轻重,可那乱天国师却很有可能是咱们逐鹿南赡部洲的关键。”风蛮也跟着说道。
“那二位可知咱们出兵的最佳时机?兵锋又该指向哪里?”风子休继续向魏无涯与风蛮请教道。
“在攻打大豫州王国的那几大王国中,大徐州王国的国土面积最少,实力也最为弱小,且它与我朝国土接壤的面积较大。因此,待大徐州王国兵疲马惫之时,我们便出兵大徐州王国。”大将军风蛮分析道。
大豫州王国之事总算有了最终的决策。此后,范少叔加紧联络范氏家族在边关黑市的力量,努力向大豫州王国和攻打它的其他那五大王国进行经济渗透,想要掏空这些王国的“粮草”。
文锦风也纠集了一帮可“舌绽莲花”的儒士秘密地向那几大王国渗透,想要击破他们忠诚的民心,想要在大扬州王国与这些王国开战之前作好民心铺垫。
就在风子休登基之后的第二十年,大豫州王国与其他那五大王国的大战进入了最为艰难的拉锯战,各大王国的实力均大有折损。其中,大徐州王国更是国力难继,兵疲马惫,出兵绝机到来。
“大徐州王国罔顾生民,无故挑起大豫州王国之战事,以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违逆‘天地颐养生民’之本意,甚难自立于天地。兹有大扬州王国,顺天抚民,德泽众生,愿兵出大徐州王国,荡清寰宇,以正天地视听。”
这是大扬州王国针对大徐州王国的讨伐檄文,让他们的出兵名正言顺。
风子休一声令下,上将军敖战便率领着大扬州王国的第一路大军攻到了大徐州王国的境内,而华少余则率领着王国的第二路大军陈兵于大荆州王国的边境戒备。
此外,陶元宗所率领的王国第三路大军开赴了大豫州王国的边境,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便可深入大豫州王国,助其抗敌。王国的第四路大军则坐镇临安王城,随时准备为其余三路大军策应支援。
敖战率领的兽军不愧为大扬州王国的最强武装力量,竟一口气直破大徐州王国二十城,几乎占据了该王国将近一半的疆土。如此一来,大徐州王国的前线大军后方无援,纷纷撤兵归国,缓解了大豫州王国的不小压力。
大扬州王国的突然出兵让五大王国措手不及,大荆州王国也试图通过攻打大扬州王国从而减轻其盟国大徐州王国的压力。只可惜,大荆州王国的大军却不是大扬州王国第二路大军的对手,阴谋难成。
在拿下大徐州王国的二十城之后,敖战的兽军便停止了攻城。因为,攻城难,守城更难,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巩固这二十城的防卫力量,也要安抚和巩固这二十城臣民的民心。
好在范少叔的经济渗透早就令大徐州王国民心不稳,再加上文锦风那一帮儒士的攻心之计,这二十城在一月之内便彻底稳固了下来。
大豫州王国,庆安王城,王宫养心殿。
“禀王上、国师,那大扬州王国在拿下大徐州王国的二十城之后便按兵不动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他们有何异动!”
一位斥候小将正在向国王曹稷和乱天国师汇报大扬州王国大军的情况。
“那大扬州王国陈于我边境的第三路大军可有何动作?”曹稷看向斥候小将问道。
“自大扬州王国陈兵边境以来,对我朝疆土秋毫未犯,就算是那路拿下大徐州王国的兽军也未趁机踏足我朝疆土。”斥候小将如实回答道。
“这大扬州王国如此规矩可不正常,更何况他们还暗中助我朝退了大徐州王国的进攻更是令人生疑,他们到底图的什么呢?”曹稷看向乱天国师问道。
“他们规矩么?大战的这么些年,大扬州王国可没少向我朝和攻打我朝的那五大王国渗透。只不过,这些年疲于大战,咱们没有功夫去关注罢了。直到最近这一个月,我才发现,他们渗透之深,几近可动摇我朝之国本,其虎狼之心不小矣!”乱天国师分析道。
刚才说话的正是大豫州王国鼎鼎大名的乱天国师。这乱天国师的身份极为神秘,他常年带着一只鬼脸面具,少有人见过其真容。
“情况真如国师所说的那么严重么?”
曹稷完全没有想到,大扬州王国在不动声色间便动摇了他们的国本。
“如今,我朝遭五国围攻,凭着微臣那微末的风水之术才可勉力维持至今,可这终究不能久撑,强国固本才是我朝的长远之计。”
乱天国师先是分析了大豫州王国当前的危局,而后又继续说道:“强国固本的关键便是经济和民心,可这两样正是这些年来大扬州王国向我朝渗透的核心。因此,他们的这一招可是比他们直接向我朝出兵还要来得危险。”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大扬州王国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曹稷恍然大悟,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龙案,而后探头看向了乱天国师,谦虚地请教道:“那国师可有何应对良策?”
“大扬州王国陈兵而不动,得势却不攻,想必他们要么是对我朝有所顾忌,要么就是有什么事要求于我朝。”乱天国师分析道。
的确,乱天国师邪招频出,神秘诡异,多次让大扬州王国的大军吃瘪,说他是大扬州王国的“顾忌”自然是说得过去。不过,若要说他们有什么事求于这样一个危若累卵的王国,曹稷和乱天国师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徐州王国虽然在大扬州王国的攻打下从大豫州王国境内撤了兵,可另外那四大王国却还在大豫州王国的境内拼尽全力地攻城拔寨。
在大徐州王国撤兵后的第七个月,大豫州王国辖下的那六十余座城池已经有将近四十城落于了其他那四大王国之手,而庆安王城也由原来的王国中心变成了王国现在的前沿阵地。
曹稷不想迁都,也不敢迁都,因为这关乎着王国的气运,也关乎着王国的民心。可若是不迁都,整个大豫州王国就很有可能会在其他那四大王国的疯狂攻击下彻底覆灭,再无翻身的机会。
大豫州王国,庆安王城,王宫太和殿。
“那轩辕昊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竟敢在我王城之外焚我王旗,乱我民心!”曹稷很是气氛,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龙案之上。
原来,大冀州王国的大军已经攻到了庆安王城之外,他们当着王城守军的面焚烧了大豫州王国的国旗,极尽羞辱之能事,怎能不让曹稷愤怒。
“吾王息怒,如今大冀州王国兵临城下,那大荆州王国与大梁州王国不日也将大兵压进,我朝情势已是十万火急。”朝堂之上,谋士庞懿向曹稷进言道:“恕臣下直言,咱们此时若不尽快定下迁都事宜,莫说这庆安王城,怕是这江山社稷都岌岌可危了啊!”
“大胆庞懿,朝堂之上你竟敢妖言惑众。还不快给我住口!”大豫州王国的大将军司马忠对着庞毅呵斥道。
司马忠的话似乎并未吓住庞懿等一干谋士文臣,他们不但没有住口,反而跪倒在朝堂,哭着力谏,让曹稷作下迁都之决策。
此时,朝堂之上是哭成一片,乱作一团,哪里还有个朝堂的样子。
“放肆!朝堂之上,岂可大声喧哗!”却是大将军司马忠一声大喝,音灌朝堂。
他的这一声大喝,带着震撼灵魂的秘力,瞬间令朝堂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重新整理好情绪,望向了龙座之上的曹稷。作为一国之君的曹稷,他自然不会同那些谋士文臣那般过分失态,他也就在刚才的一怒之后便静下了心来。
“国师,这事儿你怎么看?”
短暂的沉默之后,曹稷最终还是转头看向了朝堂一侧闭口不言的乱天国师。
“吾王,微臣以为,迁都之事不妥,我们还得另寻救国之策。”乱天国师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国师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还能寻到那救国之策,我朝也不至于被欺压到如今这个份儿上了。”庞懿盯着乱天国师,没好气地说道。
曹稷并没与在意庞懿的牢骚之言,而是客气地向乱天国师请教道:“国师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王上,若要扭转我朝之危局,关键还在于大扬州王国!”曹稷回答道。
“在大扬州王国!此话怎讲?”曹稷很是不解地问道。
“王上可还记得,六个月前,微臣就曾与王上提过,大扬州王国虽然得势但却不进犯我朝疆土的那件事儿么?”乱天国师反问道。
“当然记得,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曹稷不解,好奇地看向了乱天国师。
“当时,臣下猜测他们不进犯我朝的原因,要么是因为有什么顾忌,要么是因为有求于我朝。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这两者都不是!”乱天国师解释道。
“那到底是何缘由?”曹稷追问道。
“他们是在等待,等待我大豫州王国向大扬州王国求援!”乱天国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