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学校大门,舒爽想起今天是周五,她本应该去酒吧驻唱。
但是舒爽决定先回家看看,便给酒吧经理发了条信息请假。
学校离舒爽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看了看身上的钱,舒爽发现这点钱都不够打车的。
女主赚到的钱全部给了家里,自己平常则省吃俭用,放学回家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只能走路回家。
要是不往家里拿钱,家里那两个吸血鬼早都不肯让她继续上学了,只想让她早早辍学,出去打工挣钱。
拿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舒爽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到站后,舒爽又弯弯绕绕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看着像城中村的地方。
舒爽捂着鼻子,看着眼前脏乱差的城中村,面露嫌弃。
[宿主忍忍吧,女主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
按照剧情的指示,舒爽走到一个破旧的小平房,拿出钥匙插进去,才发现门锁是坏的。
门一推就开,发出吱呀一声地刺耳声音。
舒爽朝里看去,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砰”的一声巨响,突然在舒爽耳边炸开,一个酒瓶砸到她身边的门框上,碎裂一地。
要不是舒爽躲的快,那酒瓶就直接砸到她头上了。
随之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咒骂传来,“小婊子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像你那婊子妈一样出去鬼混了!”
舒爽眼神一沉,感到脸颊上有一丝尖锐的刺痛,是被刚刚飞溅的酒瓶碎片划伤的。
“我他妈是来历劫的是吗,不是被人泼水就是被砸。”
舒爽语气平静极了,但就是这样007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待看到舒爽弯腰捡起地上碎成一半的酒瓶,那断裂处尖锐的玻璃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
007慌了,[宿主,杀人可是犯法的,这是女主的爸爸啊。]
“爸爸?我今天让这个老逼登看看谁是爸爸。”
说罢,舒爽借着月光朝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缓步走去。
“小贱人你哑巴了?”舒伟光看着舒爽沉默地向他走来,面色不悦,抬手便想往舒爽脸上招呼。
舒爽突然加速,举着碎瓶朝舒伟光眼睛扎去。
舒伟光条件反射地收手挡在眼前,手掌却被碎玻璃扎入血肉,顿时血流如注。
强烈的疼痛刺激地舒伟光怒吼,“贱人!你敢用玻璃扎老子,你想死是吧!”
随即舒伟光暴起,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朝舒爽砸去。
可舒爽比喝醉的舒伟光快多了,一把抓住酒瓶就朝男人头上砸下。
酒瓶炸裂,舒伟光头上血液汩汩流下,脑子发懵,身形不稳的跌坐到地上。
舒爽嗤笑一声,“这么不禁打吗,你爹我还没打够呢。”
[宿主,别打了,再打真出事了。]
舒爽充耳不闻,随即又拿起桌上一个空瓶,狠狠爆头,接二连三又砸了七八个酒瓶,劈哩叭啦像放鞭炮似的。
007看了一眼已经变成血人晕死过去的舒伟光,又看着舒爽眼神越来越亮,瞳仁兴奋地越来越黑,都要吓哭了。
呜呜呜,这个宿主不仅不是个好人,还是个疯批啊,这可咋整。
[宿主,求求你住手吧,女主的奶奶快回来了。]
最后一个酒瓶砸完,舒爽才停手,开口问:“他死了没?”
[还没有,但是再这么流血,估计就快了。]
[宿主,趁人还有救,我们赶紧把他送医院吧。]
舒爽啧了一声,“血还真厚啊。”
“就这么让他死了,确实是太便宜他了。”
[宿主你要干什么?]
007见宿主从抽屉里拿出半截蜡烛点燃,又翻出一个针线盒,不解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会儿,刘春花拿着两包泡面,颤颤巍巍地走进了门,看见舒爽点着半截蜡烛正在摆弄针线。
刘春花把手里的泡面往身后藏了藏,虽然已年过七十,但说起话来还是中气十足。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钱呢,没看见家里都欠电费停电了吗,饭也做不成,想把我和你爸饿死是吗?”
“赔钱货,和你妈一样是个赔钱货。”
舒爽看了眼刘春花手中的两袋泡面,扯起嘴角笑了笑,这母子俩还真是一路货色,都不把女主当人啊。
刘春花一边咒骂着一边进了门,看清了舒爽脸上有道伤口,鄙夷地说:“又惹你爸生气被打了吧,贱骨头果然是不打不听话,和你那野妈一个德行。”
007紧张极了,生怕舒爽又生气把这嘴贱的老太太给宰了。
但是舒爽却毫无反应,仍然穿着手里的针线。
刘春花白了一眼舒爽,她只当舒爽还像往常一样,被自己骂了也只会闷着头不敢回嘴。
拿过桌上的蜡烛,刘春花举着蜡烛慢慢朝桌边走去。
“伟光,妈买了泡面,来吃饭吧。”
无人回应,屋内出奇的安静。
刘春花又靠近几步,看清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舒伟光,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
泡面掉到地上,刘春花慌乱地扑过去,推了推毫无知觉的男人,哭嚎起来:“伟光,你怎么了伟光?别吓妈啊。”
一回头,刘春花看见舒爽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你看见了啊。”舒爽淡淡开口。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我的伟光打成这样的?”
刘春花淌着眼泪,她怎么也想不到,是眼前这个胆小怯懦的孙女动的手。
“不知道哦。”一张脸藏在黑暗中的舒爽露出森森白牙,“我一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呢。”
刘春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嚎道:“肯定是孙二那帮畜牲,为了讨钱才把伟光打成这样,我可怜的儿啊。”
舒爽眉毛挑了挑,这死老太婆还给自己找了个说法。
不过这也合情合理,舒伟光为了买酒喝,可是四处借钱。
那个孙二,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蹲监狱都蹲了不知道多少回,简思雨找来玷污女主的那帮人正是孙二领头的。
刘春花慌忙的想把舒伟光扶起,看着舒爽站着不动,愤怒地大骂。
“死丫头你戳那干什么,快找医生啊!”
“快,快,我们把你爸送去医院。”
舒爽的声音冷的像冬日里的寒冰,“送医院?你有钱付医药费吗?”
刘春花突然站起身,朝舒爽衣领抓去,想要拽住舒爽。
舒爽往旁边撤步,轻松躲过,让刘春花拽了个空。
“钱呢,把你卖唱的钱拿出来!”刘春花用干枯的手指指着舒爽怒声说。
舒爽微笑着掏出兜里剩余的零钱,摊开手,语气轻快,“喏,给你,但是这些好像连挂号费都不够呢。”
“你这个白眼狼,就不该供你这个赔钱货读书,你还不如学你那野妈出去卖,还能卖点钱回来。”刘春花气得浑身颤抖。
“你现在去卖也还来得及,有些人没准就好这一口呢。”舒爽笑着开口,眼神轻蔑至极。
“小婊子,你还敢顶嘴?”说着,刘春花就要冲上来拽舒爽的头发。
舒爽抬手一巴掌掴到刘春花脸上,刘春花直接被打的扑倒在地。
看着舒爽手里拿着针线蹲下来,刘春花混浊的眼里透出惊恐。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