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前种了两颗比人腰粗的银杏树,地面枯叶掉落一地,沧桑寂寥。
白宁脚踩在金黄色的银杏叶上,才意识到秋天来了。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的较晚,明明银杏叶黄了一树,夏日的余热却迟迟未散去,每天拍完戏都热的汗流浃背。
白宁抬脚踏入医院,脚下传来树叶的“吱呀”声,像是恶魔的低吟。
静,四周静的可怕,不见一名医生护士,像是恐怖里废弃的坟场。
丝丝冷气沿着脚踝蔓延而上,白宁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值疑惑,突然被人拍了拍后背。
“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白宁猛地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是位护士,年龄大概三十岁,头发微黄,眼角鱼尾纹较重。
白宁吓了一跳,稍稍平复下来后说:“我来探望个朋友,叫做夏暖冰,前些天刚进来。”
因夏暖冰有犯罪记录,且精神严重失常,情况十分特殊,所以当白宁说出其名字时,护士的脸色明显变的难看。
“夏暖冰现下情况很不好。”护士警惕问:“你找她所谓何事?”
连精神病中心的医护人员都证实了夏暖冰精神抑郁的事,白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所庆幸的是蓝启辰没有撒谎隐瞒事实。
不管怎么说,蓝启辰和夏暖冰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要说他们相识相知二十多年没什么感情的话,白宁真不相信。
她仍然记得从前蓝启辰曾保护过夏暖冰,她才是蓝夫人,自然会吃醋,总不可能情敌都跑到跟前来挑衅了,自己还能忍着装不痛不痒吧?
好在这回蓝启辰没有心软,许是心系宁宁,他终是亲手把夏暖冰送进了监狱,突然检查出她患有严重精神抑郁是意外,他该做的都做了,只是结局不甚如意罢了。
白宁淡淡说:“我是她的同事,听说她出事了,关心下情况而已。”
护士将信将疑,眼神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却是没再多问,领着白宁来到了夏暖冰所属的病房。
关有患者的病房皆是铁门,堪比手腕粗细的链子将房门紧锁,窗户也是用钢筋封死的,只留有几道缝隙供阳光投射。
走廊安静的可怕,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无声,更添几分寂静。
白宁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她头一次来精神病中心,实际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护士小姐,医院现有的精神病患者很少吗?”
话音刚落,各个病房里便传出了精神病患者嘶吼咆哮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女人尖锐凄惨的哭声,就像恐怖片里的配音般渗人。
“我没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呜呜呜……我的儿子,是妈妈没保护好你……是你们这帮坏人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们偿命!”
“对不起……别缠着我,求求你别缠着我……”
白宁感到后背一阵阴风吹过,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旁的护士倒是见怪不怪,神色淡定解释:“这些患者平时很安静,只有在听见陌生声音时才会暴躁。”
耳畔患者们的哀嚎狂怒不绝如缕,伴随着指甲挠门的刺耳声音,刺激的人耳膜嗡嗡疼,几欲穿孔……
白宁脸色惨白,加快脚步跟紧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