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还想说点什么,却终是将涌至喉头的话咽了下去。
在白赫然表白前,她还可以跟他当好朋友,但那层关系一经打破,就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一直把他当兄长看待,像家人那样,可他对她的感情却悄然变了质。
不知从何时起,白赫然看到蓝鸿雁时心跳会骤然加快,会格外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常对着镜子整理发型,以最英俊帅气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走的近他会生气,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烦躁的整天心情都不好,全然静不下来,只有看到她才能稍稍平复。
后来青春期成熟了,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吃醋,他对她的感情不再拘泥于青梅竹马,而是男女之爱。
他确信自己喜欢上她了,这是肯定的,但摸不清是从何时开始喜欢的。
“好~都听你的。”
白赫然语气低哑含笑,蛊惑意味极浓。
只要他能留下来,就有办法进一步接近她。
感情上的事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反正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他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蓝鸿雁白了他一眼,转身决然离去。
白赫然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傻笑,小声嘀咕:“小傻瓜,这么多年过去,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当然知道蓝大小姐素来嘴硬心软,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本就值得被温柔以待,可惜未曾遇到良人罢了。
白宁回到房间,依旧是她曾经居住的卧室,房内物品的摆放位置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但衣柜,桌子,以及地面都一尘不染,看来她假死的那些年里,蓝家人始终还惦记着她。
衣柜里的衣物叠放整齐,还贴心的放了她最喜欢的那款香包,一打开柜门,淡雅怡人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白宁心里一暖,她属实没料到六年后自己重回老宅,这个家竟还保留着有关她的痕迹。
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爽晚风,脑中繁杂的思绪却久久无法捋顺……
“这么晚还不睡觉,在想什么呢?”
蓦然间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是蓝启辰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穿了件风衣,宽大的衣衫把她罩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其耳垂,脖颈……感觉酥酥麻麻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
“不开心?”
蓝启辰声线低哑,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两手不安分的环上了她的腰。
“嗯。”
白宁跨下脸来,语气不快:“夏暖冰作恶多端,入狱也是罪有应得,但她最不该伤害的就是宁宁,宁宁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他有什么罪?”
脑中忽的闪过蓝世宁被劫匪捅伤的画面,鲜血染红了白衣……白宁头痛欲裂,心如绞痛。
“她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冲着我来,为何要对宁宁下手啊?”
白宁眼神森然,冷冷道:“即便她被判处终身监禁也难让我解气,这样的人,活着是社会的败类,死了也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蓝世宁是她作为母亲的底线,只要她在世一日,便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别胡思乱想了,都过去了。”
蓝启辰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将其拥的更紧,他薄唇微抿,思考着究竟要不要把夏暖冰患有重度精神抑郁的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