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全带着乾帝的私房钱和从柳妃那里借来的三万两银子赶往股票交易所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
柳邻知道这股票交易所一开张必然会引起轰动,但没有想到竟然会火爆到如此地步。
早知道就重新布置一下交易大厅扩大容纳量了。
王全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着眼前挂牌的几十个岭南产业,发现其中已经有不少都被卖光了。
其中作价二十两银子一股的岭南酒厂首发便是挂牌两成股份,作价一万股,总价值达到了二十万两白银。
京岭铁路拿出两成股份五百万两,每股作价五两银子,共计一百万股发售,这种新鲜事物竟然也卖出了十万股,其中大多数都是京师的权贵的家里购买的。
当时在朝堂上柳邻介绍那京岭铁路时,他们好多人都在场,自然比大部分百姓更知道这京岭铁路意味着什么,它背后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利用信息差赚钱,这些权贵都是与生俱来的。
柳邻等人当时对岭南酒厂只作价一百万两白银,还觉得有些太少了。
但李肃表示这烈酒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早晚会被那些有心人破解其中的秘密。
到时候烈酒会走向寻常百姓家,与其到时候把烈酒贱卖,还不如让其发挥余热,一开始便把估值定低一点,短时间收拢更多的资金。
至于那些岭南府商户们的产业,也或多或少卖出了不少。
而其中最让众人看不懂的就是岭南大学竟然也赫然在那些挂牌的产业之中。
而且其每股竟然高达五十两银子,拿出来出售的股份也只有一成,共计五万股。
“这岭南大学听名字应该是个学堂吧?这学堂也能股份化了?这么算的话这岭南大学岂不是估值在两千五百万两?
一个学堂而已,就算培养出来的都是状元也不至于如此吧?”
一名富商打扮的人不解道。
此人是京师的大商人江未言,专营青楼酒肆的生意,那大名鼎鼎的胭脂楼就是他开的。
“看下边的介绍,好像这岭南大学和别的学堂又有不同。
这岭南大学好像包括什么岭南研究院,研究格物、物理、化学等学科。
想必是靠这些东西盈利的吧?”
他的好友曾伟豪分析道。
他经营的是画舫花楼生意,比那江未言身价要低一些,但也算是京商中的佼佼者。
“跟着大家买肯定不会错的,我还是去买那岭南酒厂和京岭铁路的股份吧,那岭南大学干的事听都听不懂,还是莫要沾为好。”
江未言一脸经验老道的模样对曾伟豪说道。
“小弟其实觉得那岭南酒厂的生意太过于稳了,未来也难以有什么突破。
反观这岭南大学,虽然让人看的云里雾里,但既然岭南府敢把他挂出来,想必不会砸自己招牌。
就算暂时还不明白岭南大学要做什么,但我有直觉,只要跟着安王殿下走,就一定不会错。”
曾伟豪觉得安王把岭南大学挂牌,一定是因为这岭南大学必然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甚至他猜测这岭南大学才是安王最看重的。
这是一种直觉,曾伟豪想要赌一把。
二人只是分享两人的想法,并没有要干预对方买卖股票的意思。
见双方都有自己的看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单纯的交朋友,从不插手对方的商业布局,虽然同样都是做的娱乐产业,但甚至不曾有过什么合作。
江未言买了一千股岭南酒厂的股份,共计两万两白银。
而曾伟豪则是买了三百股岭南大学的股份,共计一万五千两白银。
王全来的时候乾帝特意叮嘱过,只买安王的产业,其他的一概不碰。
因为有暗卫在岭南府日夜不停的打探消息,所以乾帝比别人更清楚李肃那些产业有多么赚钱。
现在入手这些产业绝对的稳赚不赔。
至于岭南府那些商户的产业,在乾帝眼中都懒得去看。
而那京岭铁路的股份,乾帝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一成,并且短时间内难以看到收益,他这次表示不要再买它了。
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
主要是乾帝的小金库里本来钱就不多,实在是经不起任何风险。
王全看了一圈,发现岭南府的产业除了京岭铁路和岭南大学,其他的基本上都被抢购一空。
“这京师里竟然这么多富人,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王全不由感叹道。
这岭南府此次售卖的股票几乎被哄抢一空,只有京岭铁路和岭南大学还有很多剩余。
这京岭铁路是因为出售的数目太过庞大,一时之间难以被市场消化掉才剩下。
而那岭南大学则是纯粹因为众人普遍抱着观望的心态,不敢下手。
“哎呀,这可怎么办,陛下交待要把钱全部花光,这值得买的岭南府的产业都卖空了。”
王全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抢先买到了剩下的最后一千股岭南酒厂的股份,有些懊恼道。
“要不,把剩下的钱全部用来买那个什么岭南大学的股份?
听刚才那个人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刚才曾伟豪在讨论岭南大学时,王全就在一旁,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心底里也有些认同曾伟豪的言论。
想着总要按照乾帝的要求完成任务,王全索性最后也跟着购买了三万两银子的岭南大学股票。
临走的时候,他还自己买了一百股。
即便到时候乾帝在岭南大学的股票上出现了亏本的事,自己反正也跟着买了,并不是故意糟践陛下的钱。
延和殿。
“陛下,陛下,奴才不负所托,把您要的股票全买回来了。
全部都是岭南府的产业,也按照您的要求没买那京岭铁路的股份。
奴才是把那五万两银子花的一分不剩呀。”
王全邀功道。
乾帝看着手中的岭南大学股票陷入了沉思。
“为何买这个,这个有得赚?”
“奴才听人聊起,想必是一匹黑马,奴才自己也买了一百股呢。”
王全神秘兮兮道,仿佛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一百股?也就是五千两?好哇,你个狗奴才,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乾帝怒声喝道。
“……”
王全:咱就是说您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我一个太监有点小钱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