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洁，我不知道你跟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也许...你还和其他的事情有关系。你曾劝我不要陷进去，但你呢？”
“求你了！”尹洁推开酒杯，转身逃到窗前，一把拉开半遮的窗帘，午后的阳光呼地一下刺破幽暗，充斥整间屋子。
左正也站起身，看着逆光下尹洁颤抖的肩头，想走上前抱住她，却还是忍住。
“过去这一周，你去了银河四次，都是在深夜，你—”
“—你调查我？”尹洁转回头，泪珠甩落在两侧脸颊， 错愕、恐惧、失望，被眼底的泪映衬得一闪一闪，像阳光下碎裂散落的钻石。
“不是调查你。”左正踱步走向尹洁，却被女人的眼神制止住，语气里也生出些许愧疚。“直接正面调查的话，我们从银河得不到任何线索，它就像是一座封闭坚固的城堡，明知道有问题也无可奈何，所以—”
尹洁侧回头，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车辆像是蚂蚁慢悠悠的穿梭在细长交错的街道上。
“所以，要想掀翻城堡，要么需要集中火力轰炸，要么一把火从碉堡里面点燃—”
“左正！”尹洁忽地又转回头，直直地盯着左正的眼睛，“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吧？”
左正被吓了一跳。
第一次，尹洁几乎用尽了全部气力吼出来，额头青筋迸突，胸口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针，身子摇摆着几乎站立不住，一种晕眩冲上额头，眼前的左正晃晃悠悠地奔到眼前，脸上的慌乱越来越模糊，他似乎在大声喊着什么，但声音越来越小，怎么也听不清...
44
女人掩好房门又拉上窗帘，挑开炉子封盖，火苗呼地窜出来，把女人的影子投上屋顶。
身后，赵清已经蹲在木盆边上，难得欢快的撩起了水花，还笑出了声。女人回身看了看，浑浊的眼神里也闪烁着一丝光亮。一桶开水倒进盆里，热气升腾，女孩和女人的两颊都涔涔的映着水波的光晕。女人伸手试了试水温，先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卷起贴身内衣的袖子，又给赵清扎起了头发，利落的解掉衣服，帮着她坐进木盆。
炉火越来越旺，蒸汽氤氲。赵清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水，顾不得头上脸上身上满满的肥皂沫，一边断续高低地哼着一边忙不迭的嬉戏。水珠溅了满地，也打湿了女人的衣服，本就薄薄的浅色内衣紧贴住女人的肩头和腰身。女人却并不恼，只是盈盈地眯着眼，半笑半嗔的给女儿搓头发擦身体，偶尔抬起手腕抹掉睫毛上的泡沫。
“吱—”
一声轻微的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女人停下手，赫然转身的同时，用身体挡住女儿。
是赵宁。
赵宁本是想轻轻打开一条缝隙，眯起一只眼就能窥到里面的一切。屋子里虽然昏暗，但炉火正旺，照亮了女人的侧影和赵清露出的上半身。可越是小心，力度就越是难以拿捏，赵宁的半个身子已经来不及躲藏。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