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好,都省得自己去找了,这敌将自投罗网。
“杀鸡焉用牛刀!将军,文博请战!”
一旁的朱灵也是跃跃欲试,显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立下自己的首功,得到赵云和宁仪的器重。
“文博,十合拿下贼将,有赏!十合拿不下贼将,受罚!你可敢答应?”
看着朱灵炽热的眼神,赵云也不拒绝,就笑着想和他打个赌,激发一下这个年轻人的潜力。
“将军放心,文博五合内定斩此贼!”
朱灵信誓旦旦,紧握手中的开山斧,显然已经下了必杀之心。
“你这小子真是猖狂,我看还是回家玩泥巴去吧!小心爷爷一刀劈了你!”
这黄巾将军更加气愤,汉军的这两个将军简直把自己当空气了,说要打败自己就算了,还想十合五合就斩杀自己,多少有些侮辱人了,这黄巾将军感到心里憋屈,对朱灵起了杀心了。
朱灵也不再多语了,眼神一变,开山斧抡出一个满圆。
劈山一击,直击面门。
黄巾将军见朱灵年少,刚刚被其侮辱心里更是不服气,于是便与其针锋相对,想着和朱灵比比气力。
——铛
一击过后,高下立分,
黄巾将军手中的长矛被强大的冲击波震得抛飞出去,虎口上的血痕更加说明了他与朱灵比气力,实在是愚蠢至极。
“走!”
眼见自己不敌对面的小将朱灵,这黄巾将军的心气一下就没了,眼神一变撒开脚丫子就要逃跑。
“胆小鼠辈,去死!”
对此朱灵早有了准备,拍马追上,向其背后劈下了重重一斧。
一道血线抛洒在半空中,一道鲜红透骨,恐怖的致命伤口赫然出现在了那黄巾将军的背上。
人倒下了,一声不吭,双眼圆瞪,死得不能再死了。
朱灵显得波澜不惊,拾起贼将人头,回到了赵云身旁交差。
赵云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朱灵的表现相当赞赏。
城头这员贼将一死,其余贼众自然也是作鸟兽散,凝聚力直接崩溃,再没有组织起像样的阻击,赵云和朱灵不费吹灰之力就横扫了城门的一切阻力。
“哈哈,你张三爷爷来也!”
而此时,张飞也姗姗来迟,顿时城楼下佟勍、赵武部众压力骤减,将城中反攻而来的贼兵压了回去,现在城内的黄巾乱军可谓是进退两难,成了笼中之鸟了。
“四弟,守好城门等大哥来,俺就先往城里杀了!”
张飞一脸得意,往常主攻的大功肥差都落在赵云头上,他只有打下手的份,这次角色互换,张飞自然是感觉扬眉吐气,不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那三哥你便自己小心,子龙在此地等候你的好消息!”
赵云也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羡慕嫉妒,还嘱咐自家这鲁莽的三哥要多留心眼。
张飞抱了抱拳,脸上挂着爽快的笑容,带着大批狼骑将士向里呼啸着冲杀而入。
…………
“渠……渠帅,不……不好了,南门失守了,有汉家援军杀进来了,看样子好像是传闻中冠军侯统帅的并州狼骑……”
城内正狼烟四起,如火如荼的对垒交战时,卞喜终于收到了自南门逃回来报信乞援的小兵。
“冠军侯,好啊……好得很啊……本就是要取他项上狗头,来祭奠家弟的在天之灵,未曾想他自投罗网!管亥将军你领本部人马在此与那县令和任旐对峙,我自引大军去杀那冠军侯,待我回来再合力杀入内城!”
卞喜听了消息,怒火中烧,居然丝毫没有要从其它城门出逃的心思,反而还妄想着要杀宁仪。
“将军,亥以为不妥,如今南门失守,我等进退两难,那冠军侯帐下皆是精兵强将,不可力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亥之见,不如先从其余三门杀出,再做打算!”
管亥还算冷静,审视了战局之后,劝卞喜暂避其锋。
“杀吾弟之仇人近在眼前,你叫我如何退!管亥你也有个弟弟,若是他死了,你能忍受仇人逍遥自在吗!”
卞喜勃然大怒,全然不听管亥的劝告,手里攥着流星锤,明显是想和宁仪决一死战了。
“哎……”
管亥也是无言以对,作为哥哥,他能理解卞喜的心情,他与卞喜经历相似,都是父母早亡,与兄弟相依为命,弟弟是他们唯一在世的血亲了,所以一旦弟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拼上命也要仇家不得安宁。
卞喜在管亥担忧的目光中远去,所向目标正是凶险的南门。
“将军,眼下我等如何是好?”
管亥正叹息着,他身旁的副将开口打断了他的愁思,询问对策。
管亥转身看向了尚且坚守着的内城,又把目光投向了三个方向,显然他知道卞喜此去凶多吉少,他并不想坐以待毙,他要留一条后路,一条活下去的出路。
“你带着一半部众围着内城的南门,围而不攻,渠帅那里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出手接应,我带领一半部众往东门去,若是渠帅败了,你拿自己的命也要保住渠帅的命,退到东门,我便先去占东门,扫平前路!”
管亥思绪还算明晰,不久就想出来一则折中之策,调兵遣将立马开始行动。
分兵而动,管亥带着他的本部人马很快冲到东门,守军多数已经去内城守卫了,留下来的大多数老弱病残,不堪一击。
管亥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管亥刚夺下东门,城外也来了一队人马对着管亥称是自家人要进城。
管亥可不敢怠慢,南门已经失守,说不定这些人也是宁仪派来的,就是为了要突袭他们。
“我不信信尔等,尔等还是想想如何自证身份吧!”
管亥在床头打量着这伙人,看起来是有些黄巾军的气质,但是他们没有裹上黄头巾,装束也更像是官军的。
“大哥是我啊!”
正此时,城下的人马中,一个骑着小矮马的少年从队伍中央走到前头,向着城头之上的管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