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诸位,你们既然都愿意改邪归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等送你们回曲周,你们只管进城就好!”
宁仪刚刚一想,想到了绝妙的一计。
“谢谢侯爷好意,我等罪人自己回去便是……”
黄巾军中不乏有聪明人,他们看出来了宁仪送他们回去指不定憋着什么阴招。
“无碍,我也是好意,免得到时候你们自己人不让你们进,那你们可就要无家可归,四处漂泊了!”
宁仪语气诚恳极了,不少黄巾士卒也都信了宁仪几分。
“主公,你这是何意?”
张辽见宁仪说的这话,感觉宁仪是又要施展计策,便小声询问道。
关羽、赵云和张飞也纷纷围了过来,想了解宁仪的想法。
“一招必杀技!”
宁仪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辽等人眼前一亮,很显然自家主公又要大发神威,曲阳城里的小贼们可要遭殃了。
“大哥,你快细细道来,是何杀招?”
这次是赵云先开口,追问着宁仪。
宁仪不语,笑着指了指熙熙攘攘,混乱不堪的俘虏。
张辽同情的看了赵云一眼,很显然宁仪又要打谜语了,赵云必然是要费一番脑筋了。
张辽心里也暗自庆幸,但凡他早开口半秒,遭这罪的就该是他了。
“子龙,你看这五千俘虏,可多?可乱?”
“既多也乱,但大哥,这与曲周又有什么关系?”
赵云不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关联,皱着眉头,一头雾水。
“你说我将这么多俘虏活生生给送回曲周,他们是收还是不收呢?”
宁仪依旧看着俘虏,但在他眼里这些俘虏眼下就是对付敌人最好的利器。
“大哥,以我看黄巾会收,这些毕竟是随那张梁出生入死的部下,张梁壮士断腕,舍弃了他们,如今失而复得,他若不收即是无义,他若如此无情无义今后还怎么在军中服众,何况张梁贵为人公将军,又与妖星张角为亲兄弟,他若是如此,映射到的更将是张角!”
赵云陷入了沉思,关羽抢先一步将自己的看法一一道出。
“末将与云长兄想法相悖,以末将之见,曲周城内的贼子不敢收这些俘虏,第一,张梁尚且生死不明,曲周城内暂无真正意义上的主事人,定然是群龙无首,此时这么多俘虏回来,他们定然不敢擅自决断。第二,我们将好不容易擒下的俘虏原原本本,活生生的放回去,我们所图的是什么,就算黄巾军中愚蠢的莽夫不少,但凡有人细细一想,就能想到我们是不怀好意,另有所图。所以他们不会更不敢开门放人进去!”
张辽听了关羽的话,却是摇摇头,表明了自己心中的不赞同。
“大哥,俺觉得文远兄弟和二哥说的都有理,所以大哥这帮狗贼收亦或是不收,俺们该做什么?”
张飞听了关羽和张辽的话,挠着头感觉都有各自的道理,索性他也不想多想,只想知道该怎么行动,怎么打仗。
“其实,文远和云长所言皆有理,我这计策就是实打实的阳谋,要得就是这曲周城里的贼子退无可退,到时候他们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至于我等要做的,那就简单多了,曲周若是敢收人,正如我刚刚与子龙所说的那样,俘虏人多且乱,他曲周一道西城门要大开多久才能放他们全进去,只怕他们一开,俘虏争先恐后涌入城中,到时候他们要再想关,可就难了,而我们若趁此机会,冲向这大开的城门,将其占下,大军鱼贯而入,城中乱成一锅粥,曲周岂不是手到擒来!”
“曲周若是不收人,那我们就跟他们耗着,这些俘虏与曲周城中的贼众定有不少是亲属朋友,到时候这些俘虏在城外忍饥挨饿,不仅他们自己会怨声载道,城里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定然也会生出不满的异心,兵变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所以过不了多久,城内见城外真没什么动静也会经不住流言蜚语,开城放人进去的,而我们到时候养精蓄锐,冲突而入,更将是所向披靡!”
宁仪已经将大计的执行,乃至走向结果,都有了完整的预估,所以他有信心能完美拿下曲周。
“大哥真是深谋远虑,神机妙算,云长受教了!”
关羽听了宁仪的话,心中感悟很多,对宁仪的佩服之情也是愈发浓厚。
“略施小计无足挂齿,不过此计宜早不宜迟,诸位我们尽快行动吧!”
宁仪笑着拍了拍关羽,随后一转轻松的状态,严肃的号令几位将军速速押送俘虏回曲周,开始执行宁仪这无懈可击的计策。
…………
“将军!将军!你快醒醒啊,将军如此我如何向天公将军交代啊!曲周城也不能没有你来主持大局啊!”
与此同时,副将带着残兵败将,以及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的张梁一齐进了城主府。
全城最好的医师也都请来了,他们为张梁清理了创口,取出了深入血肉的箭头,也为张梁开出了调养生息,迅速好了转的药物。
不过此时张梁还在昏迷之中,作为曲周中的主将,没有了他就没有了领头羊,尽管副将暂时接管了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但他终归是一个副将,缺少三军将士眼中的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城中其他几个将军自然也是不服。
所以这副将陪在张梁身边,心里是真在为张梁祈祷。
这乞求似乎也真是灵验了,张梁此时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什么。
“将军你放心,这里是曲周,眼下宁仪也不敢轻易强功此地的……此番将军九死一生,定会有后福回报的!”
副将见张梁发出小声的动静,大喜过望,赶紧安慰着张梁,让他好好养伤。
——报
此时外面,有传信士卒匆匆忙忙赶来,副将安顿好张梁,随后去听传信兵的汇报了,越听他这眉头皱的越紧。
“怎……怎么回事……”
张梁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在床榻上躺着,眼神焦急,虚弱的向他的副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