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沮授一下喷出了刚刚入口的茶水,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脸都被呛得通红。
沮授翻了个白眼,以他那被呛得沙哑的嗓音说道:“主公,可别!公与可没有这精力,我要是找几个小妾,以我夫人的脾气,后院非得失火不可!”
“没事的公与,我去和令夫人谈!”
宁仪一副不着正调的样子,沮授这个文人墨客一时间也被他打趣的无可奈何。
“主公莫要再说此事了,不然公与可就要告老还乡了!”沮授开玩笑般的威胁着宁仪。
宁仪微微正色,道:“公与这年岁就告老还乡,怕不是要被同僚们笑掉大牙,而且我怎么舍得公与你啊!”
沮授一阵恶寒,赶紧求饶让宁仪速速谈正事,不然他就要逃了。
“咳咳咳,谈正事!谈正事!公与知道了这黄巾之乱,我先前早已料到此事,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我会领五千并州狼骑,往中原平定乱贼,至于并州之事,嘿嘿!公与你懂的,大小任免之事就全交给你了!”
宁仪云淡风轻的嘱咐着,听起来轻如鸿毛的事,在沮授听来却是重于泰山。
“主公你为何这么相信公与……”沮授突然问了一嘴。
宁仪听了他的话,总算收起了他的轻佻,正色道:“我宁仪用人之道,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招揽了公与,就不会埋没公与之才!”
虽然刚刚宁仪的打趣让沮授颇有些无语,但是听了宁仪的话,还是相当感动,也佩服宁仪的魄力和识人之术,宁仪能引得如此多英雄豪杰尽归服还是有原因的。
“主公,你虽屡战屡胜,未尝败绩,但是公与还是想提醒一嘴,这战场无儿戏,胜负之分即是生死之分,主公切勿身先士卒,只身犯险,如今公子还尚小,主公冒险时多想想小公子!”
沮授接下宁仪给他的重任,并州之事他还是有信心打理好的,但他所担心的是宁仪的安危,宁仪现在的一举一动牵动的是整个并州局势,整个并州军民官吏的未来。
“嗯,公与且放心,我不会冒险的,一旦有危险带着狼骑立马跑路!”宁仪为了缓解眼下有些严肃的气氛,拍了拍沮授笑道。
与沮授联络了一会儿感情,交代了一些事宜,转战黄巾前并州财政上的大致安排就结束了,接下来军事上的安排就要等众将回来后统一部署了。
趁着还有空闲的时间,宁仪又去了趟张府看看张淑。
且说宁仪北伐鲜卑期间,西河郡太守邢纪,太原郝氏家主三日内接连为府内仆人所杀,死相极惨,一个被人发现时和小妾躺在一片血泊了,做了一对亡命鸳鸯,一个被发现死在了自家书房里,身边堆满了金银财宝。
这两个人生前都派人参与了逼宫宁仪之事,而且邢纪是袁氏旧吏,郝家家主生前又与袁氏一直有往来,从这些信息中不难推断,他们的死和宁仪脱不了干系,虽说这次逼宫明面上被杀的大官大家主几乎没有,但并不代表宁仪没有脾气,这两人的下场就是宁仪对世家大族最后的警告,这是变形告诉心怀不轨的人顺从一心对谁都好,他们身边说不定就潜藏着宁仪安插的眼线和杀手。
通过这一操作,并州除了四大家族外的富庶世家都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官吏也是严于律己,不敢行一点出格之事,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震慑了这帮老滑头,小狐狸,并州百姓的生活倒是安定了不少,宁仪这一举措可谓是颇有成效了。
宁仪知道这件事的硕大成果都是因为张淑着小妮子的付出,为了犒劳张淑的付出,宁仪亲自下厨提着现学现做,卖相味道俱佳的自制“北京烤鸭”去见张淑。
宁仪偷偷摸摸溜进了张淑的房舍内,这位女强人媳妇儿果然正在愁眉不展的思索着公事。
宁仪悄悄咪咪绕到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
宁仪从她背后,一把蒙住她的眼睛,随后就想问出那句:猜猜我是谁。
——啪
还未说出口,张淑一把抓住了宁仪的手,直接就是一个侧摔,宁仪只觉得整个人在飘扬,随后一瞬间重重拍在了地上,屁股都快摔成几瓣了,剧痛袭来,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太奶在向他招手。
“夫……夫君怎么会是你,你……你吓我做甚!”
张淑仔细一看,偷袭她的居然是宁仪,大为震惊,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赶忙关心着他有没有受伤。
“淑儿,夫君是想给你个惊喜,但是夫君错了,夫君大错特错,错在忘了你是习武之人,又是巾帼司这样特殊组织的统领,偷袭你简直是我自寻死路,呜呜呜……”宁仪真是哭了,惊喜没办成倒是给自己整惊吓了。
“这……这真怪不得淑儿……”张淑一边替宁仪揉着尾椎骨处,一边哭笑不得的说道。
“有警觉的意识是好事,好事……对了,来尝尝夫君亲自给你烤的鸭子……”
宁仪感觉这事情简直太丢人了,有失自己威武的客观气质,赶紧翻篇企图让张淑赶紧忘了自己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样子。
“哎呀,早说嘛!还整什么惊喜,有好吃的夫君你直说不就成了,你给我做好吃的,我就很满足了好吧!”
张淑听闻宁仪带来了他亲自下厨做的美食,顿时是两眼放光,抢过烤鸭就啃了起来。
“之前就听几个姐妹说夫君庖厨之术堪称一绝,今日尝来还真是美味啊!说!夫君你是不是靠这一手庖厨之术哄骗来不少良家少女!”张淑以审视的眼神打趣着宁仪。
宁仪捂着屁股,摆出一副苦瓜脸,回道:“淑儿你是第四个尝到夫君手艺的夫人,你要喜欢日后夫君多为你做便是!”
“算你嘴甜,原谅你偷袭我了!”
张淑大大方方的笑道,倒是给宁仪整的一阵无语了,受害者明明是自己,怎么反倒是张淑好像遭欺负了一样。
算了老婆辛苦,就不和老婆一般见识了!
宁仪心里安慰着自己,转而又开口问道:“淑儿,你刚刚如此入神,到底是在想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