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等不辱使命将这贼首拿下了!”高顺自信满满的抱拳禀报。
宁仪瞟了两眼和连,满意的对高顺点点头,转而又问道:“伯平,文远领三万狼骑上哪去了,为何未见他们身影啊?”
高顺也是一脸担忧,道:“主公,伯平也正担忧文远,文远不在云中到底是上哪去了?”
“主……主公,都督,是昭让副都督不用来支援云中的……”郝昭见两位上司如此担忧,颇有些愧疚的说出了实情。
宁仪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伯道,文远到底是上哪去了?快告诉我等!”
“禀报主公,副都督不日前便已经行至离云中不足百里,并传信于昭,当时昭恰好胜了鲜卑一阵,守城形势可谓是轻松,昭告诉副都督,若都督直击鲜卑,就算将其击退也无法彻底退敌,永除大患!”
郝昭将大致经过告诉了宁仪,却没有连同结果一起告诉。
“那副都督究竟去了哪里?”宁仪听了过程还是摸不透张辽究竟去了哪,只得继续追问郝昭。
“昭当时只是让副都督先不要贸然行事,再后来便没有副都督的消息了,主公要怪就怪罪末将吧!”郝昭抱拳单膝跪地,满是愧疚的样子。
“究竟会去哪里,是去解定襄之围了吗……”
宁仪现在是忧喜参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辽是个很有胆识的将领,他肯定是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究竟去干什么了,宁仪现在也不得而知,能做的只有等他自己传来消息了。
“伯道何错之有,今日能大破鲜卑伯平当为首功!”宁仪扶起郝昭,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郝昭并无大功,计策乃是主公定下的,末将不过是依计行事,主公若要封赏,还请主公封伯平那单于义兄做主公手下将军,此次若非义兄我等绝不会败鲜卑奴如此之快!”郝昭很讲义气,时刻记着要帮呼厨泉请功的事。
宁仪微微一笑,道:“看来伯平与呼厨泉相处不错,呼厨泉能被伯平赞赏,看来还是值得信任的了。”
“主公放心,自义兄研读我大汉经典后,无不叹服,自以为当领匈奴各部弃暗投明,做我大汉子民!”郝昭在宁仪面前将呼厨泉的改进一点不落尽数道出。
“哈哈哈,呼厨泉能改过自新自然是最好,这样吧今日大胜自当封赏,伯道你去让呼厨泉领匈奴大军统统到南门来,我要封赏有功将士!”宁仪听到匈奴人人心归汉,自然是高兴,正好也想借今天大胜给匈奴将士封赏一番。
“拜见战神!”呼厨泉不久带着三万匈奴大军前来拜见宁仪,他双手交叉胸前,对宁仪行了匈奴的最高礼节。
宁仪也是欣慰的笑道:“单于大人,这些时日未见,你还真是改头换面啊!今日大胜鲜卑,你功不可没!”
宁仪随后面向站在一起的汉军和匈奴大军,这两支军队多少还有些相互仇视,宁仪要做的就是调节矛盾,将匈奴大军彻底收入麾下,毕竟这些匈奴大军还是相当有实力的。
“诸位将士们,无论你们是何出身,今日尔等皆是战友,共同抵御鲜卑大敌,浴血奋战,为之付出生命,匈奴的兄弟们弃暗投明从今往后便是兄弟,汉族的男儿放下仇恨,拿出气度,我大汉海纳百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了大汉,为了千千万万百姓,也欢迎匈奴兄弟们入我大汉雄军,日后尔等建功立业与汉军兄弟受同赏,享同福!”
一番话下来,汉军这边对匈奴人的成见倒是放下不少,汉军士们心里也开始暗暗接受匈奴士卒。
“战神威武!战神威武!”匈奴大军这边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哗啦啦一群人喊着口号,给宁仪行匈奴的拜礼。
宁仪目光扫过匈奴大军,微微颔首很是满意,但是刚刚那一扫也让他看到几处微妙的异端。
待匈奴大军安静下来后,宁仪继续开口道:“此次大胜鲜卑,呼厨泉单于立下汗马功劳,暂且加封呼厨泉单于为西部都尉,待我将单于之功上报天子再做升赏!匈奴勇士们亦可凭斩首数,各自领赏!此外,匈奴各部可自行内迁至云中,定襄,五原,代郡居住,若仍愿居于草原之上,亦可!”
“战神英明!战神英明!”随着呼厨泉拜谢封赏,匈奴大军也是迸发出阵阵欢呼。
欢腾的气氛下,宁仪的目光却一一落在了呼厨泉身旁一个个匈奴将领的面孔上,观察他们的表情,动作。
宁仪还确实是有所收获,匈奴大军封赏暂告一段落,宁仪紧接着封赏汉军将士,郝昭,被加封云中郡太守,高顺兵曹从事,领太原郡太守,其余人等暂不封赏,待大局得定后一并论赏。
云中之围已经迎刃而解,宁仪已经把目光看向了定襄。
“车儿,今日封赏时站呼厨泉右侧的那个将领,你带人去替我悄悄监视一番!”回到军帐,宁仪先吩咐了胡车儿一件事。
胡车儿退下后,宁仪又让众将领押着和连和沙末汉进来。
“你就是鲜卑单于?”宁仪有些戏谑的问着和连。
“正……正是……”和连被死死按在地上,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还真是胆小如鼠,真是虎父犬子有愧檀石槐单于之名!”宁仪不断讥讽着和连。
一旁的沙末汉都是比和连激动,嘴里骂骂咧咧喊道:“汉官你个卑鄙小人莫要多说,要杀要剐,我鲜卑勇士不带怕的!”
“那便杀了吧!”宁仪轻描淡写的挥挥手,沙末汉还喋喋不休的骂着,两人军士拖着他出帐外,须臾没了动静。
等拖他出去的军士再进来,看见的是被装在木盒子里,尚且怒目圆瞪的一颗头颅,他的主人便是沙末汉。
和连哪见过这么冷酷无情,毫不讲理的汉人,一下子就被吓尿了,哭着求着让宁仪饶他一命,还说是有人利诱他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