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何大喜事?”宁仪略显疑惑的问道。
“刺史大人遣李儒,李大人给主公带来了升迁诏书,封主公为破虏将军,领定襄太守!封高顺将军为汪陶令,徐晃将军为剧阳令,张辽将军为崞县令,末将为繁畤令,还带了十多车兵甲,粮饷,说是朝廷赏赐的。”成廉脸上难掩欣喜。
对于官职宁仪倒是没有太多喜悦,毕竟只是一个杂号将军,至于定襄被匈奴所占,只是区区一个虚职罢了。
反倒是李儒,让宁仪起了兴致,李儒来了那必然和董卓脱不了干系。
“速速带我去见李大人!”宁仪急忙吩咐成廉。
成廉也不耽搁,带着宁仪去了李儒居所。
李儒,袭一身青衣,相貌虽不算出众,但气质温文尔雅,似乎与毒士二字沾不上边。
“下官拜见宁大人!”李儒见宁仪来了,笑着行了一礼。
“文忧先生不必多礼,小子久闻文忧先生大名了,先生果非常人也!”宁仪一上来就来了一通官场客套。
“将军数败虏兵,某不及也!”李儒微微一笑,眼神让宁仪有一种被看透的样子。
“文忧先生过谦了,不知先生此来可有何吩咐?”一番客套之后,宁仪问起正事。
“宁将军乃青年才俊,刺史大人对小将军你颇有青睐,以为将军当时之英豪也!欲嫁女于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李儒笑里藏刀,让宁仪不寒而栗。
毒!果然不愧为毒士,宁仪算是见识到了,此计一出宁仪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一旦答应宁仪就一定和董卓绑在一条船上了。
“多谢刺史大人厚爱了,只是子岚已有妻室了,万不敢让董大人的千金屈于人下。”宁仪硬着头皮,委婉拒绝了。
“宁大人,莫非是看不上刺史大人?”李儒假意恼怒地说道。
“非也!只是家中妻子照料宁某久矣,某不忍亏待!再者,董大人乃是名门望族,在下不敢高攀!”宁仪冷汗浃背,忙解释道。
“久闻宁将军重情重义,深得民心,看来不假,文忧佩服,只是董大人一心想和将军结为亲戚,某不好交代啊!”李儒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宁仪算是看出来了,他一定是要有些表示。
“文忧先生,帮子岚转达心意,就说我宁子岚知恩图报,受大人知遇之恩日后必会报答!”宁仪一脸认真。
“对宁将军某自是放心,董大人之女尚且年幼,要不这样,宁将军先立一纸婚约,日后再做打算!”李儒点点头,笑道。
李儒是一定要将宁仪绑在战车上了,宁仪再怎么推脱也不行,现在这条件已经是最后底线了。
宁仪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便点点头,拜谢下来。
“哈哈哈,如此一来将军也算是二妹的未婚夫,我就冒昧叫将军一声妹夫了!”李儒笑着,在宁仪此时看来很是恐怖。
“文忧先生折煞我也!我这尚有些美酒想进献刺史大人,倒是还望先生替我一并带去。”宁仪掏出了几坛老白干,用来孝敬董卓。
“好好好!想来日后子岚也该改口岳父了!”李儒接下了老白干,表情依旧是乐乐呵呵。
午时,与李儒一道宴饮一番,午后李儒就急急忙忙回去交差了。
宁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落下一块大石头。
心有余悸,宁仪也是下定决心在游历途中,要多拐几个谋士去。
与李儒告别后,宁仪回到军营,处理事务。
剧阳、崞县这两个烂摊子也被一并交到宁仪手里,宁仪一时间不知道让谁去整顿。
汪陶前线的几位大将已经在备战与匈奴单于之战,自然不能调走。
“成廉,最近来投军的,有无大将之才?”宁仪不知如何调遣,就随口一问。
“主公,西河人魏越,武艺不凡,做一阵前武将,绰绰有余。另有一人更胜将才,名郝昭,太原人!”成廉在后方倒也没闲着,帮宁仪物色着人才。
“快传二人前来!”宁仪一听大喜,一下子困局也迎刃而解。
“郝昭(魏越)拜见主公!”不一会儿,两个身高九尺,高度相当的青壮虎步而来。
一人背着一挺长枪,臂颇长,虎目剑眉,乃是郝昭。
另一个,背两柄环首刀,长相憨厚,乃是魏越。
“成将军,言及二位,赞赏有加,称二位有将才!某对二位壮士也是颇有期待啊!”宁仪微笑着对两人说道。
“多谢成将军,多谢主公赏识!”两人听出言外之意,纷纷下拜。
“不必多礼,我一向任人惟贤惟才,如今正有一事交由两位!”宁仪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坐近些。
“朝廷刚下了诏书,我与诸将军皆有封赏,但诸将军尚在前线,无法顾忌后方,而崞县与剧阳两县守军,于我等而言乃是一大助力,需有将军前去受整。”宁仪顿了一下,语气严肃道,“剧阳守军稍多,成廉你与魏越一道带着县长印授前去守整,郝昭带崞县印授前去整编崞县守军,繁畤就先交由曹性守,可有异议?”
三人皆有些惊讶,这大事交给他们,他们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郝昭一个人行事,可以看出宁仪对他寄予厚望。
“主公放心,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三人齐齐拜谢,接下任务。
与三人又谈论了些细节,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宁仪这一天自回到繁畤以来,便没有休息,到了晚上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邸,抱着美娇娘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高玉服侍宁仪起来,郝昭等人已早早出发,宁仪也整顿了千余人前去汪陶。
一到汪陶,先把各个将领升迁的诏令告诉了他们本人,所有人都是欢声笑语。
——报
“主公,匈奴人遣使者来,说是要赎回呼厨泉!”突然,报信传令兵传来了违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