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镇没有什么林棠和周承倾认识的人,但喜堂却热热闹闹。
成婚林棠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她所思所想,是旁边这人就是心爱之人,王子轩站在自己旁边,两人相对而笑。
林棠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隔着一层盖头,旁边的人就是王子轩。
但很快,林棠闭了闭眼,暗骂自己傻了。
林父林母坐高台,根本笑不出来,甚至看周承倾像仇人,这让来凑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后,林棠被送入喜房当中,两秋跟着一起进来。
屋子里燃着双井陈韵,是一种香,很好闻,混在喜房当中,却让人觉得有些混沌。
红色盖头隔开了屋子,林棠看不到外面,低头只看见一双红色的绣鞋,上面绣着低调的凤凰图样。
林棠将盖头掀开,随意丢开,朝着喜房看了一眼。
两秋瞬间脸色大变,恭恭敬敬将盖头从地上捡起来,给林棠盖在头上。
“夫人,这盖头现在可不能掀开,不吉利,是要新郎官亲自来揭开的,您若是闷了也忍一忍,”
“夫人在这里等一会,过会公子就会过来了。”
周承倾比林棠想象的来得要快。
林棠进新房之后,没有一炷香时间周承倾就来了。
盖头被掀开工工整整放回喜托中,周承倾每一步都做的认真。
他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却有些微醺,如今一切,都让他产生了一种梦幻的感觉。
“棠棠,夫君来了。”
周承倾捧着林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随后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周承倾将林棠拉到桌边,亲自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又亲自递给她。
林棠将头扭向一边,“我不爱喝酒。”
“棠棠,今天日子特殊。”周承倾耐心哄着,“就喝一口。”
屋子里已经没了旁人,两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
林棠抗拒的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周承倾却在这件事,独独不愿意顺着她。
最终,林棠在周承倾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随着他欣喜的举杯,两人交盏,林棠抿了一口,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滴进杯中。
那杯林棠放在桌上,再也没动。
周承倾搂住林棠,原本高不可攀的佛子不可避免染上几分凡尘气息,他视若珍宝将林棠抱起来,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棠棠,你终于属于我了。”
“棠棠,我会轻点。”
“棠棠……”
周承倾忍耐的紧,红色幔帐放下,红被翻滚,瘦小的人儿被压制,那男人疯狂想要她唤出声来,林棠咬唇拼命抗议,等第二天唇角不可避免的破了一处。
周承倾这三天并不忙,日日索求,早上起来先给林棠唇上小小的伤口上药。
“棠棠不乖。”周承倾如是说,他伸手抚摸着林棠唇上的伤口,她就是不可控的一颤。
林棠小心翼翼看了周承倾一眼,她现在浑身还在疼,周承倾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心中发虚。
“周承倾,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们成婚之后就要将我爹娘送走,你不会再关着他们。”
“不急。”
周承倾漫不经心道。
这两个字如同滚滚大雷,从林棠的头顶劈下,她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被震麻。
林棠想起之前周承倾反悔的两次,一次说好今后互不相欠,一次答应她不在王子轩面前戳破两人关系。
她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开始晕眩,原本日日夜夜想了半个月的计谋全都功亏一篑。她委屈了这么久,委屈自己的身子,就是为了让爹娘能逃走!
周承倾喃笑,他欣赏林棠这副震惊恐惧的样子,只觉得心情都舒畅了。
“三天要回门,等回门之后,就放他们离开。”
周承倾凑近林棠,在她脖间嗅了嗅,林棠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浮萍祥云,找不到任何支点。
林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周承倾心情更加愉悦了。
林棠就像刚找到新家的小猫,主人的随便触碰都会让她反应很大。而身为主人,对小猫这种含羞模式只会觉得好玩有趣,更想挑逗。
亲手将它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林棠被再度推倒在床上,食髓知味的恶狼,开头总是贪心的要抱着髓骨吃上个天昏地暗。
林棠朱唇微张,那双清眸流盼,无半分沉沦,“好。”
周府算是正式住上了人,里面的院子像是隐世而居,比县府还要大,里面七拐八绕,像是迷宫一样,新婚那天,不少百姓还是被人引出去的。
林棠的海棠苑被安置在周府最里面,外面有不少的侍卫看守,包括那日周承倾带着去周府的两个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也在院外。
他们摘下来原本的面纱,露出来因为常年遮盖而惨白的皮肤,站在那里,如同傀儡木偶一样没有冷冰冰的。
林棠的院子主要伺候的就是两秋一人,偶尔会有些下人过来洒扫,两秋很聪明,平日伺候倒也舒心。
林棠将手中的绣花样式放下,遮不住心里烦躁,也不知道这么久没回去,哥哥有没有着急。
林棠抬头看了眼满屋子的红绸,心里发慌。
“找人来将这些红绸都撤下来吧,婚事都已经办完了,这红色我不喜欢。”
两秋似乎想说什么,看林棠坚决的模样,只好让人去办了。
红绸撤下来,换上了一些素净些的颜色,林棠身上穿的也格外素净。
林棠平日也不说话,两秋看着着急,生怕因为被困在这小小海棠苑,心里不舒服了。
“夫人,公子可在乎您了,在您旁边的院子给您专门弄了好多制香的工具和原料,只是如今还没有搭建好,今后若是您还想要制香,都可以去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