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无一道:“师兄还好,他那张嘴,早晚要惹出事情来”。
夜潇雨看到李城南时不时就会想到身在幽冥谷的师父,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我们出去了这么久,潇儿的天劫还没有来,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
忌无一轻抚她的头,安慰她道:“此行本就没有定数,不必过于担心,一切有师兄在”。
夜潇雨安心的点了点头,询问忌无一,“那我们要在九沧八洲待多久,等娑娑闭关出来吗?”
忌无一道:“那潇儿是怎样想的?”
“我想,等娑娑闭关出来后,同她辞别了再离开”。
“那我们就等那只狐狸出来”。
夜潇雨欣喜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无一师兄最好了”。
众人正走间,李城南道:“狐狸不都是住在山洞吗,你们这里的狐狸怎么不一样啊?还盖上房子了?”
白翎道:“昔日是住在山洞里的,如今狐族之地越来越富庶,所以就建起了房屋,不过......”
“不过什么?”夜潇雨好奇道。
“不过,狐族的皇室血脉都是住在山洞里”。白翎道。
“不知,这是为何?”纳溪辰问道。
白翎深看了纳溪辰一眼,道:“这是狐王定下的规定”。
“原来是规定,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众人向街市深处走去,随着喧嚣声渐渐微弱,眼前的景色透着古朴静谧的气息,只见遍地的野花长在道路两旁,耳畔渐入潺潺的流水声,那扑鼻的丛林气息也萦绕在鼻尖。
此地绝对称得上是灵气浓厚的宝地,这世上的灵脉自上古之战后已经被毁的所剩无几,而九沧八洲便是那佼佼中得以幸存下来的灵脉。
‘为什么?这一幕如此的熟悉,我到底是怎么了?’夜潇雨看着四周的景象,兀的心头一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死死地拽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再去呼吸。
忌无一察觉到夜潇雨的异样,将她揽进怀里道:“潇儿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这样?”
夜潇雨哽咽着喉咙,想要说话却无法开口,吃力的哆着唇唤道:“无一师兄......”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昏睡了过去,这可吓坏了忌无一,他忙吼道:“狐族可有医师,快救救我师妹,快来救人!”
白翎见状,立即派人去叫来狐族最好的医师,这便将忌无一等人安排了离这里最近的住处。
忌无一已经慌乱的失去了分寸,李城南见此,对忌无一道:“放宽心,小丫头看着身体不像有病,应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说不定不消片刻便能醒过来了”。
忌无一瞪了李城南一眼,恼道:“潇儿与前辈并无关系,你这样说,我又能说什么”。
李城南眼看自己自讨没趣,在忌无一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多说什么,在白翎找好狐族医师后也跟了上去。
果然,夜潇雨的情况正如李城南所言,那狐族医师并没有从夜潇雨身上查探到什么,只说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突然之间昏倒,用不了多久便能醒过来。
可忌无一还是不放心,时刻守在夜潇雨身边,两侧的人想要靠近都不行,连一只蚊蝇都插翅难入,白翎双手环胸,遣退了一旁的守卫,对李城南和纳溪辰道:
“看不出来,忌兄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宠妹狂魔,看这架势,我们也不用担心潇雨姑娘的安危了,有忌兄在,我们怕是连靠近看上潇雨姑娘一眼都难喽”。
纳溪辰道:“我等都是潇雨姑娘的朋友,她突然昏倒,对她多有关照自是理所应当”。说着,他已经迈着长步走了上去,忌无一见到纳溪辰,眼中尽是警惕之色,对他道:“你来干什么?”
纳溪辰道:“自然是不放心潇雨姑娘,过来看看她”。
“潇儿有我照顾,你不必担心,你回去吧”。
那话语中赶人的口吻不难听出,纳溪辰不顾忌无一的话走上前,对忌无一道:“听闻你与潇雨姑娘有婚约在身,只不过忌兄还未成婚吧,这潇雨姑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如此决绝的不允在下的一片探望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忌无一闻此,声音冰冷道:“纳溪公子言重了”。
“那就是,要将潇雨姑娘占为己有了?”
面对纳溪辰的咄咄逼人,忌无一不怒反笑,“占为己有又如何?潇儿是我未来的夫人,待她渡完天劫,不日我便会与她成婚,怎么,纳溪公子对在下师父给我二人亲定的婚约不满意?”
忌无一接着道:“我幽冥谷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纳溪辰邪魅一笑,从容道:“听闻凡人的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的修仙之人也搞这落俗的套式,老人家呆板也就罢了,不想忌兄也是如此呆板无趣之人,若是潇雨姑娘日后与你成婚,岂不是自毁幸福?”
忌无一咬牙切齿,“你休要胡说八道,纳溪辰,我还没有问你你接近潇儿有什么目的,如今说这番话又是何居心?我奉劝你一句,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纳溪辰道:“某心仪潇雨姑娘,先前不知她有婚约在身,只不过,某见潇雨姑娘对忌兄并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这婚姻之事,潇雨姑娘更是因为涉世未深,根本不懂那些,若是趁此机会将潇雨姑娘娶回家,不见得是君子所行,忌兄说是吧?”
“这就不劳烦纳溪公子费心,那是在下与潇儿的事情”。
纳溪辰道:“从今日起,我会追求潇雨姑娘,让她明白我对她的心意,忌兄若是不喜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两情相悦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你的意思是,潇儿对你有意?”忌无一凝眉道。
“忌兄觉得呢?”纳溪辰反问他道。
“无耻之徒,你若要动潇儿,我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纳溪辰笑笑,“那还要看潇雨姑娘的意思,忌兄的手,未免伸得太长,管的太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