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央有点恍然,难怪这家伙杀气那么大。
那个世界,拥有着让柳未央完全无法想象的庞大,而且其中的生灵特别强大,现在的他在其中都只是蝼蚁罢了。
把那么强大的一个世界全部灭杀,那种杀气,的确无法想象。
“所以呢,我不太清楚你们十个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知道,既然你和未是同一人,那只要你不闹别扭,本来就不会有这些事。
你也说了,你是赏罚未央。
或者说,你和未,分别是罚和赏,因此才分裂成了这样。
你和未,本不是什么只能存活谁的问题,反而是本该为同一人。
该你表现为赏赐状态的时候,你这一面就会隐藏在心中,反过来善良将是你心中最后的光,以此来达成一种平衡。
就像女娲说的,你只是那最后的倔强罢了。
你以为你是央,也只是你以为。
未当初说,她全名是赏罚未央。
她给我弄的聊天群中,也有着罚的权柄。
这就意味着,有没有你不重要,她本就掌握了赏罚的权柄。
而你不一样,你只是单纯的央,或者说只是央的一抹不甘的念头罢了。
你凭什么和她争,凭什么觉得你才是未央?
如果要这么说,那我才是未央,因为未央本来也是我的名。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只是央的不甘,裹挟着那个世界毁灭的一切负面,形成的一个单纯的,叫做央的怪物。
你不该存在,只是因为央的不甘,于是你出现了。
你从来不是赏罚未央,从来都不是!”
柳未央面无表情的说着,其实已经把心神凝聚到了极致。
“小子,你想要让我怀疑我自己?
哈哈,你小子真调皮,你把我当做了外来物吗?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就是被她们愚弄的一员。
他们创造了你,把你和我结合起来,让我们两个一起轮回。
在诸天轮回之中,洗刷了无尽岁月。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能把我磨灭在轮回之中。
毕竟厚土的轮回,凭什么磨灭我?
他们只不过是凭着这种磋磨,让你我的联系更加的紧密,直到密不可分,然后让你取代我罢了。
可是,就算你真的能取代我,你真以为有什么意义吗?
不,一切都没有意义,这诸天万界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是我们的玩具罢了。
除了我们十个,其他生灵也好,世界也罢,不过是玩具一般的造物。
看得惯就多看两天,看不惯了就随手扔,觉得累赘就随手拆了,是不是和你们面对玩具的心态差不多?
至于玩具里边长的小虫子,谁在乎过?
或许那第一个玩具,大家都还有那么一两分感情,不过它已经毁了。
当时,未本来有能力,也有时间挽救,但她什么都没做,还装作一副意外的模样,雌性生物真是天生就喜欢演戏!”
柳未央表情还是很平淡的回应:“你也在撒谎,如果我们两个的联系真那么紧密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相信,她们是要我取代你。
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说让我保持人性了。
因为你,本该掌握赏罚的你,走歪了。
赏罚这种权柄,本就不该你来掌控。
如果说未掌握赏,就算是仁慈过度,也能符合的话。
那么掌握罚的,绝不能意气用事,更加不能太过于嫉恶如仇。
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保持其中一面的时候,另一面就要在心中成为制约。
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嫉恶如仇,你给我的感觉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而且极端自我。
只要你觉得该罚的就全罚,而且你想要罚的理由很奇怪,一切都以你为中心。
你已经做不到不偏不倚了。
这样的你,的确不该存在!”
“你说我罚的理由很奇怪?
那我再给你看看那个世界吧,看看它是不是本就该毁灭,我让你从最初开始看,让你从世界的来源开始看。”
说着,央的双眼再次变成两个漩涡。
柳未央还是想要抵抗,因为他不想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央去做主,但根本抵抗不了。
画面的一开始是十道光源,这十道光源接天连地,应该说是从有连接到无,他们就是有和无之间的桥梁。
柳未央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会儿,其中一道光源颤抖起来。
柳未央心里想,这应该就是女娲了。
只不过很奇怪,女娲并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道颤抖过的光源上,延伸出九根光斑触手。
它从其他九根光源上,不知道怎么的剥夺出了一点点光斑。
尽管这些光都是一样的,可柳未央还是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他拿着九根光源上的光斑,在那里胡乱的舞动。
也不知道舞动了多少次,终究有那么一次,九个光斑全都撞在了一起。
这么一撞击,变化就产生了。
本来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的颜色。
当这九个光斑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太阳光被分解一样,化作了七彩斑斓的颜色,堪称什么颜色都有。
捣乱的那个光源似乎吓到了,分出来的触手又缩了回去。
于是这些光斑全都失去了控制,闪烁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它们身上。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过了无量的时光,这次它延伸出来十根触手,其中一根还从它的身体之中,带出了一片光斑。
这次,是十个光斑碰撞在一起。
这一次碰撞,更大的变化产生了。
一个有无数色彩的光球,在这里诞生。
这个光球居然没有毁灭,而是形成了自己一种特殊的循环结构,并且越来越膨胀,最终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光球。
造成这一切的那个光源,好奇的伸出触手去试探,不过好像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
他把那个光球拉到自己面前来,就像一般生灵玩球形东西那么去玩。
直到某一刻,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才停止了这种玩乐一般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