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看着小软宝儿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毕竟能让他们家小软宝儿露出这般模样的,可没有多少事情。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凡是疑惑的看着自家孙女。
小软宝儿犹豫了一下,她想张口解释,然而关于法海的事情她一句都说不出口来。
范氏瞧着小姑娘这模样,心中却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她拉着小软宝儿的手,走到了一旁的桌子边。
范氏一边给小软宝儿倒茶,一边开口询问道:“你也别着急先喝口水!”
小软宝儿真是有些口渴了,她咕嘟咕嘟一口气将茶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随着这些水喝完,小姑娘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我觉得舅舅的丧事要不然暂时别办了!”小软宝儿清咳了一声,小声的说道。
范氏微微一愣,她低头看着坐在桌边的小姑娘,随后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小软宝儿可不是随便说说,难道伐还真的没有死?
可一个没有死的人怎么会托梦给别人?
而且那舍利子,不是只有和尚做花之后才会有的吗?
范氏想要询问,却是被一旁的夏虎拉了一下。
夏虎挡在媳妇面前,朝着孙女开口说道:“此时你莫要着急,爷爷先同你外公去商量一番!”
小软宝儿一听夏虎这话,眼睛瞬间一亮:“好,那爷爷您先去说,我这边陪着奶奶!”
夏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孙女,瞧瞧,这就想起自己媳妇儿来了,亏了自己,还想着帮她呢。
夏虎轻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小软宝儿吐了吐舌头,搂着范氏的手臂紧了紧。
范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叹了一口气,拉着孙女的手:“奶知道你本事不小,不过若是可以,奶只想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小软宝儿微微一顿,她抬起眸子看向了范氏,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感动。
“奶,我没事的……”小软宝儿有些心虚的说道。
其实刚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那些人功德,只是身体本能的就想那样去做。
她又不知道怎么跟奶解释。
范氏心疼的看着小软宝儿,怎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奶只想你记住,不管其他人如何,奶只想要你好好的,奶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范氏只要想起之前小软宝儿那一头白发,便觉得心疼无比。
她紧紧的将小软宝儿抱入怀中:“小软宝儿,你答应奶,以后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
小软宝儿感觉到了,范氏的心疼,她反手抱紧的范氏。
小姑娘低声的在范氏耳边说道:“软宝儿知道了,您请放心,我肯定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范氏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水,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口平西王和林芸快步走了过来。
林芸眼中带着几分激动,看到小软宝儿的时候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外婆的乖宝,你快同外婆说说,为何突然不要给你舅舅下葬了!”林芸神色激动,声音都微微颤抖。
她担心小软宝儿说出来的,会跟自己想的不同。
小软宝儿看了一眼自家的外婆,伸手轻轻的拍着林芸的后背。
小姑娘叹了口气,便道:“舅舅应该会回来的,只要没有看到他的尸首,一切便都有可能!”
她没有看到法海死,所以一直觉得法海不可能有事情。
但那个梦,还有梦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她之前有些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
“这……好!”林芸微微顿了顿,随后攥紧拳头,一咬牙应道。
只要一丝希望,那边只有一丝她都想要。
儿子没有事情比什么都要好。
平西王在一旁看着媳妇,心里一阵难受,但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原本定下来要给法海举行的仪式到最后直接什么都没有了。
百姓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有人说法海没有死,有人说,那都是误传。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的热度一直到了年中。
小软宝儿他们决定要再次启程。
这一次,他们要去草原,不知道为什么,小软宝儿一直很像去草原,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林芸收拾着东西,眼中带着一抹莫名的光芒。
小软宝儿看到外婆这模样,忍不住道:“那外婆要不要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林芸一顿,却是摇了摇头,她想和女儿外孙外孙女一起。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了。
“我一定要去!”林芸语气坚定无比。
季老夫人知道这事情了,倒是没有阻拦,只叮嘱他们千万要小心,又给了他们一枚令牌。
这是当年季老爷子走商时候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给他们的。
林芸没有拒绝,还是接受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封快马加鞭的信从皇城而来。
趁着天不亮便衙役便是将信送到了小软宝儿的手里。
“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若是平安,不如来京城一叙!”
皇帝那一日在桌案前斟酌了又斟酌,最后只写下了简短的几句话。
皇帝的心思夏家的人都知道,正式因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才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女去。
万一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发生怎么办!
所以他们便打算当做没有收到信,直接离开。
天还没有亮,夏家大门口,一行人缓缓上了马车。
季樟叹了口气,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心里一阵郁闷,他也想跟着他们一起的,但奈何自己还有公务。
“哎,这官当的着实没滋味,倒不如跟着你们到处游玩!”季樟甩了甩衣袖,有点郁闷的说道。
一旁的王氏瞧见他这模样,便劝慰道:“不然,你告老还乡?这官不当了?”
“倒是也不用……”季樟顿了顿,被媳妇怼的有点不开心。
王氏瞧着他这模样,知道季樟只是说说。
若说一开始季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可这六七年过去,他也成长了,对百姓也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感情。
他如今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