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南无奈的看了一眼牙齿都没有长齐的软宝儿。
算了,自己是男孩子,不跟这个蠢丫头计较了!
“我自然不会跟旁人说的!”洛司南安安静静的说道。
顿了顿便继续道:“按照阮宝儿说的,天上下石头,我猜测不是石头,而是冰雹……”
洛司南之所以知道冰雹,都是因为夏虎以前没事就拉着自己讲那些天文地理,五行八卦!
饶是他对那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也被逼着听了不少。
夏星一愣,走到门口,抬头看向天空,这会儿天已经亮了,只是黑云压着,狂风大作。
外头这西北风一吹,就更冷了!
“可冬日里一般可不会下冰雹啊!”夏星想了想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记得父亲说过这些的!
只是记忆有些久远,似乎有点不太清晰了。
“对,但不一定,一般情况下冬日不会下冰雹,但老天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范氏在一旁抿了抿唇说道。
软宝儿见大家都看着天空,她也抬头看。
过来找他们的宋乾也跟着抬起头。
然后一个个人这会儿都抬着头在看天空呢!
等到王晰打算训练这些小家伙们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一瞬间就给愣住了!
他们这是在干嘛?
他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可是啥都没有啊!
王晰就这么凑到了软宝儿面前,好奇的问道:“你们看什么呢?”
软宝儿摇摇头,她是跟着三叔他们一起看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偌大的冰雹砸下来,正好砸在夏星的脑袋上。
“哎呦……”夏星疼的叫了一声。
冰雹不是很大,也就小拇指头大小……
“这是……”王晰脸色大变。
“快,快都给我赶紧去饭堂,快点!”他大喊一声,紧接着便冲了出去。
孩子们习惯了听命令,这会儿一个个纷纷跑去了饭堂里。
大家还有些惊魂未定,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都不用出去,站在饭堂里就能看到那偌大的冰疙瘩跟不要钱的一样砸下来。
软宝儿捏起一个冰疙瘩,感觉入手冰冰的,凉凉的。
“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下起了这玩意来!”范氏脸色有些难看。
软宝儿看到范氏心情不好,小姑娘凑过来,伸手拍了拍范氏的后背。
“乖……木事的……”她那小嘴安慰着范氏。
看了一眼外面,正巧看到王晰竟然又回来了,头上还在流血。
这半个多月,软宝儿对师父还是很喜欢的,看到王晰流血,小姑娘鼻子一酸,直接哭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那哭声一响,外面的冰疙瘩突然就不下了。
那种感觉好像拉屎拉一般,硬生生给憋回去了一样。
天空还是黑云压境,但只剩下了鹅毛大雪!
“伺服……泥似不似……要洗了……”软宝儿吓坏了,顿时扑到王晰怀里,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王晰感觉自己被安慰了,又好像没有被安慰到。
这会儿胸口有点堵,他应该说点什么呢?
正要说话,就听见软宝儿说:“泥洗了……遗产……留给窝……”
王晰脸就黑了,摸了一把阮宝儿的脸,顿时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死,继承我的遗产?”
“啊?祸蛰滴厮猴……也可以……”软宝儿说这话,突然冒出一个小鼻涕泡来。
王晰不想说话了,感情自己这个小徒弟一直惦记自己的那点遗产呢!
这丫头不是贴心小棉袄,这就是一个铁钉小马甲,钉子还是朝着里头的。
范氏露出尴尬的笑容,她默不作声的拎着软宝儿的后衣领,将她拽了回来。
轻咳一声,范氏道:“馆长没事就好,小孩子这是关心您呢,关心则乱,咳咳,您别见怪!”
“没事,我可以死一死的……”王晰咬牙切齿的说道。
配合着脸上的伤口,显得他越发狰狞了!
“冰雹停了!”夏星突然说道。
众人看了出去,果然,这会儿下起了大雪,可冰雹的的确确没有了。
幸好是冬天,这若是到了夏日的时候再下冰雹,那才是真要人命的事情。
“大家先把地上的冰雹收拾了!”王晰捂着胸口朝着其他臭小子们喊了一嗓子。
连带着夏星在内,一个个小伙子们全部出去干活了!
软宝儿抱着一个偌大的冰球,这应该是里面最大的一个了。
她颠颠的跑去找王晰,将冰球给他:“敷一敷……”
王晰……
看着冰疙瘩,他都有心理阴影了好不好……
不过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一次的冰雹下的范围囊括了整个大理国境内。
只有软宝儿他们所在的县城这一次损失最小。
那些冰雹好像是躲过他们一样,就在这边意思了一下,便消失了。
不过这些事情目前也没有人知道。
“好了,今儿大家也不练功了,跟我去衙门一趟!”王晰收回复杂的情绪,朝着自家的小徒弟们喊道。
大家虽然不知道师父这又是要干什么,可他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这里的孩子一大半都是王晰收养的,还有少部分是周围百姓家里送过来学功夫。
王晰的威严还是不容侵犯的。
软宝儿看看自己师父,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从范氏怀里挣扎下来。
“伺服……抱抱……”阮宝儿伸出小手抱着王晰的腿喊道。
王晰这会儿头上的伤也被王大锤处理了,伤口不大,抹了药,这会儿都不流血了。
王晰无奈,只能认命的抱起这个小丫头来。
“你和你奶奶留在家里,这事情让你三叔去就行!”王晰朝着软宝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下调了三四个度。
软宝儿摇头,小手死死的扒拉着他的脖子,跟他身上长了个挂件一样!
王晰眼看着扒拉不下去,只能求助的看向了眼前的范氏。
可范氏一反常态,她觉得自家孙女要是赖着王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于是好像没有看见王晰给自己的眼神一样,范氏道:“那就辛苦王馆主了!”
“伺服……赘赘好了……”软宝儿趴在他怀里软乎乎的小人儿身上带着一股子奶香味。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当起了人形座驾。
糖衣炮弹什么的最讨厌了,能再来两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