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螺拍了拍陈放在神龛一角积攒了厚厚灰尘的泛黄书籍,仔细起来。
这时在墙边书架上翻找典籍的钱鑫忽然翻出欣喜的喊道:“找到了,我找到了。”接着抱着厚厚一沓典籍和数只画轴朝神龛跑来。
乔乔闻声也从隔壁取下灯笼蜡烛往神龛方向聚集而来,钱鑫当着所有人打开了一本村中典籍记载。众人仔细打量上面的文字,典籍中记载的事例让众人内心翻起巨大的震撼。、
龙岩山神庙的区域覆盖下有两座村子,其中一座在南边,沿着贯穿森林的河流而建,名为守山村,另一个村子在山的背面,建在山腰处,名为:凤铃村。两座村子本来都信奉着山神,每年丰收节庆轮流到山顶神庙处举办着祭祀庆典。一直都很相安无事。
而且两个村子在数代人的经营之下也人丁兴旺,村中户户都有余粮,可怪事却在数十年前发生了变故。
当年轮到守山村在新年的第一次圆月之际举办秘祭,当地也称阴祭,祭祀在龙岩山环绕的森林中最大的一颗百年巨杉下举行,这是因为在圆月之夜是山中精灵最活跃的时候,也是巨杉一年之中唯一打开树洞接受众人献祭的时候。
“这所谓的巨杉就是我们察觉到的在森林中沉睡的那颗树神吧,那为什么这颗森林之心会在这?”看到这的李寅拿起水晶琉璃瓶再次端详了这颗心脏。
作为木系觉醒者的他其实内心是非常冲动想将这颗心脏私吞的,因为这将大大的提升他的实力和等阶。内心的邪念和贪婪在不停的在刺激着他
李寅用手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贪婪,微微恢复了理智再看下去。
那年举办阴祭的时候,正是当年的守山村老祭司的最后一次阴祭,可那次的老祭司却鬼使神差般的将阴祭交给他带着的那名徒弟操办。
这名新祭司违背了祖上的传统的祭祀方法,他带着自己的信徒,伙同凤玲村的人将一对孪生童男童女,在阴祭当晚活生生的将男孩刨心而出,将其中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丢进树洞之中,举行秘法仪式沿着树洞刨开树皮取走了巨杉体内的珍宝。
至于秘法过程典籍中并没记载,也已无法考证。但是既然森林之心还放在地室之中说明那个祭司最终没能如愿成功。而这地宫应该也是阻止邪徒之人逃生躲避的地方。
“赶紧的拿出下一本来。”凡晨催促钱鑫将第二本典籍取出翻阅。
第二本典籍中记载:邪徒的另一伙人拿走森林至宝和裹挟着童女在当晚又前往山神庙,在山腰处的一个溶洞处,邪徒众人将活着的童女生生朝着那深不见底的溶洞内抛入,正当举行着献祭仪式之时。
发生的异样被住在山腰处的凤玲村的祭礼先生发现,由于守山村新祭司的仪式被打乱,导致其失败。进而溶洞内发出古怪且可怕的声响,一个阴厉凶狠的邪灵以童女的形象现身,她首先将赶来的凤玲村祭礼先生和一众青年屠戮殆尽,接着将整个村子不论男女一并抹杀,继而盘卧在山神庙中。
自知闯了大祸的新祭司赶忙带着森林至宝跑回守山村,老祭司视嫡传徒弟为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犯了弥天大祸,悔恨不已,但仍爱子心切,决定偷偷帮他弥补。
在和村中各族老秘密商议之后,决定使用阳祭人柱形式镇压妖邪,庇护村子安宁。老祭司也表示阳祭只能短暂的保护村子不受侵蚀,并不能完全解决邪灵的。
接着钱鑫拿出一副画轴,上面绘制了当时的阳祭制作人柱的形式。
只见村中有权势的族老每一年阳祭都将村子中的普通家庭中选出一位人来充当祭品,将其千刀万剐,削鼻割耳挖眼,制作成人彘。并分开放入棺材之中。竖立着植入森林的树木之中进行炼化。一来成为人柱的祭品带来强大的痛苦能成为抵抗山神邪灵的倚靠,而来炼化出来的树妖能成为楔,只要按照一定方位的楔在呈型之后就能和山顶的邪灵进行抗衡。
但是在进行身削仪式做成人彘的时候,不能让祭品死掉,必须让其活着进入棺材并进行炼制进入到树干之中。
乔乔看到这幕嘴巴张的老大了,但却没发出一句声音,想必她被画中描述的场景给震撼到了,而其余几个队友都保持着统一的沉默。
“想必这村子最后也失守了。不然不会现在这幅模样。”凡晨叹息道
“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拿活人当祭品保全自己,这是什么法子的解决问题。”看到有人打破沉寂后,乔乔也将自己的不爽发泄了出来。
“那为什么会失败,典籍中却没记载呢?”凡晨低语着说道
黛螺这时分析着说道:“邪灵的存在想必是当时他们都无法阻止抗衡的吧,这种活人献祭的法子虽然阴毒但到最后都会有反噬的结果。”
“虽然人柱让其村子得到了短暂的保护,但是也让村子被困在这永远的恐惧和死亡之中,刚开始村民估计都没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别忘了恐惧是会随之加深的,加上村里族老只为自己而舍弃普通的民众。那么其村子中的人们精神失常,一个接一个的疯狂最后相互杀戮这都不奇怪。”
“那村子中的人就任由这些权势之人这么胡乱下去嘛?”乔乔问了一句。钱鑫这时醒悟着回复道:“村子中肯定有人在反抗的,偷取到这森林之心就是还有记载下这些的那人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他可能最后也没想到自己不论怎么做也没法拯救下村民。”
凡晨从自己背包中取出那包裹碎骨摆在众人面前说道:“我直觉告诉我这玩意有用,但是具体啥用我不知道,两位智商在线的柯南帮我分析分析。”说完眼睛就看向黛螺和钱鑫。
钱鑫翻开碎骨仔细查看了一会开口说道:“这是一具孩童的碎骨,从骨纹年纪看不满10岁这样。从盆骨的来分析是个女孩的。”
“大胆一点猜测或许这是那位被投进溶洞中少女的遗骸,刚才典籍里有记载的童男的死在巨杉树下,而童女则被当成召唤的祭品投入到溶洞之中。”黛螺接着钱鑫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将森林之心和这碎骨放在一起我能最大猜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
“你的意思是有人能进入到溶洞之中并且将吸收强大力量的成为邪灵的女孩尸身给拿出来?”乔乔皱起眉头,没等她想通李寅就开口说道:“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黑水那里邪灵就说过它的身躯还不完整,加上之前大家看到它拿纸人来充当躯壳的场景,也许这就是她苦苦在找寻的一部分。”
“那这搞不好是它的软肋,也许这就是通关这次次元的线索之一。”凡晨及时反应过来
这时黛螺想了想然后不紧不慢的拿出之前摆放在神龛一侧的早已发黄的书册来说道:“这本书籍可能对最后的邪灵有一定的帮助,
众人听闻此话都心神一震,毕竟刚才面对祠堂中邪灵一部分的分身大家都无法抗衡,那么到了山顶去面对最后的强敌又当如何是好。
大伙赶紧让黛螺翻开书册看下里面的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记载……
青山学府大礼堂中,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在议论着:“不是说好来这进行观摩的嘛?为什么进入次元中的老师和同学都没任何的回报?”
校长吴刚在礼堂一侧神情有些复杂且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看下自己手腕佩戴的表盘,似乎也在焦急的等待着回应。
其余的老师则在学生之中来回的游走避免发生突发事件,这时高阶班的学生喊道:“要不然我们都进去吧,已经过去一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些学弟学妹们不会都折损在次元中了吧。”
的确,之前校方给学生携带式纽扣不单单是保命逃生的道具,还是类似行车记录仪的功能,只要次元之间的通道没有完全封闭切断,那么校方这边都能接收道每位学生的动态。
奇怪的事情却是外围的两只新生小队还能看到其进展,而李寅和龙君这两个小队却失去了联系。
这两只小队可都有着工会家中的嫡系人物,就这么折损在次元中,他们每一个人能负担起责任。
在考试开始之前,一伙神秘的黑衣人也突然到访,强行接管了开启次元入口的山神溶洞。且黑衣人告诫校长吴刚不论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校方都无权且不能干涉这次的考核。
没有文件,没有信函,吴刚等人就这样被黑衣人驱赶离开了溶洞次元入口。
就在高阶班学生情绪要达到一个顶点的时候,这时礼堂中进来一位身穿绿色迷彩服,体格健硕,肌肉发达的壮汉,身后跟着2-4个黑色西装的人员。他扫了一眼礼堂中乱哄哄的氛围和正在喧哗闹事的高阶班学员们,陡然爆喝道:
“有谁有异议来和老子说!”壮汉声音宛如惊雷,一下将礼堂中的喧闹声音都压了下去。一群正在和身边老师闹情绪的学生就这么一下被吓得惊跳一下,所有师生都停止了争论,本能的朝礼堂讲台位置看去。
学府中能有这声量的也就是体能老师王德发了,可是这股威压感却是碾压王老师一个大气层的存在。
“现在大家要是没事该干嘛干嘛,不要扰乱学校的秩序,校长,现在不是还有老师在嘛,留着这些学员在这无所事事干嘛呢?”
高阶班的一个穿着黑衬衫头发染黄的精神小伙站了出来说道:“你谁啊?没看到咱们学弟学妹们生死未卜,我们在着急嘛?”
话刚说完,迷彩壮汉双手插兜一个身形就来到黄毛面前,伸出粗壮的臂膀强行抓住黄毛的手腕,接着抬起前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黄毛的腹部:“哎哟,你很勇嘛。”
松开手腕,大伙就看到黄毛捂着肚子惨叫着跪伏于地上。所有高阶班的人心头发寒,虽然眼前这壮汉大家在官方做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但是这黄毛可是在组织中号称忍者神龟般外号:黄土高坡啊!
他兼修着岩石系和金属系的能力,那一头黄毛就是他引以为傲的特性颜色。结果黄土高坡真就在壮汉面前变成了黄土。
壮汉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喊道:“还有谁?”众人沉默不语,学府老师更是一脸错愕的看向礼堂一侧的校长,因为这一幕也并不在他们之前的预料之中。
见所有人都没在说话,壮汉语气转柔,脸上肌肉稍稍平复了些说道:“大家不要担心,组织上盟主让我来安抚大家,只要大家配合着那么就不会出现意外,而且我本人也非常好说话。”
盟主亲自安排的?那么这人的地位绝对不低,又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学府之中来,说明的确是上头有意安排的。
壮汉接着说道:“我很理解大家对于这次新生考核的不确定性,但这都是一次教育的改革,一次对学员的成长,大家要对这些新生有信心对学府的保障有信心嘛,那废话不多说了,各位老师现在带着同学们回到教室中学习去吧。”
在场老师都咽了咽口水,抬眼再看了看校长,见其并没发声,就弱弱的和高阶班的学员们说道:“报数,然后回教室。”
待到礼堂人员散去大半,现场只剩壮汉和一起随行的黑衣人员外,就只有校长吴刚和教导主任时,壮汉回身朝着其走去问道:“盟主让我亲自带话给你,这次的副本之行利大于弊,让您老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可是那些小家伙们已经有好几人失联一天了,这些都可是活生生的孩子啊?”校长语气有些发颤,这也是他在学府中执教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态。
壮汉没有过多的废话,眼神陡变说道
“你这是质疑盟主,忤逆上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