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是从古到今很多地方根深蒂固的想法。
如今社会都在坚持平等,很多人的思想都开放了,可还是有个别的人没有想通。
例如艾米的父母,她的父母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所以她被父母和原生家庭给网住了,逃脱不得,注定不得善终。
“生命本来就是一个不得善终的事情。”听着梁雅述说着艾米的事情,赛半仙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知谁说过,生命就像是一个抛物线,生命最后的落点绝对是凄惨孤独,绝对是不优雅的。
所有人都应该享有平等的权利和机会,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坚持男女平等。
“艾米从大学出来,就一直想为自己而活。可没想到,她还是......”梁雅说到这里就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我想她的人生有你这样的好姐妹,或许是她最得意的吧!”霍离突然就想到了陆暖那丫头,人生得一知己好朋友,也是一大幸事。
“两位高人,你们真的就不能救救艾米了?她还年轻,她不能这样子毁了。”梁雅赶紧说。
“一命还一命,这是她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也无能为力。”赛半仙摇摇头。
霍离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艾米住的旧公寓。这里的环境真的是乱七八糟,极脏极乱极差。
“哎,孩子你别再往里走了。拆迁队马上就来了,里面早就没人了,都已经搬走了。”一个老人提醒霍离。
所以,这里的人搬走了并不是因为听到有什么不干净的声音,而是这旧公寓要拆了。
霍离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里面出来的三人,他们是艾米的家人,是周城通知过来的。
女人边搬东西边骂:“这都没一个值钱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了个没用的女儿,还杀人放火,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人在世间几十年,要的不是时间的长度,而是心脏跳过澎湃过的次数。
比起行尸走肉的日子,倒不如飞蛾扑火般的去爱,去体验,去享受心流的快感。最后人死灯灭,就算是马革裹尸,又有什么遗憾呢?
可这些,艾米通通都没有。
“艾米这丫头,太不值了......”
猛的,一道感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霍离回过头,只见周城款款而来,似乎还要继续感慨。
“别废话,说得我头疼!”霍离制止他。
“我不懂。”周城不管,他继续往下说。
霍离转身跟他面对面,难得给了他一个正脸,“有什么问题吗?这世间,你不懂的事多之又多,又有什么好困惑的。”
“不,我不是说我不懂这世间。我是说,我看不懂你。”周城话语深沉,直盯着霍离。
他继续往下说:“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有些事我觉得你明明可以阻止的,为什么你却没有阻止。而有些人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不救。为什么每次,你都只负责收尾,放任这世间人情冷漠。”
“然后呢?你信我了?”霍离盯着他。
“什、什么?”周城被霍离盯得有些紧张。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之前你不信我,说我故弄玄虚,疯疯颠颠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可如今,你又说我无情冷漠,为什么不当救世主?周警官,好话坏话都是你先说的,凭什么?”霍离说。
“我......我...我没什么意思,也不是在命令安排你。”周城解释道,“只是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阻止。”
“我应该怎么阻止?你觉得艾米身世可怜,所以你同情她。然后我可以阻止她放火?还是阻止那个在火灾中丧命的守林员靠近大火?”霍离语气冰冷,让周城不寒而栗。
“对,我是不愿意管。这世上可怜且值得同情的人千千万万个,我管得过来吗?周城,我只是霍家的阴阳执掌人,我的职责是负责在阳间祸乱的死灵,而不负责活人。这人间自有法律法规约束,不归我管,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能耐那么高尚。”
“你愿意管你就管,我没意见也不干涉。”霍离说完,就走了。
周城愣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每一次想要心平气和的跟她好好说话,总是办不到。
其实他也不过是兴起问问而已,或许语气不太对。他当然知道很多事自有天定,霍离不可能每件事都能提前预知,也不能掺和,更不能逆天而为。
霍离走出了旧公寓的范围,她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跟着她。
她慢慢走到了一个黑暗没人的小巷道里,站定,缓缓回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不远处走来。那是一个女人,她身材纤细,面色苍白,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气息。
当她向霍离靠近时,霍离发现她的眼睛非常深邃,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灵。
而且,霍离立刻感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压迫而来。
这是那天,到别墅找过她的贵妇。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霍离:“你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帮你什么?”霍离打量着她身上的黑影。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霍离。
突然,这个女子开始身体颤抖,口中开始喃喃自语:“我可以看到他们,他们一直缠着我,而且会一直附在我身上,让我永远无法逃脱。我很害怕,我想要解脱。”
“他们是谁?”霍离问。
有些山村的十字路口一直以来都是一处异常诡异的地方,在夜晚时,常常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呻吟声,令人毛骨悚然。
听说这里曾经是村里人家丢弃的孩子和一些想不开的人自杀的地方,更为恐怖的是,这里不仅埋了许多可怜的婴儿和儿童,还埋葬着一些曾经被村里人指控“通灵”、“巫术”而被迫害致死的人。
女人带着霍离来到了这里,这周围一看就是怨气极重阴气极深。
不过,霍离不明白,这女人和这里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女人看出了霍离的迷惑,说道:“我妈妈生前也是一个神婆,这里的怨气极重,是她常做法镇压的地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