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纬世经,原本以为倪芸会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去上班,当我打开手机,没有一条短信呼的提示。
再打开QQ,也是没有……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一种失落感,无比失落,像从高空急速坠落的,心在下沉的感觉。
我在黑旅馆住着,这次找到了好一些的。
一天15,阿姨特别的热情。
我一看,老破小的单间。
转身想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异味。
阿姨说:我这别看老破小,安全,你出去找我这差不多的要30呢。
距离发工资还有几天,手上仅剩下100块。
我打电话给我堂哥,我说:借500。
他说:什么时候还。
“过年。”
堂哥给我打了五百块,骆驼祥子的300块暂时还不能还,否则生活费不够用。
放下行李之后,待了一会,经历太多的事情,独处的情况下让我坐立难安,又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了几个小时后,我走出大街,四处游荡。
一直到晚上,我从陆家走到了千灯镇上。
已是夜色匆匆,江南的夜景,照射着刚下班的情侣,女生非主流的飒气让我心里一阵退缩差距感。
虽然我也是个非主流,但内心还是有一种自卑感,也许他们也有很大的自卑感,毕竟人越缺少什么就显摆什么,和我做发型是一个理。
一直到9:00,逛了一圈,正准备返回时,巨大的音乐声音,引起我了我的注意。
放逐迪厅。
四个金色字,来回变化着颜色。
音乐播放着: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让我感觉到有一种释放的感觉。
门票30,送两瓶啤酒,女士免费。
我买过门票,一进迪厅,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将门票给了服务生,她给我拿来两瓶啤酒,询问我是否打开,我白了他一眼:“这里如果不能喝酒的话,那我打包。”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将酒打开。
我没有着急喝酒,先观察了一下迪厅。
舞池中央,基本是一比一的比例,要么扭在一起,要么抱在一块抖动,要么男的贴在女的背后。
画面极其妖艳。
在我斜对面卡座上,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超短裙和黑丝袜,虽然性感,但看起来是冷艳型的,不至于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联想到性。
桌上的酒全是英文标识,我认为很高端。
我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喝下,抽烟的姿势极其潇洒。
两瓶啤酒下肚,在卫生间和她相遇。
“你一个人?”她率先开口。
“嗯~是的。”我看着她,这次我改了往常的作风。
遇到美女以前不敢看,或者偷看,那就是猥琐的表现,不如直接盯着她看,让她知道。
她眼睛反而有些闪躲起来。
“一起上去玩一会?”
“好啊……”完毕我就直接伸出手,示意牵着我。
舞池上有些拥挤,我和她从拉着手摇摆,蹦迪,摇头晃脑,到最后人越来越多,把我和她挤在了一起。
索性我直接搂着她,我开始明白了一些。
每当我看着她,注视着她,她就低下头,要么转过脸不看我。眼神的交流很重要。
“累了,下去吧,我请你喝酒。”
音乐声太大,她凑到我的耳边大声说。
回到卡座,她示意服务员。
上了一提百威。
服务员低下身半蹲着,谄媚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不悦。
“林姐,新吊的?”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我感觉到他们会说什么。
我听的清清楚楚。
“我喜欢纯一点的,看穿衣打扮就知道了。”
林姐说完一摆手,示意他滚蛋。
“林悦,你呢?”她说话很简洁,从打招呼上来看,也很利索。
“倪一念。”我也同样简洁回答。
“来吧,喝酒。”
她给我递上啤酒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本地外地?在这里做什么?多大?”
她说话有一种压迫感,我感觉和舞池中不一样,我猜测肯定是个惯犯,一个月来好多次的那种。
至于说话语气,应该是想从气势上先拿捏我。
我想起大舅家表哥,25了没谈过一次恋爱,太老实了。
“外地安庆,考察项目,年龄未知。”
三个回答里面两句谎话。
老实人没肉吃的。
“哦?考察什么项目,看你年纪不大啊?”
不能一次性脱,要有点神秘感。这是骆驼祥子之前和我说过的。
意思也就是,不能太坦诚,不能让对方一下子了解你看透你。
“大项目,你我只是一面之缘,不便透露。”
反正就是吹,该吹吹,待会谁都不认识谁了,吹了又有何妨。
“哦?我最近正好也在找项目,有钱没地方花,你不说就算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看不懂名字的酒,一口干了。
从刚刚各种不同于自己之前的思维,我终于算是开窍了。
“有机会再和你说,这个地方谈事情不太合适。”
越想知道就越不让知道,况且我也压根没信她的话,只不过是来找找乐子的,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那喝酒。”举杯。
正要举杯对碰,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碎裂的啤酒瓶还握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高大,不不不,大不大我当时没考虑。
高高的鹰勾鼻和自然的韩式46分发型,原来,非主流只是遮丑,这种才是真的帅。
让我觉得我好像一个小丑。
“阿正…”她吼了一声。
舞池中央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们。
该死,我那要死的面子,我怎么可能打得过?
“他是谁?”他很冷静的口吻让我觉得很有压力。
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更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
没等林悦说完,我直接怼了上去。
林悦一时没反应过来,双眼睁的大大。
准确说,这一招应该是和倪芸学的。
“我是谁还用得着说吗?”
如果我当场就还击,也许会让林悦很难做。
倒不如让林悦觉得亏欠我的,毕竟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
“草你m,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刚刚那一下我忍了,再来一下试试。”
为了防止二次伤害,我先恶狠狠的警告。
我把头伸了过去,有些挑衅。
他有些蠢蠢欲动,好像刚刚那一下并不能解除心头恨。
“去你m的。”我听到这句话,已经做好了住院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