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两个人影在疯狂厮杀。
柳还真手持大刀,不断劈砍,攻势凌厉。
柴原则是挥舞着狼牙棒,大开大合,甚至在力量上居然和柳还真不相上下。
特意压制实力到四阶的他,即使能用四阶的所有源术,但单纯在体术比拼上,确实是弱于柳还真。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丝毫没有变弱……
亏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每天练两个半小时的体术,居然还是打不过……
“哎呀!”
脑海里堪堪闪过这个念头,一个拳头就突破狼牙棒的防御,打在他的鼻梁上。
柴原倒飞出去,半空中能见着两道鼻血喷了出来。
柳还真身形一晃,双手倒提着大刀,从半空落下,刀尖直直刺向柴原的身体。
“噗嗤”一声,柴原的身体被刺入,但刀尖落下时却像是刺入粘稠液体一般。
狼牙棒再次挥出,柳还真已经消失,出现在不远处。
柴原颤颤巍巍站起来,身体就像是漏水般,不断有乌黑的像是墨汁的粘稠液体流出,从之前被柳还真刺出的大大小小伤口里,从鼻孔里,从耳朵里。
看上去就像个在融化的史莱姆。
“你还是这么……呕……强。”柴原说着说着,又大口大口喷出粘稠液体,就跟喷射一样,他站着的那一片地方,却是都被这些液体覆盖。
这些液体就像岩浆般,迅速蔓延,看上去就像是肮脏污秽的墨汁,隐约间,还能见着一个个气泡从液体中冒出,又迅速消散。
“看着还真是恶心啊,你就不会换一招吗?”柳还真面无表情回道。
“这招本来就是这样……呕……你要我怎么换?”
柴原又大口大口吐着,吐的时候身上的伤口也跟着噗噗噗大量冒着黑色液体,一阵一阵的。
看着看着,柳还真忽然想起件事儿,以前听说有人生气骂人的时候,局部也会跟着一伸一缩的,现在柴原这样大口大口的吐着,会不会那里也是一样。
“噗嗤!”
柳还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柴原嘘着眼问道。
“没有。”柳还真面无表情道。
“你放屁!你眼里那恶心的兴奋已经出卖了你!”柴原的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又喷了口满是污渍的水,远远朝柳还真射去。
柳还真淡定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
“我只是在想,好歹你是深渊的化身,也是堕落派系源术的神灵,篡改一下源术怎么了?”
“怎么篡改?”
柴原茫然问道。在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不少污渍从他的嘴里流出,看上去像是汽油一样,当然,也像从废旧工厂里流出来的污水。
“很简单啊,比方说把从身体里吐出来的堕落之水换成从地上冒出来,再或者手指喷发也行,同时更改一下流速,这不都可以吗?”
柳还真打着哈欠说着。
“胡说,怎么可……”
柴原话刚说到一半就是愣了下,然后再愣,随即怒斥道:
“你说的这个方法我怎么可能不会!”
柳还真打着哈欠,嘘着眼道:
“你说谎样子真的好机车诶。”
“吵死了!去死吧!混蛋!”
柴原怒不可遏,用力挥手,他身下泛着浓烈腐臭的污水瞬间翻滚,从污水那侧,卷起波涛席卷而来。
所过之处,所有一切都被污水陷入污水之中。
柳还真眼眸一闪,柴原这招源术像极了黑暗系的黑水,毕竟是从黑暗系脱胎过来的。
但若是比污染和堕落,这一招其实比黑水更加充满诱惑。
他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柳还真拍拍手,地面上忽然伸出无数白骨,白骨堆叠,高高举起柳还真。
污水一路蔓延过来,却是无法淹没这些白骨,甚至就像是完全没有反应。
而在污水覆盖之后,更多的污水忽然卷起,朝柳还真袭来。
柳还真身体一晃,躲开污水的攻击后举刀劈下。
“噗嗤!”
柴原瞬间被分成两半,但身体被劈开后,两半身体落在污水中,污水不断冒着气泡,没过一会儿,两半的身体迅速痊愈,变成两个全新的身体,而这两人,和柴原长得一抹一样!
“你是杀不死我的。”
两个柴原同时开口,随口空着手的那个柴原从污水中一抽,又抽出一根狼牙棒,两人同时朝柳还真冲去。
此时地面早就被污水眼眸,柳还真只能被迫站在半空中。
然而地上的两个柴原,似乎都没有任何问题。似乎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进入了这个小区的,都该死。
柳还真眉头一皱,望向地上的污秽之水,有些明白过来。
显然柴原此时还不是很熟练这招,所以需要借助污秽之水改变地形,更主要的是他需要污水之水来增加buff进行辅助,不然怕是这身体变成两节,又痊愈成新的身体,也不知需要多久。
心里明白这招式的技巧,但柳还真一时之间却也不知怎么处理。
望着两个柴原都朝他冲来,他眼眸一闪,双手举着大刀,目光严肃,冷声道:
“阴风!”
狂风怒吼,这风吹得柴原都有些睁不开眼,也就在此时,柳还真像是一只大雁般直冲而下,手中刀光一闪,就斩断了其中一个柴原的天赋基础,很多吗?
“嘿嘿嘿嘿……”
还未等柳还真缓过气来,只看见地上那具尸体,又是愈合成两个全新的柴原?
“你杀得死我吗?”柴原们笑道。
看着此时人数又增加的敌人,柳还真眉头紧皱,这样的派系和源卡他从未听说过,甚至他现在都完全不清楚柴原这个源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等到柳还真又把这些柴原杀了一遍,地上出现的柴原们已经多了几十个,而且每个柴原的实力,居然都和之前相差不少。
柳还真这次又没有杀太多人,而是在低头思索,想看出这源术的本质。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难道说深渊派系的源师都是这样?
看着看着,柳还真忽然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