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拿到了算谁的?”
周玉锦紧张的看着夏知明,她的修为无法在石桥上行走,但是以夏知明筑基期的修为,应该可以拿到白发老仆手上的东西。
夏知明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
“先拿到再说,老实告诉你,区区金丹真人的遗物,我也不是太在乎的。”
夏知明虽然这样说了,周玉锦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你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难道还看不上金丹真人的遗宝!
不过夏知明想要有所行动,她也无法阻止,只能心情忐忑的在旁边看着。
夏知明将手一挥,一道黄光闪过,“麒麟号”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神念一动,接着光芒一闪,“麒麟号”化为麒麟甲,瞬间穿在了他的身上。
转眼间,他就由一个斯斯文文的修士,变成了一位威风凛凛的战将!
这种转变让一旁的周玉锦大吃一惊,嘴巴张大得都可以塞进去一枚鸡蛋了。
夏知明没空理会周玉锦的想法,装备上麒麟甲后,他身上两道光芒闪过,一道是莹白色的“九玄护体神光”,另一道是土黄色的“戊土玄光”。
从内到外做好防护后,他才一脚踏上了石桥,顿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四面八方地压了过来。
他体外的“戊土玄光”微微一亮,抵抗住了这些压力,让麒麟甲内的夏知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啪”
他又上前了一步,压力开始大幅度增强,不过还在麒麟甲的承受范围之内,见状,夏知明不再犹豫,直接迈开步伐,向着白发老仆的尸体走去。
很快夏知明就走到了白发老仆身边,此时,他体外的“戊土玄光”,已经被压制得几乎跟“九玄护体神光”融合在一起了,变成了一种浅黄色荧光,共同抵抗巨大的压力。
伸手轻轻一抓,夏子明就将白发老仆手上的两件东西拿到手中,顺手又捡起地上的铜钟,这才转头慢慢的走了回来。
周玉锦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魔仆千辛万苦才走到的位置,这个傀儡师居然只记借助一具铠甲,就轻轻松松地走了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夏知明的心里也在暗自庆幸。
幸亏只有这十步的距离,再多几步麒麟甲就要撑不住了,到时候考验的就是他自身的修为了,以他区区筑基一层的修为,估计一步也走不了。
夏知明走下石桥,光芒一闪,麒麟甲还原成“麒麟号”,他看向周玉锦刚刚准备说话,忽然神情一变。
在这种环境里,夏知明一直在运用神识监测四周,特别是他刚刚练成的“清风神感术”,可以让他的神识感应得更远。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了几只绿色甲虫的踪迹,它们正在往这里飞来,看样子大部队就在后面了。
夏知明急忙收缩神识,以免被大甲虫发现,六阶妖虫的神识已经可比拟金丹真人,他的神识窥探可瞒不过它们。
来不及解释,他一把抓过周玉锦,身形一闪两个人骑在“麒麟号”身上,“麒麟号”迈开腿就向外跑去。
周玉锦被他抓住时,眼里厉光一闪,正准备有所动作,却发现他并不是要对付自己,而是带着自己一起逃跑,这才平静下来,不过她的眼睛里还是有戒备之色。
在阵法内,虽然不能够运用“遁地术”,不过“麒麟号”的移动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片刻之后就离开了阵法范围。
刚刚走出阵法,迎面就飞来几只绿色甲虫,它们看到夏知明,马上怒气冲冲地向他们飞了过来。
夏知明却不准备跟它们纠缠,他的神识已经感应到,两只大甲虫离他不远了,急忙神念一动,“麒麟号”顿时发出一团黄光,将他和周玉锦包裹起来,身体一沉就遁入了地下。
五息之后,两只大甲虫带领着甲虫群飞到了夏知明消失的地方,在那里盘旋了半天,方才回到深渊里面。
它们对石桥上白发老仆的尸体,好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径直投入到深渊之中,片刻过后,深渊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的嗡嗡声响起。
洞窟入口处,黑暗中一片黄色光芒亮起,“麒麟号”驮着夏知明两人从地下升起。
等到“麒麟号”解除“遁地术”后,周玉锦急忙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刚才情况危急,夏知明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坐在“麒麟号”上,她虽然心机深沉,但是长这么大,还没有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害羞,又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把东西还我。”
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周玉锦借机将心情平复下来,这才看着夏知明说道,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语气里居然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夏知明眉头轻轻一挑,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我才会决定是不是还给你。”
他这个答案倒没有出乎周玉锦的意料,她也知道不可能这么轻巧的拿到东西,思索了一下,想想夏知明先前说过的话,她还是决定坦诚相告,至少她感觉夏知明不是贪婪之人,对自己也没有恶意。
随着周玉锦的娓娓道来,夏知明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洞窟严格来说,是一处传承之地。
五百年前,一名元婴修士偶然发现这里生长着一株“九幽墨莲”,这是一种九阶灵药,三千年一开花,其花是炼制“化婴丹”主要材料之一,而这种灵药的其他部位,比如说莲藕,荷叶,莲子等都各有妙用,因此在这里布下大阵,将其保护起来。
“化婴丹”是所有金丹真人都梦寐以求的极品丹药,可以在金丹真人晋升元婴期时,增加三层的成功率。
当这位元婴老祖发现这株“九幽墨莲”时,它还有六百多年才能够成熟,因此他并没有将之采摘,而这位元婴老祖当时寿元也将尽,他又是一位散修,并没有宗门,只有几个弟子,弟子中却没有可以传承衣钵之人。
于是他干脆将自己一生所学留在了这里,同时布下种种考验,通过之人方才能够继承他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