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卿站起身来,思索着徒儿的一番话,前世是月嚣差点强了风雪茶,被绉长宇一刀结果了。
没多久,月家就知道了,从此月家与皇家决裂,常常暗中较劲,月家偷偷调换了皇家丹药铺的丹药,让太多太多无辜的人平白殒命。
可是最后两家操蛋的和好如初,那些消失的生命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这一次绉长宇私自处理了月嚣,让月家将矛头转向汪家,而汪家与皇城众多二流世家组成一个势力。
月家也不会动手除了汪家,毕竟月嚣干的事真真该死,只得痛心咬牙索要了数不尽的赔偿。
而且柳云卿只想弄死绉长宇,其他的事不想去参与,倘若她去告知月家真相,那岂不是又要成上一世那样了。
不要说让她阻止就好了,她不想,不想平白帮助皇家,而且对付绉长宇已经有了计划。
“阿听,这件事我们不管,你也别操心了,好吗?绉长宇我自会解决的。”柳云卿静静看着蹲在原地不动的墨听寒。
两步上前将他扶起,拍去他肩头不存在的尘埃,柔声道:“若是什么都要你替我操心,那我这个师尊真的是摆设了!”
“不是的,师尊,我想保护你!我有那个能力的。”墨听寒一脸坚定。
“呵呵呵,好啊,咱们趁着回宗门前比试一下吧,让为师看看你的能力。”柳云卿挑了挑眉。
从那次两人大战后,她虽然对徒儿的那奇怪黑雾有些忌惮,但是她可不敢忘记,一直琢磨着对付这黑雾的办法。
毕竟她更不能让自己身边存在让她忌惮的东西。
前段时间就想看看能不能破除墨听寒的黑雾,没想到他的这句话倒是让她找到机会了。
柳云卿的话语让墨听寒一愣,“师尊?你……”
“怎么,来不来?”
“在哪里?”
“嗯!去我的秘境空间吧!”柳云卿说完就要拉他的手进秘境。
这时——
门被敲响了,两人一顿,柳云卿松手,清了清嗓子:“谁?”
门口传来一女孩闷闷的声音:“柳长老,是我,我能进来吗?”
是风蝉衣!
柳云卿立即转头看向墨听寒,然后一挥手将他弄进空间去了,可不能让蝉衣看见她徒弟在她的房间。
而墨听寒眼前一晃,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脸一黑,师尊竟然先把他弄进来了,有什么话是他听不得的?
柳云卿整理整理衣襟,“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橘黄色影子飞扑过来,撞进她的怀里。
柳云卿稳住身形,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一声苦闷女音响起:“长老,我没家了,彻底没有了。”
“怎么回事?”她急问,一手轻抚风蝉衣微微颤抖的后背。
风蝉衣缓缓抬手,眼里蓄面泪水,始终不肯让泪水低落,一脸绝望。
但是…………
“蝉衣,你的脸?”
风蝉衣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
柳云卿接过,定睛一看:“断绝书!”
“嗯!我与风家再无关系!”风蝉衣狠狠一抹眼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柳云卿问,她好奇,前世蝉衣被驱逐风家也是因为她练了邪功,现在可没有,怎么就…………
哎,怪她这几日沉迷美色了,没有关注那么多!
于是,风蝉衣开始慢慢讲诉。
原来天罚降在风府,虽然不想回家了,但风蝉衣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决定回去看看,就看一眼,谁知风雪茶死了,还死的猝不及防。
见到父亲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关于风雪茶是否与旁人结下誓言。可她根本不知道好吗?最后又被指责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看住风雪茶。
呵呵,风雪茶活着给她添堵就算了,死了还给她添堵,亏她有一瞬间同情她的惨遇。
但是风家主接下来的话让风蝉衣几近奔溃,他怎么能让她去接近勾搭绉长宇呢?
那个眼瞎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也不屑,谁知她一口拒绝,直接迎来一个巴掌。
脸火辣辣的疼,但心更疼,这就是她的父亲,曾经多么可笑想得到他的半点关心。
后来风家主态度放软告诉风蝉衣,青龙皇朝最开始是属于风家的,让她接近绉长宇是为了更容易的夺位。
风蝉衣瞪大双眼,震惊到不可置信:“父亲,你在胡说什么?”
简直是天大笑话。
“蝉衣,是真的,现在只有靠你了!”风家主看似商量语气,实则强硬风蝉衣去勾搭绉长宇。
“现在都几千年过去了,要拿回来早拿回来了,凭什么我去?”风蝉衣吼道,关她什么事!要去你们自己去。
“蝉衣!!!”风家主发怒了,爆发出的威压直接将风蝉衣压迫到跪在地上。
风家主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碎,木屑纷飞,“你以为我不想吗?老祖宗留下的传承戒没有一个人能打开,这次本想让蝉鸣试试看,结果呢…………戒指不见了…不见了!!!”风家主突然怒喝,面目狰狞着。
散发的汹涌气息将风蝉衣镇到爬不起来,浑身骨头咯咯作响!
风家主喘着粗气,缓缓收住威压,将风蝉衣慢慢扶起来,开始柔声细语:“蝉衣啊,戒指丢了,你妹妹又死了,现在…现在只有你,只有靠你才能拿回风家的一切。”
闻言,风蝉衣咬牙,身体还处于刚刚的哆嗦状态,她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所以父亲你就让我去勾引绉长宇??”她撇开风家主的手,缓缓后退,一字一句颤抖道:“父亲,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哪怕给我半点关心也好!
可现在你居然让我去接近我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凭什么?凭什么啊?我做不到,做不到!!!”说着说着风蝉衣声嘶力竭吼着。
“你!!!”风家主气得高高举起手掌,风蝉衣瞪着眼睛对峙着。
“好,好,你好得很!”风家主指着风蝉衣咬牙切齿着,话又一转,“你做不到也必须做,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一瞬间,空气静止了。
片刻后,一阵凄凉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原本盛开的花儿一夜之间全被风霜毁了,可笑的是,花在屋檐之下啊!
风蝉衣摸着笑出泪水的眼角,她真不该回来的,似乎这一刻下定决心一般。
她居然能轻松说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