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李贵人咬牙切齿,自从嫁给胤禛后,她就未受过这般屈辱,气得浑身颤抖。
最后还是成碧制止,两人才停止了争吵。
这是太后出面,两个自然不敢再言下去。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成碧指着不远处的血水,轻声嘀咕,“什么时候连宫外的事都要带宫里闹。”
不愧是宫斗冠军,她明明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却又装作不知晓。
萧姨娘是个一根筋的人,自然看不透,若她多一个心眼,也不会被年玉尧诓骗到宫中来。
“哎呀,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妇做主啊!”萧姨娘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的眼泪是硬挤出来的。
成碧皱眉,“你直言便是。”
“这水有问题,里面加了白帆,只要一滴进去,哪怕是猫与狗的血液都能相融啊!”萧姨娘悲惨叫道。
“荒谬,为了污蔑我,你已经丧心病狂。”李贵人一边嘴硬,一边悄悄靠近那碗水,试图将它打翻。
年玉尧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在她还未达到之前,就将那碗水夺走,并递给身旁的太医。
太医小心地端起碗闻了闻,随即将它放置在桌子上。
“回皇上太后,此水有酸涩味道,确实加了白帆。”太医双手作揖道。
“这......不可能!”她大喊道:“嫔妾备的水,绝对没有问题的,你们肯定弄错了。”
如今她只想装糊涂,看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件事。”萧姨娘轻蔑看了她一眼,对自己最厌恶的人落井下石,她是最会的。
原来萧姨娘原先还有一个孩子,在李贵人未进王府之前就有的,因李贵人的母亲生不出儿子,李父便想将这个儿子过继到李母身上,将来好继承家业。
这孩子到底不是李母所生,李母对他有说不清的痛恨,可李母是个虚伪的人,明明不喜欢,又装作很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是宽容大度的嫡母。
那时候的李贵人已有十三岁,见李母这般痛苦,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找个人污蔑萧姨娘,说那孩子不是李父亲生的。
当时在种种证据下,李父一下就被蒙蔽,愤怒之余,他当场杀了那个姘夫与孩子,本想也要杖毙萧姨娘,可他实在喜欢她,舍不得下手,但又气不过给自己戴绿帽子,便让她做府里最脏最累的活。
萧姨娘受这委屈,本想一走了之,可又看见害自己的人逍遥快活,不甘心就此死去,只能一边干活一边伺机报复。
但这两母女心思实在太缜密了,一连三年,萧姨娘都没有发现什么,最后还是在李贵人要出嫁的前一天听见两母女的密谋。
“什么密谋?”胤禛开口问道。
“入宫后,若没有得到皇上的心,那就将希望转到孩子身上,想要孩子日后成为人上人,则杀死旁的孩子,这样继承者就只有自己孩子一人。若是杀不死,则像污蔑萧姨娘一样,让她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萧姨娘学着当日李母的口吻道。
就是因为发现这个,萧姨娘力争了自己的清白,重新获得李父宠爱,并时不时与李母作对。
年玉尧也是派人发现这一点,便叫萧姨娘入宫,她深信,萧姨娘对这俩母子恨之入骨,一定会帮自己。
“没有,你在污蔑我!”李贵人依旧不承认。
“污蔑?”宜柔冷笑一声,“没错的话,你刚刚就是想污蔑年妃与李卫有染吧!”
“我…”
见李贵人还要辩解,她狠狠抓住其的手腕,双眸猩红道:“指甲盖上的粉末你该如何解释?要不要让太医证明是白帆不?”
这下,李贵人彻底无法辩解,她的眸中皆是悔恨,不过她不是后悔她的恶毒行为,而是后悔没有注意手中的粉末,被人察觉。
“怎么回事?我从来不会犯过这些低等的错误。”她心中嘀咕着,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与往常不一样,总是忘东忘西,且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殊不知这些都是年玉尧造成低的,是她吩咐御膳房的彩蝶每日往李贵人饮食里加入明矾,让其变愚变蠢,不这样做,只怕今日其又有办法脱险。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胤禛冰冷道,手中的拳头早已攥紧了。
“嫔妾一时糊涂,但嫔妾只做这件事,宫里其他阿哥之死真的与嫔妾无关啊!”李贵人跪倒磕头,“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求您们饶命,饶了嫔妾这一回吧!嫔妾再也不敢了。”
“呵…”年玉尧就知道李贵人会这么说,她缓缓走在李贵人身后,用着阴险诡异的声音道:“李贵人想必近来总是觉得腰酸背痛吧?”
李贵人闻言,猛然转过头,她不明白年玉尧会莫名其妙道出这一句话。
年玉尧嘴角上扬,继续道:“瞧瞧,本宫的福慧正缠着你的腰呢,公主与福宜在拉着你的腿,还有皇后娘娘的大阿哥二阿哥坐在你肩膀。”
她的声音还带着回音,听起来很是阴森诡异,同时一阵风吹来,竟将殿中所有蜡烛都吹灭了。
四周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悄悄走在李贵人身后,用力抚摸其的背。
李贵人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挣扎:“滚开,都滚开,谁叫你们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你们都给我滚开。”
惊慌之下的话无疑证实了她的罪名。
话毕,太监们点燃蜡烛,殿中再次亮了起来。
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李贵人知道她完了!
她瘫软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怪不得皇帝的孩子还没有先帝的一半多,原是你这个毒妇造成的。”成碧气的满脸通红,将身旁的茶杯狠狠摔向李贵人头上。
茶水顺着额头流到脖颈处,一路留下一条鲜红的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次李贵人没有喊冤枉,而是呆呆看着前方。
“毒妇是留不得,至于要怎么处罚皇帝你自己说得办。”成碧冷漠看着地上的女子一眼,随即道:“夜深了,哀家也累了。”
留下这一句话后,便携着宫女太监离去。
见成碧走后,胤禛沉声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这些人由朕来处理。”
“是!”众人齐声应道,随即躬身退下。
殿中,就剩胤禛以及那些恶毒之人。
……
折腾了大半夜,年玉尧早已疲乏不堪,看了熟睡的福沛一眼后,便倒头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她才知晓那几人的惩罚,除了那名侍卫被胤禛赶出宫外,其余三人下场皆惨不忍睹。
翠竹被打死,颂茵做人彘,李贵人虽留下一条命,却是里面最惨的,她每日不但要做很多又脏又累的活,还有掌嘴五十,并服下慢性毒药,腹疼的痛不欲生。
而这些是胤禛昭告百姓后,由百姓想出来的法子折磨她。
“真是痛快!”年玉尧舒畅道。
只是李贵人实在太不经折磨,仅仅五日就熬不过去死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年玉尧感到有些后怕,那就是弘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立即跟李贵人斩断母子关系,转头就认无子的熹妃为额娘。
连李贵人死前,要让他去看一眼,他都不肯去看望。
如此凉薄寡义,年玉尧见状,都不由摇着头。
此刻她只希望下个任务与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没有任何关联。
……
“恭喜主人,再一次完成任务了!”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莫鸢鸢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