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不悦道:“何事?”
只听外面的小太监道:“禀皇上,宁妃娘娘来了。”
福临蹙眉:“她过来做甚?”
小太监回道:“娘娘只说有紧急之事求见,并未说是何事。”
福临摆摆手,“明日再说,朕困了。”只要不是关于婉儿和大玉儿的事,他自是不慌张。
但小太监却迟迟不肯退去,他劝解道:“皇上要不就见娘娘一次,奴才发现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你是听不……”福临一听,顿时来火,欲要大声呵斥,却被婉儿制止。
“皇上,见一下姐姐吧!万一是二阿哥的事……”婉儿小声道,拼命不让外面的人听出声音来。
“但朕只想与你……”
他未说说,就被婉儿打断:“反正还未到子时,且听姐姐说话,也占不了多少时辰。”
见婉儿执意坚持,福临终于点了点头。
门外的太监见福临同意,连走路声都欢快不少。
婉儿不难猜出,那太监是被颂丹收买,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尽心。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婉儿自然不能留在殿中,便道:“皇上,那臣妾去避避嫌。”
但福临怎么依,“避什么嫌,朕又不会跟她发生什么事情。”
婉儿笑了笑,“臣妾当然知道,但臣妾在场,怕姐姐难于说出口,所以避一下也是好的。”
无奈,福临只能应了婉儿的请求。
她刚在屏风后,就见颂丹一脸慌张跑来。
福临见此,眉头不禁微皱,“你这般惊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颂丹没有阿格那般识大体,连礼都没有行,就道:“不好了,婉儿妹妹她……”
“她怎么?”福临蹙眉,明明婉儿就在自己殿中,怎么会有不好之事。
颂丹低垂着头道:“臣妾说出来,皇上万万不能发怒,得要保重龙体。”
为了想看颂丹葫里卖什么药,福临只能道:“你说便是。”
见此,颂丹不再打哑谜,“婉儿妹妹她…跟别人有染了!”
“什么?”福临震惊的瞪大眼睛,一把抓住颂丹的手臂,“你在说什么?”
颂丹似乎早就料到福临会有这种反应,故作颤抖道:“臣妾也是听她宫中秋叶所言,看她面善老实,定然不会诓骗臣妾的。”
“秋叶!”福临喃喃的重复了两个字,他的眼中闪过愤恨,毕竟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如此受人侮辱,他怎么能沉得住气。
颂丹见状继续煽风点火,“秋叶还说,婉儿妹妹是想有个孩子,好重新等到皇上您的恩……”
“够了!”福临一声厉喝,打断颂丹的话。
见福临如此愤怒,颂丹自然认为他这是在生婉儿的气,故作担心道:“皇上息怒,不可为这种荡妇气坏了身体。”
“荡妇!”福临越听越恼火,好在最后是理智战胜了情绪,便用力松了一口气道:“好,朕就去好好瞧瞧这个荡妇。”
说完,福临便拂袖而去。
望着福临离去的背影,颂丹露出阴险的笑容,“董鄂婉儿你终究不是我对手,这次的事情,只能怪你自投罗网,我可以想象,到时你会死的很难看。”
说完,颂丹便紧跟在福临身后,口中还不忘道:“皇上别气坏了龙体。”
见寝殿内空无一人,婉儿方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笑道:“我不会死的很难看,倒是你会哭得很难看。”
言毕,她也悄悄跟随在大队伍身后。
承乾宫离养心殿不过是几脚步的路程,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浩浩荡荡闯进承乾宫。
刚到院内,就传起男女欢好那污秽不堪的声音。
颂丹闻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口中还滔滔不绝道:“这婉儿妹妹怎么这般糊涂,竟在宫中这种事,这让皇上脸面何存啊!”
福临一脸铁青,正当他要走去寝宫时,小康子突然叫道:“皇上,好像声音不是往寝宫里发出,而是旁边屋里发出的。”
听了小康子的提醒,众人皆是往那边瞧去,果真听到呻吟声是从那边传出。
颂丹不以为然,继续道:“婉儿妹妹想必是怕旁人知晓,故意来丫鬟宫中,若真让人听见,都只会以为是哪个宫女不检点。”
总之这个脏帽子她就要扣在婉儿头上来。
她话音落,便听到里头更加激烈的声音,“啊~婉儿妹妹,你真的太水灵了,让我欲罢不能。”
这是男子发出的声音,又是唤的是婉儿的名字,颂丹更加认为里面之人就是婉儿了。
福临再也忍不了,径直走过去,将门推开,里面漆黑一团,后面是小康子点燃了烛火,才将屋内照亮。
只见屋内的男女抱成一团,男人压在女子身上,肆意驰骋着,外面发出的声音,仿佛已经被他们忘记。
本来福临并没有那般生气,可他听见那男人口中一直唤着婉儿,他只觉浑身冰凉,一股怒火从胸腔涌出,烧的他整个脑袋都快炸裂开来。
他猛地冲向床榻,双眸通红的盯着床上的男人,怒吼道:“你给我滚下来!"
床上的男人正在享受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差点尿裤子。
待看清是福临时,他忙跪倒磕头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你,阿骨!”福临咬牙切齿道。
因女子是趴的,他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但他一定相信那女子不是婉儿。
看着福临额头爆起的青筋,阿骨不禁瑟缩了一下,忙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皇上请息怒。”
福临冷哼一声,“知错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竟在宫中行这事,真当朕不敢杀了你吗?”
“皇上!奴才知错了,皇上饶命!”阿骨嘴唇颤抖道,“一切都是贤妃的错,是她勾引我的。”
“是吗?”福临咬着牙道,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