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身影,她嘴角微微上扬,“好戏即将到来,真是期待。”
片刻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见慧哥带着娜木钟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娜木钟一进门便问道:“姐姐,可是跟皇上说了吗?”
海兰珠并未答她的话,而是对着慧哥道:“你先下去吧!”
慧哥愣了一会儿,微抬眸望着娜木钟,见娜木钟颔首,这才告退下去。
她们自认为海兰珠不知,却不知晓,海兰珠早就将这现象收入眼底,心中已认定,慧哥也是娜木钟的人。
里面最主要的一点是:娜木钟诬陷大玉儿时,慧哥根本就没有在现场,慧哥怎么会知道此事,还特地要为海兰珠报仇。
其原因不言而喻…
于是她故意先让娜木钟休息片刻,待一盏茶完毕之后,估约皇太极马上就到来了,才反问道:“妹妹真的亲眼目睹本宫落水时,布木布泰在旁?”
“姐姐,我都说了不下三遍了,你怎么还这样问?”娜木钟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这时,一阵低沉的男音响起:“什么事会让兰儿问三遍?”
两人闻声望去,发出低沉男音正是皇太极。
娜木钟见状,立即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海兰珠冷漠望着她一眼,心想:原来是会行礼,只不过是分人罢了!
随后她也学着娜木钟,欲要福身行礼时,却被皇太极拦住,并道:“兰儿你就不必行礼。”
“谢皇上。”
两人腻腻歪歪,全然不顾还在半蹲中的娜木钟。
后面还是海兰珠提醒,皇太极才淡淡对着娜木钟道:免礼。”
娜木钟方才解脱,可心中对海兰珠再次添加一分怨恨,要不是因为有海兰珠,以她的容貌岂能受不到皇太极的重视。
“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皇太极回归正题问道。
“回皇上,我们在说……”娜木钟欲要道别的话题来转移皇太极的注意力,谁料海兰珠却哽咽哭出声来。
这一哭可让皇太极心疼极了,他连忙关怀道:“兰儿这是怎么了?”
海兰珠擦着泪珠,“皇上,妹妹说她看见臣妾落水时,玉儿曾在身旁,臣妾感到不可思议,这才再三确认事情是否属实。”
“什么?”皇太极听了此言,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厉声对着娜木钟问道:“你给朕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娜木钟完全没有想到海兰珠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此事,不由暗骂其是一个蠢货。
殊不知这是海兰珠故意的,她才不想当娜木钟手中的刀,傻乎乎砍向大玉儿。
娜木钟忍着怒意,平静对皇太极道:“臣妾在听姐姐呼救时,便连忙跑来,却不经意看见庄妃妹妹鬼鬼祟祟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姐姐在水里挣扎,却依旧置之不理,嘴里还…透露着一丝冷笑。”
“是吗?”皇太极听了她的话,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
若是这些话是由海兰珠说出,皇太极倒也不质疑,毕竟她才是受害人,但这是往娜木钟口中道出,他反而有些疑惑,宫里的明争暗斗、栽赃嫁祸是常有之事,他怎么会不知晓?
“臣妾不敢妄言。”娜木钟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能低垂着脑袋。
“是吗?那么你有证据吗?”皇太极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嫩的面容。
天子的不怒自威,让本就心虚的娜木钟敢到背脊发凉,忍不住颤抖起来,“有…庄妃妹妹身边的吉尔也曾亲眼看见这一切,因为她当时就在臣妾不远处。”
这下皇太极已有信了娜木钟话语的意思,只见他眼神一凛,一抹杀气从眸底迸射,“叫布木布泰以及其身边的吉尔过来!”
“是。”侍卫领命后,连忙退出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被带上来。
大玉儿跪下行礼,不明看着殿中之人问道:“皇上这般急迫叫臣妾前来,可有何要事?”
皇太极并没有叫她起身,一脸阴郁道:“你还有脸问朕,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大玉儿不解,“臣妾愚钝,不知所为何事?”她一双美目无辜地看向皇太极,眼中满是疑惑。
“你还装!”皇太极冷哼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
“皇上息怒。”海兰珠连忙上前安慰道,并对大玉儿说出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大玉儿一听,反倒不对皇太极解释,而是拉着海兰珠的衣袖道:“姐姐,你要信我,我没有理由去害你。”
只是海兰珠还未道出她信大玉儿的话,就听见皇太极对着大玉儿怒吼道:“你给朕闭嘴!”
他颤抖继说道:“兰儿入宫来,朕就看你没有好脸色过,她是你姐姐,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呢,还三番五次去伤害她,你就是一个毒妇!”
大玉儿失望看向皇太极,“原来臣妾在你心中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吗?”皇太极反问。
“呵呵!”大玉儿冷声笑了起来,“同床十一年,你竟这般想我,从未信任于我”
皇太极的脸色越加冰冷,“朕只信朕所听见,所看见的
“哈哈。”大玉儿笑得更加悲怆,一张绝美的脸上早已泪流成河,“好啊,那臣妾就听听皇上这次所谓的‘所见所闻’。”
“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太极一甩袖子,转头对吉尔问道:“听闻兰儿落水时,你也在现场?”
“没…没有。”吉尔慌张摇头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你那歹毒的主子辩解吗?”皇太极一字一句地问着,眼睛里尽是杀意,“贵妃可是说曾看见你了。”
“可能是贵妃娘娘眼花了……”吉尔小声辩驳。
皇太极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胡说,吉尔,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朕无情。”
“这…”
见吉尔还在犹豫,皇太极便挥挥衣袖道:“此奴婢冥顽不灵,来人,将她身上全部的指甲都给朕拔掉!”
“不…”吉尔用力摇摇头,随后悄悄抬眸望向娜木钟,见娜木钟点头示意,才磕头道:“皇上饶命,这一切都是主子指使的,奴婢不敢不从。”
大玉儿惊愕地瞪着眼,不敢置信道,“吉尔,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娘娘……”吉尔痛苦的看着大玉儿,“事已至此,只能实话实说了。”
“你...你...”大玉儿气结,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骂吉尔。
“皇上…”吉尔再次磕头说道:“是主子知晓宸妃娘娘素来喜静,常会一个人会西边的凉亭上观赏荷花,所以她叫奴婢在最靠近湖面的岸上涂着油,好让宸妃娘娘滑倒坠湖,谁料半路上杀出个贵妃娘娘,这才从鬼门关救了宸妃娘娘一条命。”
大玉儿心寒至极,她没有想过最受自己信任的吉尔竟会污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