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看了叶心兰许久,半晌后突然笑了起来。“要道歉是吧,好啊,我这就满足你。”
前世死亡之痛一直萦绕于心,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叶心兰,却不想她还这般不知死活冲撞于她,既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叶清歌走到叶心兰面前,扬起手便甩了她一巴掌。“这就是我给你道歉的方式!”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叶心兰打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整个场中顿时鸦雀无声,下人们瞬间齐刷刷的看向了叶清欢,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叶心兰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绯红的脸上满是怒火。“贱女人,你敢打我?”
在府内嚣张惯了,她还真没想到叶清歌这个花痴女会如此胆大,她扬起手就要回击——
叶清歌突然道:“怎么?又准备用你的拿手绝活“开膛破腹手”伤人了吗?”
这句话如天外之音,炸得叶心兰不知今夕何夕。
她愣愣的看着叶清欢,震惊道:“你.....你说什么?”
她从未在众人面前展露过“开膛破腹手”这一绝招,叶清欢怎么会知道?
叶清歌一步步逼近叶心兰,眼睛里流露出冷酷的杀意。
她们几人虽为女流之辈,但因父亲年幼时候曾被人追杀过,所以从小就强迫她们学习武艺。
这些人之中,因为叶清歌最能吃苦,所以武功最高。
叶心兰在夫人的教导下,更着重琴棋书画各项才艺,武艺一向平平。
如果不是暗室刺杀,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叶心兰还留了一手。
所谓的开膛破腹手是用一双手浸入皮肉杀人,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深厚的内力。
如果没有用心学武,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
可笑的是,前世她还一直认为叶心兰柔弱,自以为是的保护她,殊不知她早就是狼子野心。
叶心兰被叶清欢冷酷的模样惊住了:“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虽然这女人还是之前那一副丑样子,可是气势已经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一双黑眸冷若冰霜,似夹杂着无尽的恨怒呼啸而来,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叶心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叶清歌冷笑一声,抬起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颈。“当然是——杀了你!”
前世,她待人和善,真诚善良,自以为真心能够换来真心。
结果却是被她最信任的人伤的体无完肤。
重活一世,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复仇,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
哪怕不合时宜,哪怕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叫叶心兰血债血偿。
修长冰冷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的咬住叶心兰的脖颈,丝毫不肯放松。
叶心兰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胀成了猪肝色,“住手,叶清欢,你疯了,你疯了。”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不住的挣扎着,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些年为了对付叶清歌,她一直暗自隐藏实力,可实际上她的武艺比一般闺阁女子高的多。
即便如此,都无法抗拒叶清欢的钳制,难道三妹这些年都在扮猪吃老虎不成?
就在僵持间,一道劲风如利刃般锋利袭来,叶清欢下意识的躲开,抬眼间对上一人。
来人一身大红色暗纹金线锦袍,身形挺拔,气质出众,俊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双唇,融合成一张比女子还美三分的绝美容颜。
凤眸星目,自带桃花,只是邪魅一笑,便如万千桃花尽数绽放,绮艳顿生。
叶清歌黑眸顿时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前未婚夫欧阳安,容色倾城,已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
可眼前之人一身红衣,张扬似火,竟然丝毫不逊于他。
男人看到她,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收起了手中折扇。
身后两个面容相似的少年,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在干什么!”叶无道匆匆赶来,看着这一切,脸色极为阴沉。
叶心兰一见叶无道出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爹,你来了,快救我!叶清欢疯了,她要杀我.......”
她一把推开了叶清欢,跑到了叶无道的身边。
叶无道一身官服站在此处,端正的国字脸刚毅十足,听到叶心兰的话,不悦道:“心兰,不许胡说!”清欢还在伤病中,如何杀人?
“是真的!”叶心兰急欲辩解:“刚刚她冲撞我不肯道歉,我只是说了她几句,她甚至出手伤人,不信你看!”
叶心兰故意抬起头,让叶无道看到了她肿胀的脸颊,以及被掐的淤青的脖子。
叶无道联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清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语气虽然一如往常,但是眸中却带了冷意。
叶清欢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父亲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偏爱叶心兰。
明明清欢也是重伤刚复原,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一句,只有劈头盖脸的责问。
她知道就算自己将所有事情告诉父亲,父亲也不会为她伸冤!
所以她自己的仇,只能自己报!
“哟,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吗?”
叶心兰一脸的盛气凌人:“叶清欢,你不会是心虚被吓傻了吧!”
“心虚?”叶清欢猛地抬头看向了叶心兰,“我为什么要心虚?”
她一步步朝着叶心兰走去,眼中染上了凌厉之色:“今日是你辱人在先,强迫我下跪在后,以为恶人先告状一番,就能颠倒是非黑白吗?”
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花痴愚钝,任人欺凌的叶清欢吗?
她是叶清歌,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女,一个从地狱里死里逃生,准备讨债的恶鬼!
叶心兰吃惊的看着她,除却自带的花痴特点之外,叶清欢向来懦弱无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从未像今天一样,口齿伶俐的侃侃而谈,锋芒毕露。
她脸色涨红立刻道:“好你个叶清欢,明明是你冲撞我在先,故意伤我在后,现在倒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父亲,你瞧瞧我身上的伤这些能作假吗?”
事发之时,父亲根本不在现场,空口白牙如何取信于人?她身上的伤才是铁证!
“是吗?”叶清欢诡异一笑,抬眸看向了叶无道:“父亲,女儿也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