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纪肃的家乡,因为他们家是在乡下,所以他们最先到的是镇上。
来的路程比较遥远,再加上他们中途也有下来休息,再加上现在高速上非常的拥挤,所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夏苒苒在车上睡了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浑身没有力气,还时不时的咳嗽一下。
这让她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三天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就比如疫情这件事已经传开了。
因为现在还没有核酸检测纸出来,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感染了,但是这个阶段生病的人基本都是感染了。
纪肃自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毕竟在睡梦中他能够听到她时不时的咳嗽声。
但是他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心疼。
路上他们也有看新闻,虽然知道那个病已经扩散了,而最严重的还导致了死亡。
他担心夏苒苒,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他时刻准备药水,用板蓝根来冲水,可不管他们怎么预防,夏苒苒还是荣获了感冒。
“咳咳咳。”夏苒苒捂着自己的嘴巴,拼命咳嗽起来。
她连忙给自己多戴了几层的口罩,就连整个人也缩在了角落里面,避免跟纪肃接触。
眼看着就到家了,她突然感冒,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就如外面的天一样,十分的阴沉。
纪肃连忙给她冲药,结果刚要把药给她,就被她给阻止了。
“你把药放在那里,不要拿过来,我现在感冒了,我们两个要保持距离。”夏苒苒说完两句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因为发烧,她脸上十分的苍白,整个人也十分的无力,总想着要睡下去。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纪肃自然是不愿意了。
她现在那么难受,没有一个人照顾她,怎么能行呢?
“这个会传染的,你不要靠近我,如果你也生病的话,到时候谁去照顾爷爷奶奶。”夏苒苒有些虚弱的说道。
她感觉自己跟快死了一样难受,连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炽热的,整个人就像是要烧了。
脑袋疼痛的厉害,咳嗽也厉害,就连声音都跟着哑了,十分的难受,里面仿佛永远卡着痰一样。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要听我的话,待会儿去镇上后你直接送我去酒店,或者送我去医院,我必须要隔离起来。”
夏苒苒一边咳一边说,完整的一句话,需要说许久才能够说出来。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很好的,一个晚上她就虚弱的不像话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已经生病了几天了。
“我送你去酒店。”纪肃眼眸微微沉了沉,沙哑着声音道:“医院太多人了,危险。”
最近刷那个视频,医院是最危险的地方。
而且现在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得了传染病,如果真的把她送去医院的话,到时候不是真的也只能是真的了。
医院有很多的病人,医生和护士很难顾及到所有人,而且把她放给别人照顾他也不放心。
至于爷爷奶奶那边,他会处理妥善的。
夏苒苒没有任何意见,她并不喜欢医院,以前生病的时候能在家里面吃药,她就直接过去打针。
而且,现在治疗方案还没有出来,去医院的话也只能喝一些药打一些针而已。
起码她是看过剧情的人,知道怎么样能够更快的恢复过来。
很快就要到了酒店,纪肃找的酒店是自己认识的人,所以并没有任何困难就住了进去。
因为疫情,现在很多家店铺都开始纷纷关门了,路上的行人也非常的少,出门的人必定戴口罩。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等我忙完家里面的事就过来陪你。”纪肃依依不舍的看着夏苒苒叮嘱,恨不得当场就留下来陪在她身边。
酒店的老板,纪肃的朋友林鹏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双手抱着手,眼底还带着几分调笑。
难得呀,还是头一回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果然开了春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都还没有分开,就开始不舍了,要是分开了,那还得了。
“你放心吧,她在我这会很安全的。”
纪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林鹏沉默了一下,深厚无语的看着他。
“不是我说纪肃,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谁的地方?”
小的时候他们是一起打架的好兄弟,后面他离开了,但是他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所以关系一直不错。
不然纪肃也不会选择让夏苒苒来他们家的酒店。
纪肃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又叮嘱了夏苒苒几句,最后夏苒苒实在是不耐烦了,他这才愿意离开。
夏苒苒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手机充着电放在旁边,声音放到最大。
为了方便查看她的情况,纪肃还准备了一个摄像头放在旁边。
当然,是为了她的安全,而不是为了查看她的隐私。
毕竟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他说什么也不放心。
虽说有电话,但是谁能够保证她会接到电话呢,要是实在是太难受了,晕倒过去,他打电话过来,她哪怕听到也没有力气去接啊。
夏苒苒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根本就睡不过去,刚刚有困意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里都是痰,怎么吐也吐不完。
她把烧水壶移到床头下面,时不时就烧开热水来喝,只有这样子她才会感觉自己好受一些。
旁边有很多的药,但似乎都不管用,她仍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烫很烫,喉咙很难受。
发烧咳嗽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能够忍受,但是喉咙有痰,是真的忍受不了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发烧太难受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睡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苒苒感觉有人摸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把一个很冰的东西放在她的脑袋上。
她的身体很烫,所以有冰凉的东西贴进来的时候,她就会感觉有一丝丝的舒服。
夏苒苒抓了抓被子,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