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唐斩和两名血卫押送着起码上百人涌了进来,沈旭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上前同唐斩拱手道:“师兄,辛苦了,这些人,都和那个陈庆东有关?”
唐斩点头道:“对,都是那陈庆东的家里人。其中应该有一些无辜者,不过我暂时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因此便索性全都带回来了,让他们听凭师弟的处置。”
沈旭点了点头,看向了跟着一起回来的两名血卫,开口道:“怎么就回来了两个?另外一个呢?还有,查清楚具体的情况了吗?”
两名血卫中的一个立刻拱手道:“回姑爷的话,都已经查清楚了。这陈庆东是个软骨头,我们稍微威胁他一下,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从咱们实际上占领了长乐郡区域,并对长乐郡区域施行自治后,他和白龙县的县令就想要带着这些年积累的家产逃离了。但就这么跑了,两人又实在是觉得不甘心。
所以他们俩合伙想了个办法,等我们三人抵达白龙县后,白龙县令就立刻出面,对我们进行宴请,同时以白龙县城外面的山匪为理由,将我们三人全都支出了县城。
接着又利用我们三人的身份,由陈庆东出面,假称得到了管委会的授权,要对城内的富户进行抄家。老老实实配合的,就只取财,不害命。想要反抗的,便全杀了。”
说到这里,这名血卫面露苦笑之色,偷偷看了面无表情的沈旭一眼后,接着说到:“由于咱们的人在下面村镇进行的公审和抄家,闹得沸沸扬扬,县城里的人其实也基本上都听说了。
而且消息传来传去,落到县里这些人的耳朵里,早已经跑偏了不知道多少,导致县里的很多人,对于咱们自治区的管委会非常恐惧害怕。被陈庆东这么一威胁,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
主要也是在他们的印象中,当官的确确实实会这么做,他们根本就理解不了咱们管委会的办事方法。这就导致陈庆东和白龙县令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通过抄家掠夺了大量的财富。
他们原本是准备着,最后再忙活这么两天,等到明天一结束,后天就立刻带着搜刮到的这些财富跑路,北上逃回北周去。因为大概再有五天,我们对于那些山匪的剿灭,就能结束了。
陈庆东和白龙县令考虑着,预留三天左右用来逃跑,怎么都够他们返回北周境内。却不曾想,今天忽然被姑爷您给撞上了。活该他们贪心不足,如果一开始便跑了,也就没今天的事情了。”
听着这名血卫的解释,沈旭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真想跑的话,在长乐郡自治区刚刚成立的时候逃跑,是肯定可以跑掉的。
因为自治区成立管委会的初期,其实并没有对整个自治区施行封锁。
那个时候只要果断一些,逃回北周不成问题。
结果可倒好……想要逃跑,却又觉得就这么跑了不甘心,希望能够捞一笔再跑?
多少有点要钱不要命的架势。
沈旭扭头看向了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此时已经双腿失去知觉的趴在了地上的白龙县令。
迎着沈旭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白龙县令虽然下半身毫无知觉,可上半身却抖的仿佛筛糠一般。
咽了口唾沫,颇为艰难的开口道:“大……大人!小人兄弟俩鬼迷心窍,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大人能够慈悲心肠,放小人兄弟俩一条生路!小人兄弟俩愿献上全部家产!并为大人任意驱驰,绝无二话!”
沈旭叹气道:“你们的全部家产?这话说的,你们有什么家产,那明明都是你们搜刮的不义之财。至于说你们二人为我驱驰……还是算了吧。你们实在是太贪了,我可不敢用你们。”
说完,沈旭意兴阑珊的下令道:“把陈庆东兄弟俩处决,至于陈庆东府上的这些人,分别关押起来,然后让他们互相指证,看看有谁犯下的罪行比较严重,一并处决。若是作恶较轻、或者干脆就没做过恶的,直接释放就行了。
哦,对了,拉出去,带到县城的开阔区域里,聚拢尽可能多的百姓后,当着百姓的面,把他们的恶行公布一下,然后再把他们杀了。让百姓们都知道,白龙县和以前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白龙县被咱们接管了。
若是有人敢趁机作乱的话,那就直接杀掉。在咱们的人进驻白龙县城之前,我会在县城里主持大局。另外,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另外一个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最后这句话,是看着那两名血卫询问的。
之前负责回答的血卫面露恍然之色,立刻拱手道:“姑爷莫怪,我光想着陈庆东的事情了。主要是陈庆东宅子里积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全都回来了的话,担心那些东西可能会被人盯上,从而偷走一些。所以留了个人看着东西,以便姑爷您去接收。”
沈旭想了想,沉吟道:“既然是陈庆东私自带人抄家抄出来的东西,那咱们直接据为己有就不合适了。白龙县里的这些人,尚未经过公审,到底有没有罪,不是咱们能一言而决的。
想要对自治区尽快的达成绝对统治,那么公正处事,以及遵守咱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就是重中之重。所以那些东西做好登记,然后在县城里张贴公告,让所有被非法抄家的人去领取!
当然,领取需要一定的凭证,比如东西有什么特点,又或者有什么缺损?具体应该用什么来充当凭证,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总之,我们的目地是把东西交还给它们的主人手里。
等到咱们的人全面接手白龙县城后,设立举报信箱,对于所有的举报信件都要进行核实。有问题的人,重新开始公审和抄家,这才是正规的流程,听明白了吗?”
“是,姑爷!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