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景深今天带她来这到底是演哪出戏。
搞得好像拍影视剧一样。
人家不愿意医,那就另外再求医呗。
何必道德绑架人家老爷爷,毕竟人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让人退休,好好地安享晚年。
可顾景深都已经跪了,她也没办法。
她总不能站在不认识的人那一方,指责顾景深,毕竟顾景深是为她求医才跪下。
她跪在地上,为了显得自己真诚点,她还特意露出一副学着顾景深的模样露出一副很悲伤很痛苦的样子,假装悲痛,可怜兮兮地说道:“沈爷爷,求求您了。”
沈爷爷顿了顿脚步,叹了口气,甚是无奈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你们这样倒是显得我这个老头子在为难你们一般。治不好,也别怪我,我可不是什么华佗在世,妙手回春。”
沈爷爷一同意,明知就立马变脸,笑吟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多跪一秒都不乐意。
许是她猛地站起来,一下子忽然就低血糖,眼前一黑,身子往前倒。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脸着地摔时,忽然顾景深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没让她摔倒。
她稳住身子,清醒了一点后就立马退了一步,跟顾景深保持距离。
她几分客气地对顾景深笑道:“谢谢。”
顾景深眸光暗了几分,面无表情地撤回了刚刚扶着明知腰的手,随后跟着沈爷爷进了屋。
明知紧随其后,进屋后沈爷爷先是给明知让明知把手搭在桌上把脉。
为明知把脉的时候沈爷爷本来还是面带喜色的,把着把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表情越来越沉重严肃。
明知见着沈爷爷把了半天脉都一言不发的样子就莫名心慌。
她倒是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但中医的眉头一皱,真是叫人没由来地怕。
莫不是她连两三个月都活不了了?
“不好治……难。”沈爷爷叹气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明知倒是乐观,对着沈爷爷笑道:“只要爷爷您肯治,对明知来说便是大恩大德。”
沈爷爷眉头舒缓了几分,和蔼地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伶俐。”
一个病患,一个医者,两人皆释怀地笑了。
可唯独顾景深这个明明毫不相干的人,却面色沉重,眉眼中流露着几分伤感。
明知不知道,可顾景深知道沈爷爷口中说的不好治,难治意思是治不好,难以治愈。
癌症晚期对于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是无法治愈的,但对中医来说癌症并不是绝症。
顾景深到老宅来这番折腾也是因为听闻沈家世代名医,沈爷爷曾治愈过癌症患者。
若是沈爷爷都治不好,怕是真的没有办法能治好明知的病。
明知虽然是被顾景深逼着到老宅来治病,但她人倒是乐观的很,到老宅里整天眉开眼笑地观望着偌大的老宅。
沈爷爷让明知搬到了老宅偏院,方便给明知治病。
明知以为顾景深把她带到老宅后就会走,没想到顾景深也留在了老宅,还住在她隔壁。
自从跟顾景深分手以后,她就一直看顾景深不顺眼。
现在顾景深住她隔壁,想到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就愁的要命。
住进老宅的第一天,早上六点。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明知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晚上熬夜只睡了六个小时的明知崩溃地大喊道:“谁啊?大清早地让不让人睡觉了!”
明知脸上挂着黑圆圈,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打开门一看,是顾景深。
“你!顾景深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地敲我房间门干嘛?!!!”
“起床洗漱,十分钟后跟我去晨跑,锻炼身体。”顾景深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去!”明知翻了个白眼,黑着脸,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明知觉得顾景深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晨跑就晨跑,拉上她做什么?
顾景深真是个神经病。
她以前怎么会喜欢顾景深,真是瞎了眼了!!
她重新钻进温暖的被窝,想再次沉入梦乡中。
可就在她即将睡着之时,又传来了敲门声。
她心烦地把被子盖过了头,不去听那敲门声。
可奈何老宅木质的房屋隔音太差,敲门声听着她越来越烦,再无睡意。
她怒气冲天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看见顾景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火气更加大了。
“能不敲门了吗?患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明知咬牙,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跟顾景深好声好气地说道。
顾景深像是听不懂人话,看了看手表,道:“还有七分钟。”
明知简直要被逼疯了。
算了算了,她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她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
她在房间里换了身运动装,洗漱完后走出房间,顾景深还在站在原地。
“慢一分钟。”顾景深看着手表,皱眉道。
明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顾景深傻逼。
她跟着顾景深到室外晨跑,顾景深一路都几乎匀速跑着,跑了一公里,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喘气,十分轻松的样子。
然而明知这个病患就不行了,跑了一公里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以前她身体好的时候跑得很快,跑一公里对她来说简单轻松,几分钟的事情,可现在她身体素质变差了,一运动就容易累得喘不过气。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明知气喘吁吁,叉着腰,跑得脸都白了,胃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难受到想吐。
顾景深倒是不催着她跑,从兜里取出一瓶葡萄糖,拧开塑料口,递给明知。
“什么?”明知大口大口喘气问道。
“葡萄糖,一会儿别低血糖了。”顾景深回道。
还算有点良心。
明知鄙夷地看了顾景深一眼,接过葡萄糖,喝了两口。
她喝完葡萄糖,叉腰喘气时无意间瞧见了顾景深的手,发现顾景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
她忽然间就觉得心口有点闷,对着顾景深好奇地问道:“你跟我姐求婚了?”
“什么?”顾景深皱眉,像是没听清明知在说什么。
“你手上不是戴着戒指吗?总不能跟我一样戴着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