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逼问着明知和昨天晚上跟她打架的几个女生,让她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明知问心无愧,淡定地把一切由来都跟在场的人都讲了个遍,短发女生和戴眼镜的女生也支支吾吾说了一些内容,但说的并不是很清楚。
唯独卷毛头女生什么都不肯说,一直坐在办公室哭,抱着父母稀里哗啦地哭,搞得好像受尽了委屈一样。还不停地告状说什么明知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她,扯她的头发。
卷毛头女孩还把脸上被明知打红的印子给父母看,吵着嚷嚷着爸妈都没有打过她,明知凭什么打她,说着要把两巴掌还给明知的话。
卷毛头的父母明显是相信了自己女儿的话,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指着明知的鼻子骂个不停。
在场的另外两个女生还有老师都感到一阵头疼,明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面对这种不讲理的家长,她心里不由得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打了人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们的女儿诬陷我是小偷,在学校恶意造谣我是小偷,并破坏带着班上的人诋毁我的人格,对我进行精神上的侮辱,把我的书丢在地上踩,往我的桌子上倒垃圾,她难道就没有错了吗?”
明知对着毫无畏惧地卷毛头的家长怼了一句。
“我女儿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同学之间的玩笑罢了,但你打了我的女儿,你还有理了!”卷毛头女生的家长冲着明知骂,还想上前去打明知,好在几个老师上前及时把人拦下了。
明知被卷毛头家长的话语和行为激怒了,她直接走到年级主任面前,道:“老师,我昨天听到有女生说前天晚自习下课都放在教室里的钱被偷走了,教室外面不是有监控吗?我建议查一下监控前天晚上的监控,谁最后偷偷进了教室就极有可能是小偷,把小偷抓住才是主要问题,毕竟我们学生之间有矛盾打架是小事,但有小偷偷东西是大事,这会威胁到学校学生的财产问题还有学校的名誉。”
年级主任被明知的话提醒到了,当即就叫了教务处的老师去查监控。
卷毛头女生听到要查监控顿时就慌了,哭都不哭了,连忙道:“晚上晚自习下课不都有人留在教室打扫卫生?你怎么知道留在最后的人就是偷东西的人,万一是打扫打扫卫生的人呢?”
“那有什么,搜一下偷偷进教室和最后留下来打扫卫生的人的包包或者确实的柜子不就好了,小偷肯定不止偷了钱吧,还有很多同学的笔、充电宝、或者一些生活用品,让被偷东西的同学确认一下有没有自己的东西,不就知道是谁偷的了?”
明知用挑衅的眼神对着卷毛头女生笑了笑。
“啊,我杀了你!”卷毛头女生瞬间炸了,像疯了一样冲上去直接把明知扑倒在地上,一把手死死掐住明知的脖子,手指甲都掐进了明知脖子上的肉里,指缝里都溢着明知伤口流出的血。
在场的老师全都立马去拉卷毛头女生,想把卷毛头女生从明知身上扒拉下来。
明知被掐住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她脸瞬间充血变得通红,张大嘴巴却呼吸不到空气,她试着去挣脱,但越是挣脱就感觉脖子掐的越紧,缺氧的她几乎感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快要晕厥过去。
就在她感觉她快要晕过去的那一刻,好像感受到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空气一下子涌进了肺部,她下意识地去大口大口又急促地呼吸,却感觉喉咙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别急,慢慢深呼吸。”熟悉地声音传到明知的耳边。
她感觉好像有人扶着她的背,在她的背上安抚性地轻轻拍着,令人舒适的淡淡的的清香伴随着她的呼吸涌进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丝安稳。她眼前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清晰,一张熟悉好看地脸倒映在她的眼眸中。
“顾景深……你终于来了。”明知声音微弱,刚缓过劲儿来,身体还有些虚,嘴唇都是发白的。
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庆幸又心慌,她一把抱住了顾景深,把脸埋在顾景深的胸口,这一瞬间她好像对顾景深产生了一丝依赖感。
顾景深拍着明知的背安抚明知,看到明知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圈被掐出来紫黑紫黑的痕迹,还有被指甲扣得伤口溢出来的血,脸就一直沉着,“你先去医务室处理下脖子上的伤口,这里我在就好。”
“不行的……你才来,你还不了解情况。”明知扯住顾景深的衣角。
然而顾景深像是没听见明知的话一样,走到年级主任面前,恭敬地说:“抱歉,老师,来晚了,我是明知的哥哥。能麻烦一下其他老师送我妹妹去一趟医务室吗?我妹妹受了点伤,需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年级主任面对向顾景深这样沉稳又有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刚刚发生的情况实属意外,也是我们老师没有处理好,有我们的责任,赶紧让学生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吧。”
明知的班主任主动扶着虚弱的明知,想把明知送去医务室,但明知并不想去,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除了脖子还有些痛外,没什么难受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在场,顾景深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面对某些无理取闹没有素质的家长,这种事情最不好解决。
顾景深好像看出明知不是很想走,便沉着脸道:“还不快去。”
明知头一回看见顾景深对她沉着脸,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委屈,但她又怕自己不听话顾景深生气怎么办,便只能跟着班主任去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