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默契的靠到一旁,阳光照进室内,洒在病床上。
照射到阳光,白沁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许是困在梦境里太久,白沁觉得这个温暖有些不真实。
枭墨寒坐在她身边,手上轻轻握着她的手。
白沁:“我要在医院住多久?”
江岫白将病历本合上:“主要看你的恢复状况,你要放宽心,主要调整好心态。”
“江医生,我的手,好像动不了了”
江岫白和宋南初对视一眼。
“那个,过段时间就会好,你别担心。”
白沁看他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些,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老婆放心,没知觉只是暂时的现象,等你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就会好。”
枭墨寒在一旁安慰道,白沁点了点头。
白沁:“绑架我的那些人呢……”
“已经被抓起来了,别想他们,影响心情,你现在主要是养好身子,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
“嗯,知道了。”
沈淮宴一直看着她,白沁移开视线,对视上了他的眼睛。
“沁儿……”
沈淮宴开口叫了她的名字,枭墨寒转过头看向沈淮宴。
“沈总,我太太已经醒了,你可以回去了,还有,谢谢宋医生了。”
宋南初点了下头,看向一旁的沈淮宴。
沈淮宴:“我想和她单独聊一会,可以吗?”
枭墨寒双眉紧蹙的盯着他看,白沁垂着眸脸上面无表情。
“我和我太太是一体的,你有什么事情,当着我的面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沈淮宴冷笑一声:“只是聊几句话而已。”
枭墨寒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白沁:“好,我给你十分钟,老婆,我一会进来陪你。”
枭墨寒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后站起身走出了病房,其他人都跟了出去。
沈淮宴坐在病床前看着白沁。
“沁儿,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我……”
白沁抬眼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不用再说了。”
沈淮宴苦笑着叹了声气:“我明白,即使我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白沁没有回答,转过视线看向窗外。
“沁儿,但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我随时都可以来接你走。”
“沈淮宴,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沈淮宴红了眼眶,心痛的感觉再次传来,手上紧紧的攥着止痛药瓶,却没有打开,疼痛感让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白沁没有看他,全然不知他现在在忍着快要晕厥的疼。
“沁儿,我今天回国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沈淮宴,放下吧……”
放下吧,放下我们这段本就是错误的感情。
不要再拉扯,不要再怀念。
“好……”
沈淮宴怕刺激到她,只好违心的答应下来,看着她的样子,刚想伸出手去触碰她,就停了下来。
抑制着,克制着。
明明刚才他都可以亲吻你,而我现在连触碰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病房外——
洛辞开口道:“你就这么让他俩单独在里面,你就不怕……”
洛辞没有说完。
枭墨寒靠在墙上,眼眸垂下:“他俩的事情,总该要聊开……”
否则一辈子都会是她的心结。
傅时郁:“可万一沈淮宴说什么话,让嫂子回心转意旧情复燃怎么办?”
枭墨寒抬头看向说话的傅时郁。
“她不会,我相信她”
宋南初和付衡站在对面,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他们俩也看的很清楚,白沁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沈淮宴旧情复燃的。
“对了,她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江岫白叹了声气:“神经断裂,很难修复,现在是给她接好了,过一阵看看恢复的怎么样,如果还没知觉的话,只能进行二次手术。”
宋南初:“即使二次手术,如果没恢复好,她的手以后就会一直动不了……”
宋南初突然开口,几个人看向他。
江岫白:“他说的没错,所以康复训练很重要,但这个过程也很痛苦,就像是一根毫无知觉的木棒,你要让它变得灵活起来。”
付衡叹了声气:“白小姐实在太可怜了,若是动不了,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做设计了……”
一语道破,他们几个很清楚,白沁为了做设计有多努力,设计师的手再也不能动,该有多受打击。
所有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还在思索,病房的门被打开,沈淮宴从里面走出来。
枭墨寒没有想到他会自己主动走出来。
出来的第一件事,沈淮宴先吃了止疼药。
特效药吃下,很快就不疼了,但这种药都有极大的副作用,若不是看着他疼得时候死去活来,宋南初绝对不会给他开这种药。
江岫白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药瓶,随后带着疑问看向宋南初,宋南初垂下眸,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些什么,低头默认了。
枭墨寒和沈淮宴对视,两个人之间的仇,在白沁之前就留下了,但此刻沈淮宴不想提及从前。
“别在让她受到伤害,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不顾一切把她带走……”
枭墨寒看着他,没有和他反驳。
“好好对她……”
话音落下,沈淮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宋南初和付衡跟了上去。
白沁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暖阳,心中的阴霾渐渐消散。
一切都已过去,再也不愿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
似解脱一般,剪断了束缚自己的绳子。
安静的走廊里,江岫白突然开口。
“沈淮宴他,现在病的很重……那种药的副作用……”
江岫白摇了摇头,似乎看到了沈淮宴最后的结局。
枭墨寒收回视线,洛辞冷笑一声。
洛辞:“他应得的……”
枭墨寒:“你们也回去吧。”
“我想现在认回她!”
枭墨寒看着说话的洛辞:“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等好些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