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佛像,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车上。
“查清楚,背后有无人指使。”
“好的枭爷,已经在查了。”
两人重新回到了医院里,枭墨寒走到了手术室门口,洛辞和傅时郁看见他这个样子愣住。
“你,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全是伤。”
枭墨寒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地上靠在墙边。
楚野带了另一个医生过来,刚想为枭墨寒检查。
“无碍”
枭墨寒拒绝了那个医生检查,洛辞走了过去。
“你都这样了,还淋了雨,伤口会感染,你这嗓子又怎么了?”
“我没事,下去吧。”
枭墨寒执拗不肯医治,医生只好离开。
洛辞蹲在他面前:“你能不能别作贱自己,念念现在还在抢救,你能不能别像个活死人一样。”
枭墨寒没有理会,洛辞也知道,他这个样子,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动的。
抢救室里,白沁几次的抢救,让江岫白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天已经大亮,寒风刮起,院中的树沙沙作响,将树叶上的雨水打了下来,伴随着飘落的树叶。
好似生命的陨落。
手术室里仍没有任何消息,几人一直守在门外。
楚野从外面走进来:“枭爷,沈淮宴的飞机落地了,要不要放行?”
洛辞和傅时郁听到了这句话。
“他来干什么?”
楚野摇了摇头,不清楚原由。
枭墨寒:“放。”
“好的枭爷。”
楚野走了出去,洛辞走到枭墨寒面前。
“他是不是知道念念的事情来得?”
枭墨寒点了下头,洛辞咒骂了一声。
“操……”
半小时后,沈淮宴一行人到了医院,走廊尽头,沈淮宴看见手术室门口的他们。
听到脚步声,枭墨寒站起身朝沈淮宴那看去。
“枭墨寒!”
楚野挡住了他,沈淮宴一脚踹在了楚野肚子上。
“滚!”
楚野刚想动手,枭墨寒制止了他:“楚野,下去。”
洛辞:“沈淮宴你他妈来干什么?”
沈淮宴没理会洛辞,忍着情绪冲着枭墨寒开口:“她怎么样了?”
“还没消息。”
沈淮宴回头看向宋南初:“宋南初,救不活她,你就别跟我回国。”
宋南初:‘……’
沈淮宴:“枭墨寒,让人带他进去,他的医术应该没问题,现在救她要紧,咱俩的事,等她出来以后再说。”
沈淮宴难得的心平气和的面对枭墨寒,枭墨寒看向他身后的宋南初。
“楚野,让人带他进手术室。”
楚野:“啊?好的枭爷。”
洛辞挡住了他:“他能行吗,要是害念念严重了怎么办?”
沈淮宴眉头紧皱:“老子的人没有不行的,还有,谁是念念?”
枭墨寒拽住洛辞:“洛辞,让他进去。”
洛辞让了路,沈淮宴又问了一次。
“念念?”
“别名。”
枭墨寒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个名字。
沈淮宴没再多问,几人靠在墙上,煎熬的等着。
又是几小时后,江岫白从里面走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眼眶充血般的红。
见他出来,几个人围了上去。
“怎么样了?”
江岫白轻轻摇了摇头:“墨寒……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沈淮宴听到这话彻底急了:“你说清楚!”
江岫白看了一眼沈淮宴,随后对着枭墨寒开口。
“脑部受的创伤严重,即使救活了……也很难醒过来……”
枭墨寒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会的……”
江岫白:“墨寒你冷静一些……”
洛辞听到消息后,瘫软的靠在墙上,眼泪滑落。
还没来得及相认,还没有喊她一声妹妹……
“墨寒,我只能尽力……”
说完话,江岫白重新进了手术室。
枭墨寒久久回不过神,沈淮宴眼眶染上猩红,死盯着他。
“枭墨寒,你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能保护好她,呵……她要是醒不过来,咱俩一块死,谁他妈都别活!”
怒吼的声音传遍安静的走廊,枭墨寒的心抽痛着。
他无力反驳,沈淮宴说的没错,他没有保护好她,但她要是救不活,不用他说,自己也会随着她去。
没有她,他要这掌控财权能力又有何用。
沈淮宴生气一激动,身上就开始疼,付衡注意到后连忙将药瓶倒了两止疼药粒出来,沈淮宴接过手直接吞下。
一群人站在门口不吃不喝的等了一天。
夕阳落下,银月升起。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下,门被推开,医生们都走了过去。
几个人全部围了上去,江岫白将口罩摘下,宋南初跟在身后。
江岫白:“转重症监护室了,能不能醒,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沈淮宴看了一眼宋南初,宋南初心虚的低下头。
江岫白注意到沈淮宴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南初。
“沈总,宋医生已经尽力了,她的这个状况,只能做到如此……”
重症监护室,玻璃窗前站满了人。
沈淮宴的手触碰到玻璃窗前,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的眼泪不断落下。
即使在外人面前,他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什么沈氏集团的总裁。
他只是个看着爱人奄奄一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监护室里,各种各样的设备连着线,在她身上连接着。
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心里特别的后悔,后悔那天没有强制性带她回国。
哪怕她再恨自己也好,恨一辈子也好,也不想让她这样躺在里面。
枭墨寒眼神空洞的看着白沁,纱布包扎的已经看不清脸。
“现在还未度过危险期,只能等……墨寒,你身上的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江岫白不知道他怎么搞得全身都是伤,枭墨寒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直盯着她看。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枭墨寒祈求般开口问道,江岫白摇了摇头。
“暂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