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沁听到以后着急的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就让家里的司机送她来到医院。
看见手术室门口守着的付衡,白沁走了过去。
当她知道沈淮宴进医院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不是高兴,而是有些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
“沈总他,冒雨骑机车,轮胎打滑摔了出去。”
“骑车?他是小孩子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去做。”
白沁听到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是沈淮宴,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才会酿成大错。
“沈总他当时状态不好,带着情绪骑车,又赶上突然地暴雨,猝不及防才会这样。”
“宋医生来了吗?”
“来了,他在里面。”
白沁听到宋南初来了,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宋南初的医术,应该没有问题。
“但,沈总这次,伤的很重,宋医生进去之前,说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了。”
在这一刻,白沁希望沈淮宴没事,希望他可以化险为夷,甚至有一丝后悔白天跟他争吵。
白沁坐立难安的站在手术室门外,手术的时间很长,几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付衡去买了吃的和水给白沁。
“白小姐,你坐下休息会吃点东西吧,万一让沈总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他会罚我的。”
“好,谢谢,你放这吧,我不饿。”
白沁坐在椅子上,每过一秒,心里的矛盾就多累积一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以什么心态来对沈淮宴。
明明自己平时恨透了他,可真当他出事的时候,她却想让他别死。
付衡看着焦急地白沁,犹豫开口。
“白小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评判你们之间的事,但我身为一个局外人,可以看出沈总真的很爱你,他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
他的性子可能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沈总他只是看着强势,其实这都是跟他的家世有关,他也是人,他也会渴望有人能懂他。”
白沁微垂着眼眸,听着付衡讲这些话。
“沈总他,只有在白小姐的事情上才会如此,虽然他做事十分极端,但他也很想努力去学着爱护你,你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叹气声传来,白沁低下头,睫毛上挂着未掉的泪珠。
“付衡,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简单,我···”
我也曾深爱过他,但都被他亲手磨灭了。
白沁停下,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白沁的状态,付衡没再继续说下去,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回头的事情。
白沁的泪珠滴落,仅仅一颗,就像破碎的心,摔在了地上。
手术室里,宋南初集中精神处理着手术,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泛起,紧皱着的眉头一刻也未松懈。
宋南初心里痛骂着躺在病床上的沈淮宴。
凌晨,手术灯终于灭下,宋南初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
付衡走到面前:“宋医生。”
宋南初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沁:“没事了,脱离危险。”
“太好了,谢谢你宋医生,还好有你,沈总才可以化险为夷。”
宋南初没理会付衡,走到了白沁面前。
“白小姐,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沁愣了愣:“好。”
白沁跟着宋南初来到了一旁的办公室将门关上。
“宋医生,你想找我谈什么。”
宋南初口罩摘下,一张俊脸上有着淡淡的印痕。
“我知道你和淮宴的关系,也知道他为了你做了什么,包括顾家的事情。”
白沁觉得宋南初话里有话:“宋医生究竟想说什么。”
宋南初坐在办公椅上:“淮宴现在脱离危险,但是,他脑中血块压迫神经时间太长,他醒过来以后,很有可能会失忆,也就是,不记得你,
现在你可以有两条路,第一,留在他身边,第二,这张卡里有三千万,够你生活。”
白沁捏着裙角,静静的看着宋南初说的这些话。
“如果,他醒来以后,没有失忆呢。”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你离开国内,去国外生活,他一辈子都不会找到你,
白小姐,我跟淮宴相识多年,他这样子,我也很难过,但既然你这么想逃离他,那这次就是你的好时机,你知道你自己该怎么选。”
白沁对视上宋南初的眼睛,她轻点了一下头。
沈淮宴转到了病房,白沁走进去站在床边,点滴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沁看着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沈淮宴,此刻的她,忍不住流下泪。
白沁的手不自觉的向前伸去,就当快触摸到他的脸庞的时候,手停了下来。
“沈淮宴”
“再见”
病房的门紧闭,白沁头也不回的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深夜,白沁带着宋南初给的身份证上了前往F国的飞机,坐在飞机上,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A市,白沁的抽泣声响起。
抖动的肩膀,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是不是错,但她与沈淮宴的瓜葛让她身心疲惫。
白沁没有要宋南初的那张卡,宋南初将自己在F国的住处暂时借给白沁居住。
白沁说,等她找到住处时就会离开,不会给他添麻烦,宋南初没有说什么。
两日后,沈淮宴醒了过来,宋南初走了进来,仔细检查一番。
“终于醒了,恢复的还不错。”
沈淮宴睁开眼,张了张嘴:“我怎么在这。”
“出车祸了,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你说你,多大个人了,还意气用事带着情绪骑车。”
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沈淮宴皱了皱眉头,见沈淮宴没有开口问白沁,宋南初松了一口气,与他猜测的无疑,沈淮宴失忆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都可以。”
沈淮宴不喜欢医院,宋南初了解他,所以每当他生病的时候,都是宋南初上门给他治疗,若不是这次车祸严重,根本不会来医院做手术。
“付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