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快点走。”
丁父在前面扯着嗓子喊着在后面佝偻着身躯的的丁母。
“真的是,你看看你这去要银子也不赶紧的。”
丁母闻言心里有些憋屈,自己在前面走那么快也不管自己,还真以为自己能撵的上他?
“来了来了!”
丁母还是不敢跟他顶撞,只好小心的上前跟着。
两人徒步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刘家。
管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这两个人明面上是刘府的亲家。
“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来看看晓兰,之前三天回门的时候也没回去,我们来看看她在这里怎么样了。”
丁父一副谄媚的嘴脸,弯着身子在管家面前活像一只讨食的狗。
“这样啊,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吧,跟我来。”
管家不屑的转头走进了大门,一路朝着后院走去。
丁父丁母一开始还在赞叹刘家家大业大,看看这院子里面修缮的真是豪横。
但是随着管家越走越远,这周围的景色竟然完全变了,周围荒草丛生,几处屋子也破败的很。
管家停在一个连屋顶都没太有的屋子,回头看了看诧异的丁父丁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丁晓兰,就在里面,你们快去看看吧。”
丁父面露不悦:“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晓兰好歹也是你家大公子的正妻,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呢。”
“正妻?”
管家露出一抹讥笑,这个女人也能算自家少爷的正妻,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屋内,苟延残喘的丁晓兰依稀听到了自己父母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朝外望去,透过破碎的窗棂,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丁晓兰裹紧了身上的破布,跌跌撞撞的奔向了外面。
“爹娘,你们来看女儿了!”
丁父正跟管家据理力争,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孩子这副惨状有些没回过神来。
之前的丁晓兰虽然在家中经常干脏活累活,但好歹也是一个明媚清秀的姑娘。
看看现在的她,面黄肌瘦,嘴角好像还有淤血,头发早就脏的打结了,身上裹着的破布依稀能看出来是一床破被子。
她眼含热泪,双手死死的抓住爹爹的衣角。
“爹,你们是来看我的对吧,我求求你们带我走吧。”
这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肉,丁父心里也有些心疼,但他没急着答应丁晓兰的要求。
“好女儿,跟爹娘说,你这是怎么了。”
丁晓兰死死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声嘶力竭的哭泣。
“爹,那刘公子不是个好东西,喜欢…喜欢各种刑具,尤其是床第之间,女儿实在受不了了才反抗他,但这些人就把我关在这里,前几日下大雪我感染了风寒差点死在这里。”
说完,还生怕自己的爹娘不相信,扯开自己的裙子露出大腿,上面全是青紫的疤痕跟已经结痂的疤。
丁母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的抱住丁晓兰。
生气的朝着管家质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把女儿嫁给你是指望她能在这里过上好日子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管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过上好日子,你们知道想嫁给我家少爷的有多少人吗,说到底还是丁晓兰她不配合的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只是小孩子心性,怎么会真的伤害她。”
管家说完死死的盯着丁晓兰:“你们还不如问问你们的好女儿,是怎么将我家少爷打得头都破了,满脸的血迹。”
丁父心里一个咯噔,那刘公子可是这家人的心头宝,难道丁晓兰真的伤了他?
丁晓兰使劲儿摇摇头,颤抖着声音,仿佛想起来了那晚的惨状:“你胡说,你家公子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心性,他就是个恶鬼。”
“爹娘,你们知道吗?若是我不反抗的话,那么今天我就是一具冷冷的尸体。”
说完,她对着管家狠狠的淬了一口,眼神里面满满的恨意。
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说我们家少爷是什么?”
丁父见他的脸色不对劲,使劲儿拍了拍怒目而视的丁晓兰。
“咳咳,怎么说,你家里都是对我女儿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歉意吗?”
丁父不敢看管家,这个管家的脸色很不对劲。
“歉意?我们为什么要对一个玩物有歉意,你忘了你们家拿走我们家里多少东西吗,你女儿是被我们家里买过来的。”
“你!”
丁晓兰想要反驳,但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毕竟这么冷的天,她裹着薄薄的被子早就没有了知觉。
她嘴唇颤抖,看着自己唯一的依靠,指望两人能够帮自己说说话。
可是一时之间,丁父丁母哑口无言,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
这些首饰早就已经被他们藏起来了,要他们还给刘家他们也不愿意,毕竟丁仁和还等着赶考呢。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丁母缓缓开口。
“晓兰,你看你这件事也有错,要不然你跟管家大人道个歉,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以后好好服侍刘公子。”
丁晓兰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眼神灰败,她早该知道的,不应该指望自己这两个爹娘。
管家闻言也高兴的笑了笑,看着几人的眼神更加高高在上了。
乡下人终究是乡下人,连自己的亲生女人都这样对待。
“爹娘,我求求你们,看在我为家里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你们就救我出去怎么样。”
丁晓兰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
狠狠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给两人磕头。
“晓兰,不是爹不帮你,可是咱家里实在是没有银子给你弟弟去赶考啊,这笔钱咱得留着。”
丁母闻言使劲儿点点头:“晓兰啊,你弟弟一定能考上进士,当了大官就可以给你撑腰了。”
管家不屑的笑了笑,就那个丁仁和,天天逛花楼一些账竟然还记在刘家账上,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他!他不可能的,他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