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在验证自己所想,一直在等待祈求庇护幽精之人,太阳彻底下去的一刻,他终于听到想听的那道声音。
“求阴神护我幽精不灭,不入轮回,自此只愿常伴阴神左右。”
秦驭的思绪顺着传来声音的地方而去,来到尽头看到的却是一个闪光弹。
这满屏的闪,让他有些错愕,还以为在网吧打游戏呢。
呼吸间秦驭的眼中只有白色,什么都看不清,白光缓缓消散,最终归于龟甲的人字,秦驭反思,看来以后不能一直注意龟甲了。
看着人字不再发光,秦驭被白光闪的还有些恍惚,这漫天世界只有白,让秦驭觉得应该在致盲大师后面再加上一个等级。
彻底缓过来之后,秦驭面前是个面容刚毅却充满暮气的壮年男人。
秦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虽在壮年,却已经暮气沉沉。
男人面前的骨甲裂纹蔓延,男人望去,顿时满脸欣喜之色,急忙行跪拜大礼。
激动的大声呼喊“谢阴神庇护,谢阴神庇护......破人境之后,只希望能够常伴您老人家身边。”
男人抬头满脸虔诚,只见骨甲裂纹处一缕散发幽光的阴气缓缓浮起,在骨甲上方飘扬。
暮气男人面露难掩的兴奋,阴气悠悠的飘入他的额头,瞬间蔓延全身,似留下什么印记后,直奔人魂而去。
原地的男人像是失去了生气,盘腿而坐,头颅底下,只余一句话飘荡。
“若齐尚功成,定当永生永世侍奉在阴神左右。”
秦驭面前显然已是一具尸体,他沉思一二,幽精不知去往何方,一缕阴气护体也不知是否真的不入轮回,幽精不灭,就能成鬼,不再受形体所限,但风险太大了,大到前方全是未知。
秦驭注意到又有九缕气从齐尚的身体飘出,消失在未知之地。
又是否真如传说所言,天魂胎光去了太和,地魂爽灵散往五岳,人魂幽精进入轮回。
那九缕气想必就是二魂和七魄。
白光再次闯入眼睛,秦驭看到齐尚的尸体在散发莹莹的白光,让人颇感温和。
这是在护持肉身不朽吗?待幽精归来仍旧能以人身行迹天下,秦驭察觉到那白光散发的气息和自己的阴气如出一辙。
原来是这样吗,神灵护佑幽精不入轮回,进入未知之地,护佑其身不朽,以待破入鬼境的幽精归来再行人间。
这么说来,能够庇护幽精的似乎只有阴神,怪不得这短短两天我就收到如此多的求庇护消息。
归来的幽精不再算是人了,是神的使徒行走人间,还是鬼怪降世?
秦驭打算不再关注此间,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收回心神,在这鼎内的第二道阴气很重要,以后可以为他的主人提供破人境之力。
秦驭忽然感觉精神很是疲惫,抱着青铜鼎回了屋子,整个人还有种莫名的虚弱。
以目前来看的话,这阴气不能轻易予人。
躺在床上好一会,秦驭才缓过劲来,应该不是阴气的问题,是精神神游太远导致的,安慰完自己,秦驭下床打算再试试。
阴气进入床内,秦驭深思,我躺上去是不是会遇到鬼压床,应该没怎么简单,是不是在睡梦中整个人缓缓沉入床内,被床给吃了,抬手收回阴气,秦驭打算出去。
趁着夜色秦驭偷偷的走出房子,来到屋后,自己在睡觉时经常听到蟋蟀的叫声,夜里总会醒来,接着半宿睡不着觉,什么时候蟋蟀不叫了,才能进入睡眠。
这两晚的恩怨,让秦驭决定拿它做个实验。
屋后的景象秦驭看的很清楚,虽然是黑夜,但不耽搁他看清。
仔细查找后确定它就在地面与墙体连接处的某个小洞里,一缕阴气环绕秦驭右手,总是从额头出来太掉逼格了。
秦驭试着从手部引出,试了几次就成功了,但额头效率更高。
意念牵引阴气进入洞内,很清晰的让秦驭感知到接触蟋蟀的身体了,阴气成功附入蟋蟀的体内。
在秦驭的号令下,蟋蟀从洞口跳出,此时的蟋蟀漆黑如墨,虽然体型极小,却传出道道恐怖的气息,与其注视好像在面对一头庞然大物,极度惊恐。
就像温驯的绵羊遇到虎熊般的压迫力,当然秦驭是没多大感觉的,这是秦驭结合蟋蟀散发的气息推导出来的。
秦驭忽然想到自己难道没点攻伐手段吗,我之前都是抱着善念引导阴气入体,如果抱着恶念是不是会造成相反的成果。
想着秦驭就要试一试,看着无比温驯听话还不叫的蟋蟀,他有些犹豫。
”孽畜,念你修行不易,暂且饶你性命,以后你就给我看大门吧。”秦驭慈悲开口。
手中再度缭绕阴气,秦驭随意翻开一块石头,石头下几只不认识的虫子,以恶意用阴气进入一只虫子体内,瞬间爆体而亡,渣都不剩,其余的几只虫子也被余波带走。
又翻开旁边的一块石头,这次不是入体,而是穿过,虫眼暴睁,肢体抽搐,眨眼死去。
难道这阴气有毒,秦驭持怀疑的观点。
秦驭这次不再抱有恶意,阴气进入旁边虫子体内,秦驭的视角变了,很奇怪的视角,我这是在控制虫子的身体吗,和有两个意识一样。
切断意识,秦驭指挥虫子抬脚,转圈圈,就像傀儡一样。
这次的秦驭是抱着控制的意念,这虫子自身的意识被抹除了,既可以当成傀儡,也可以当成分身。
善意加持可以变得异常强大,恶意瞬间暴毙,这是虫子的结果,其他的还没有试过,齐尚的话,秦驭是带着祝福的。
秦驭非常振奋,自己攻伐手段有了,就是有点残暴,以后偷听别人的计谋可以派只小动物或小虫子,这阴气还有更多妙用待自己发掘。
当下秦驭踏出一步,啪叽一声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很虚弱。
秦驭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右侧六十米处的人走远,才缓缓抬起头,不能被人看到这个样子。
秦驭趴在地上一点点的蠕动着,蠕动两米之后想到了离开自己的四道阴气,收回在鼎内的两缕,随即整个人就有劲了,直接站起身。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小院,蟋蟀也跟着。
秦驭发号施令让它看大门,躲在大门后面,晚上不许叫。
从院子走入带床的房间,只能对床边的青铜鼎说抱歉。
现在的我赐予他人的极限是五缕,后果是自己的身体废了,自己使用几十缕到没什么大问题,赐予两缕能够正常行动,三缕很疲惫,目前来看是不能再给第三缕了。
刚才的我过于振奋竟然完全没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以后不能大意。
青铜鼎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躺在床上,秦驭思索明天的祭祀又该如何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