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明月倒映在长河上,帐内烛火环绕,可谓是静谧美丽到了极致。
“别动!”
“一会戳伤了你。”周翦瞪眼。
裴北音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用力挣扎:“不,不试了,我受不了。”
周翦额头一黑,没好气道:“让你不要跟着,你非要跟着,这下好了,脚后跟全是水泡,不挑了,得一直疼。”
“而且粘在你的袜子里,夏天一热,直接发臭,你怕不怕?”他故意吓到。
“你!!”裴北音绝美脸蛋难看,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脏和臭了:“那你快,快点!”
闻言,周翦咧嘴一笑,小样,朕还收拾不了你。
紧接着,他低头,一手握着她柔弱无骨的玉足,一手拿着消过毒的银针,开始小心翼翼的帮其挑水泡。
灯火打在他英武的脸上,显得异常认真。
都说认真的人是最好看的,这话一点没错,裴北音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就挪不开了,只是微微刺痛,让其黛眉紧蹙。
她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随行的军医都是男的,她磨出水泡的地方又是脚掌,只好让周翦帮忙了。
她并不抵触,算起来当初在古栈道的那件事,还要更加香艳。
好半天,终于,水泡全部挑破了!
周翦又很贴心的给她上了药,无微不至到了极点,一个皇帝做到这一步,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感动了,更别提裴北音。
她拿出手绢,帮周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周翦抬头,咧嘴一笑,她立刻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连忙要穿上袜子和鞋。
“你干嘛?”
“穿上之后不透气,破皮的地方不会愈合,而且会发臭!”周翦制止。
裴北音愣住,一双美如艺术品的脚掌无处安放:“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穿鞋了,就这样吧,等明天好一点再穿。”周翦忍不住又扫了一眼,她的脚是真好看啊!
他脑中一瞬间就浮现了一万种方式。
“这怎么行?我还要出去,光着脚算怎么回事!”裴北音决绝摇头,高贵的脸上有着绝对的贞 洁感,她的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到。
结果,周翦直接上前一步,抢先将她的鞋子给拿到,退后三步。
“你干嘛?”裴北音没好气道。
周翦撇嘴:“朕说了,不准穿,你今天哪也别去了,就在这休息吧。”
“这?”裴北音一楞,而后猛的反应过来,这可是他的营帐,顿时她急眼:“还给我,快点!”
“不!”周翦咧嘴一笑。
“你给不给?不给我真的生气了,臭小子,你要死啊,这是你的营帐,我住在这,你不要脸我还要!”她骂道,玉脸通红,生气的样子好看极了。
“哈哈哈!”周翦大笑,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摊手道:“那你就来抢吧,你一追,朕反正就往外面跑。”
闻言,裴北音刚站起来,娇躯猛的一滞,望着不要脸的周翦气的浑身发抖。
她彻底破防了,破罐子破摔,银牙紧咬红唇:“你这个混蛋!”
“我现在就走出去,让你的手下看到了,你不要后悔!”她气冲冲的就要往外冲,赤着脚掌,不管不顾。
卧槽!
周翦脸色一变,连忙挡路:“你真不能穿鞋,就待着这吧。再说只有朕能看,谁看朕杀谁!赶紧回去!”
他瞪眼,占有欲十足。
裴北音心里莫名受用,但轻哼一声,双手抱怀,高贵知性的女人罕见傲娇:“晚了,我现在就是要出去,你拦不住的!”
二人的斗嘴,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不少色彩。
周翦见她闹脾气了,不由苦笑,连忙哄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就在这吧,朕是为你好。”
“到时候脚掌挑破的水泡,要是留疤了,朕以后怎么玩……呸,不是。”
“你刚才说什么?”裴北音的玉脸顿时黑了,自己尽心尽力帮他,他居然想怎么玩自己的……
“没,没有啊。”周翦尴尬,暗骂自己嘴臭,居然说漏嘴了。
“总之,你就在这吧,朕今夜不在这,去监工,总可以了吧?”
裴北音也没有揪着不放,她早就知道周翦好 色,只是蹙眉道:“你不休息?你不要身体了?”
“那朕在这,你肯定也不干啊。”周翦笑道。
裴北音的朱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周翦的心她岂能不知?
她美眸不禁看了看营帐,而后咬唇道:“你一边,我一边,中间用一道帘子隔开,如何?”
“那个风力装置明天就能好,你已经画好了图纸,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周翦心中狂喜,这意味着她的防线进一步溃散!但表面却是装的无比难为情,蹙眉:“这……不太合适吧。”
裴北音气的差点吐血,自己都主动这样了,他居然还觉得不合适,面色彻底一冷:“那就算了。”
“别别别,算什么。”周翦立刻变脸,拉着她的手:“好,就按你说的办,朕同意,举双手双脚同意!”
裴北音白了他一眼,充满鄙视,心想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先说好,你晚上若是敢越界,别怪我翻脸!”她无比严肃。
周翦直接摇头:“好,朕摸着良心发誓!”
这么艰苦的凉州行军,就算可以,他也不会做什么,太委屈裴北音了。
谁知下一秒她勃然大怒,绝美的五官仿佛都扭曲,双眸喷 射怒火:“你这个混蛋,你倒是摸你自己的啊!”
卧槽!周翦惊呼一声,自己怎么“摸错良心”了?他连连后退,讪讪一笑:“嘿嘿,这个,朕不是故意的。”
裴北音已经气的不行了,但偏偏拿他没办法,彼此的关系确实也只差戳破窗户纸了。
“哼!”她狠狠瞪了一眼周翦,然后转身收拾营帐,赤足踩地,美如画卷,让人垂涎欲滴。
“嘿嘿。”
周翦望着傻傻一笑。
不久后,灯火熄灭。
河畔水流,月光如衣,静谧到了极致,上千禁军驻扎,另一边则是热火朝天的赶制风车装置,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周翦趴在软榻上,辗转难眠,年轻人火气大。
“北音,睡了吗?”他冲近在咫尺,却用帘布隔开的另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