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后,龙骧重镇危机四伏,十万虎贲完全集结,如虎狼之师,兵临城下。
而王煜率领的十万龙骑也已经进入龙骧布防,虽然只有一个重镇,但不代表只守一个孤城,还有许多的要塞都需要守。
当天晌午,两军的侧翼军队在城外郊区撞上,正式打响了战役!
京城。
周翦站在龙纹绕柱的台阶上,眺望远方,呢喃道:“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计划如期进行,可他却淡定无比。
但身后霍恩却眉头紧蹙:“陛下,北王宣布反了,消息一传回来,就引起了滔天巨震,民间的非议越来越大,甚至有人要求陛下撤销女官之职,平息战争和北王的怒火。”
“还有……汝南王等四位王爷,以及一大批的皇亲国戚,正在往京城赶,看来来者不善……”
一旁的秦震也是满脸苦涩:“陛下,还有您这几天不上朝,百官已经有些乱了,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上朝?”
周翦淡淡一笑:“汝南王这几个老家伙都还没来,大戏怎么可以开场呢?”
“等着吧。”他稳如泰山的说道。
几人虽然知道他的大概计划,但仍旧心惊胆战:“这……好吧。”
对话刚结束,一名禁军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在周翦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什么?!”他大喝,脸色大变:“人在哪?”
“回陛下,已经回宫,在玉素宫。”禁军道。
闻言,周翦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来,这让被留下的众人一脸懵,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素宫,属于后宫,但被整理出来给裴北音暂住。
这里华贵中透着低调,也没有几个下人,周翦来到这里,直接冲进了宫内,只见裴北音一身素衣些许凌乱,头发上甚至还有青菜叶。
她被人搀扶坐下,眉眼间似乎有些痛苦。
“陛下。”见人一来,她大惊失色,立刻掩饰自己没事。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的裴大人,竟让人袭击了!”周翦大吼,呵斥禁军。
众人跪地,面露惭愧,瑟瑟发抖:“陛下,是我等的疏忽,没有注意到危险,还请责罚。”
“哼!”周翦大怒:“拖下去,每人去领十五军杖,再有下次,直接革职!”
他的声音响彻玉素宫的,让多少禁军太监吓的瑟瑟发抖,但这已经算是仁慈了。
这时候,裴北音吃力的站了起来,黛眉紧蹙,连忙求情:“陛下,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执意要一个人去询问京师农田情况的。”
“如果要罚,也是罚我,跟他们真的没有关系,还请陛下可以收回成命。”
周翦摆手:“你别管,身为禁军,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让百姓袭击,这不重罚,就开了先例!”
“陛下!”裴北音见着忠心守护自己的十几个禁军即将遭罚,很是急切,一咬红唇,竟是跪下:“陛下若不收回成命,我便长跪不起。”
见状,周翦蹙眉。
想了想,看向那一队跪着的禁军:“罢了,裴女官替你们求情,就免军杖,但这次你们保护失职,必须有所代价,罚去三个月俸禄,再有下次,定当不饶!”
他无比严肃的警告,让十几人一凛,而后大喜:“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宽恕,我等今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引以为戒!”
“哼!”周翦没有给好脸色,毕竟禁军这么多人保护不好一个裴北音,而裴北音还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被袭击的,他心里是非常的愤怒。
“全部滚下去!”
“是是是……”众人一哄而散,感激的看了一眼裴北音。
不一会,玉素宫就安静下来。
裴北音感激的看向他:“多谢陛下成全。”
周翦翻了一个白眼:“还不起来?”
裴北音闻言,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才站起来,但突然黛眉一蹙,脚没站稳,险些摔倒。
周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蹙眉道:“怎么了?”
“没,没事……”她遮遮捂捂。
“还没事?是不是被人打伤了?狗东西,这帮家伙简直没有王法,来人!”他一声大吼,就要派人缉拿凶手。
“别,不要,算了,陛下!”裴北音一脸担心道:“此时抓人,岂不更顺了北王的心?这些百姓很明显就是被他派出去的手下蛊惑的。”
“我只是躲闪之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真的没什么事的。”她的玉手不由抓住了周翦的衣袖,生怕他为自己大动干戈。
不知不觉中,二人的关系有一些微妙。
周翦愣了一下,而后一笑:“朕突然明白为什么你以前被称为北原最强贤内助了。”
闻言,裴北音立刻松手:“陛下说笑了。”
他摆摆手,让进来的禁军又退了出去,然后让裴北音坐下,自己则蹲在了地上。
“陛下,您干嘛?”裴北音吓了一跳,这要是传出去,估计自己真是没法在京城待了。
“还能怎样,朕帮你看看扭伤,否则一会后,你的脚会肿成猪蹄。”周翦还故意把比划了一下吓她。
裴北音先是被逗笑,紧接着察觉到不对,周翦在脱自己的鞋,她顿时玉脸大变,当即就要站起来:“陛下,不可!”
周翦却一把将其按下,用不容置疑的帝王眼色:“听话!”
裴北音顿时被震住了一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脚已经光了,雪白肌肤暴露,脚掌上还有微微青色的血管,浑然天成,精致绝伦,宛如绝佳的艺术品。
她瞬间惊魂!男女授受不亲,而且眼前的行为绝对过了,她剧烈挣扎:“陛下,快松手!”
可她完全挣脱不了周翦的手,玉脸直接冷了下来,正要呵斥。
但周翦没有搭理她,而是帮她揉脚踝,疏通淤血,手法非常的熟练,这都是上辈子所学的应急技巧。
裴北音看到他认真清澈的眼神之时,她愣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双极具御姐气的眉头轻轻一蹙,最终选择相信了周翦,反正也成定局,只不过太难为情,不断慌乱的看向四周,还好没人。
“嘶!!”
“疼吗?”
“恩……”她尴尬,脸颊不知何时有些绯红。
“那行,朕轻点,一会就好了。”周翦没有抬头,专心致志的帮她疏通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