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肃然,他一直都将目光放在罗网这些势力上了,忽略了京师附近各郡县的杂牌军队,庆王经营多年,万一藏了底牌。
如同后宫那个密道一样,闻所未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突然出现,危害性十足。
“朕知道了,你放心便是。”
闻言,金封受宠若惊,连连弯腰拱手:“陛下言重了,只希望君臣一心,朝廷能挺过这次动乱!”
周翦暗自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金封很谦逊,做事也圆滑,和董朔董卓两父子完全不同。
“既然已经敲定,那朕再跟你说说细节吧。”
“微臣洗耳恭听!”
“……”
紧接着,安静肃然,被戒严的紫金宫里,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商谈。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翦将很多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金封。
金封也将淮阴三地,以及他对董卓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淮阴三地,指的是淮阴 道的三处重地,北可拱卫京师,南可至大通河,东接通州,西抵禹州各地。
他的存在,切割了董卓势力的连线,所以董卓一直想要取而代之。
金封手下,可作战的军队高达十二万,粮草军饷也算是大周的一线,并不缺。
而董卓,更夸张,坐拥通州,禹州,青州等九州,地盘之大,超乎想象!
他在军中根深蒂固,虽然是提督,但实际上军政是一把抓,可动用的军队高达二十万,他若摇旗,可能还有大量军队跟随。
所以这次的庆王,拉拢了董卓,才敢提前密谋造反!
夜里。
周翦设下了家宴,款待金封。
作陪的人都是霍恩这样的宰相级别,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君臣聊的很欢,二世为人的周翦,情商极高,只言片语便让金封这位军中大佬感激至极,迅速拉拢了他的心。
而且有金兰幽在,二人的关系就更近了。
直到夜深了,金封才告辞,打算立刻回归淮阴三地,毕竟距离祭天不远了,他必须要早点回去主持大局。
短暂的交流,金封却做出了这辈子最重要最成功的决定。
金兰幽负责送人,父女也有些话要谈。
月光洒满的宫闱小道上,马车在后,禁军在后,父女二人走的很慢。
“兰幽,陛下非常人也,此次掀翻庆王党和董卓之后,恐怕崛起的步伐就不可阻止了,进京之前,我还担心陛下太过稚嫩,但现在想想,是老夫稚嫩了啊。”
金兰幽抿唇一笑,有些自豪,风韵的脸蛋有着绝对的姿容:“父亲大人,陛下一定会赢的!”
“恩!”金封重重点头,也算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毕竟如果周翦在和庆王的博弈中输了,也就代表他和董卓的争锋输了,这种事一旦输了,一家人都会被斩草除根。
沉默了一小会。
他猛的想起什么,转头无比认真道:“兰幽,皇后之位是不可能了,但为父也不输秦震什么。”
“只要你生个皇子,至少可保金家五十年安稳。”
“你懂为父的意思吧?”他说的很隐晦,但并不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周翦是天子啊,集齐天下生杀大权为一身的男人,至高无上。
金兰幽风韵美艳的脸蛋微红,眼神一亮,她又何尝不想,有时候她都快不好意思了,没完没了的索取。
“恩……”
“这事,女儿明白,我也很想为陛下做成什么,管理民间的组织除外,我也想给陛下生两个。”
金封点点头。
父女对话,虽然有点私心,但属于人之常情,卢南苇,董玉珠等估计也都有这样的想法。
此刻。
饮酒微微过度的周翦已经来到了董玉珠的寝宫。
砰!
朱红门扉被他一脚重重的勾上。
董玉珠吓了一跳,都快要睡下了,听到是周翦的声音,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衫,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吗?”
“来,臣妾扶着您,慢点。”她轻言细语,十八岁的脸蛋真是满满是干净和嫩。
她身材纤细,力气很小,扶着周翦险些就倒地了,脸蛋憋的通红。
“嗝~”
周翦打了一个酒嗝,也谈不上喝醉,但喜欢这种微醺,放松的感觉。
一只手揉了揉玉珠,笑道:“今日朕很高兴,所以放松了一下,不用扶着,没事。”
玉珠脸蛋噌的一下涨红,这些日子,事实上她还是黄花姑娘,这一揉,揉的她有些触不及防,害臊至极。
同时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期待的那一夜,来了!
她立刻乖巧跪地,给周翦脱鞋。
“陛下,高兴就好。”
“近日您为国事操劳,臣妾心里也很担心,想来找您,但又怕打扰到您的正事,不来,又怕陛下说臣妾不懂事。”
闻言,周翦猛的又从软床上坐起来,内心滑过一丝暖流。
玉珠年芳十八,生的是亭亭玉立,干净精致,还能如此懂事,试问那个男人不喜欢?
“起来吧。”他酒意清醒不少,伸手拉起了玉珠。
“是朕忽略你了,今后你想来见朕就来,无需担心其他,这是朕给你的特权。”
“真的?”董玉珠赤脚蹦了一下,惊喜的睁大双眼,不经意间露出了少女的天性,但她很快察觉不对,立刻收敛。
周翦苦笑:“朕比较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没人的时候就不必如此严谨了。”
玉珠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生怕是反话,毕竟身为人妇,不注意形象是大问题!
“陛下……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再蹦一下,朕看看。”周翦的脸在灯火下异常可亲,笑眯眯的。
她脸蛋一红,小手扭捏了一下,有些尴尬,但还是照做,蹦了一下。
噗……
周翦被逗乐,又道:“扑朕怀中来。”
玉珠又照做,不过很胆怯,好笑至极。
周翦顺势一抱,微醺作用下,很是激进,低头吻在了她的檀口上,非常肆意。
“唔!”
玉珠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她很是生涩,放心乱跳,浑身都软了。
只能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倒也不害怕,毕竟是自己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