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陛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芳心乱颤,连忙躲开,虽然不抵触周翦,但也不能任由这样乱来啊,她可是饱读诗书的女人。
“陛下!”她喊了一声,视线闪躲,算是提醒。
周翦猛的一下醒了过来,收回手,尴尬一笑,又坐了回去:“你今天太美了,朕有些情不自禁。”
上官婉儿听到这句话,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只想要快点回家,换下这让她浑身不安的大红喜服,丢掉这难堪的一段记忆。
二人沉默了一小会。
上官婉儿猛的想起什么,为难道:“陛下,您……”
“您打算怎么处理上官家的事?”她俏脸担忧,鼓起勇气问道。
周翦蹙眉,沉声道:“黄阳册的事,必须严惩!”
闻言,她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但她自知罪无可赦,也不好意思凭着跟周翦的关系就开口求情,说白了她也很不耻家族以前的行为。
“要诛九族吗?”她颤音问道,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家族。
周翦险些没忍住笑了出来,故意道:“也可以不诛,但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上官婉儿猛的抬头,双眸露出一抹希望和期待。
周翦嘴角上扬,脱口而出:“朕要你陪朕一夜。”
轰隆!
仿佛是五雷轰顶,打在了上官婉儿的身上,她做梦也没想到,周翦能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一瞬间,她娇躯一颤,,有些失望,那怕她已经爱上了周翦,不会更改,但这种要求无疑是毁灭形象的。
联想到上一次强吻自己的事,她心里更不好受,难道陛下对我只有那些情 色之心,毫无感情吗?
泪水不觉间从她的美眸中酝酿,滚滚而落,委屈至极,伤心欲绝。
卧槽!
周翦心中惊呼了一声,自己只是开开玩笑啊,这妮子那么聪慧大方,咋就信了。
“打住,打住!”
“朕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你不要当真了。”
“朕本就不打算诛上官家九族,只是要严惩而已,给被伤害者一个交代。如果上官家愿意戴罪立功,承担错误,朕甚至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压下黄阳册的事,至少让上官家不必身败名裂。”
上官婉儿的美眸一滞,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一会高山,一会低谷的。
怔怔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周翦:“陛下,可是认真的?”
“当然!”周翦点头。
“好,好!婉儿敢保证上官家必定痛改前非,戴罪立功,多谢陛下隆恩。”她跪了下来。
但周翦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她的皓腕,触觉温润,纤细,当真是没的挑剔。
“你我二人,不必言谢。”周翦看着她笑道。
八个字,让上官婉儿芳心乱颤,感动至极,好几次她都想要扑进周翦的怀中,肆意索取温暖,但礼法森严和内心怯弱,让她迟迟不敢。
二人在马车中,还是相敬如宾,那怕经历了这么多,但关系和情愫,一直在上升,只差一个契机。
对于周翦来说,他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上官婉儿绝对是一个奇女子,有文采,还有政治能力,如果推倒,可能是对其某些光彩的抹杀。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许久后,上官家的人被禁军送回了府邸,并且还有专人站岗保护,待遇可以说是顶级了。
紧接着没多久,周翦回到皇宫,直接一道秘密圣旨颁到了上官府。
由青天卫颁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上官家黄阳册一案,性质恶劣,欺骗天下,沽名钓誉,犯下弥天大祸,其罪当诛九族!”
听到这里,上官敬城,上官鹏等一大家子人,人都不好了,瑟瑟发抖。
“但念上官婉儿多次有助于朕,予以法外开恩,不下杀令,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黄阳册即刻充公,上官家昭告天下,自行澄清事实。”
“另外没收一半家产,上官敬城作为家主,仗罚二十,等戴罪立功,钦此!”
闻言,上官家的所有人冷汗直掉,瘫软在地上,长吐一口浊气。
总算是逃过一劫,至少不用被诛九族!
虽然收走一半家产,很是夸张,但这跟上官家身败名裂比起来,简直是太无足轻重的事。
仗责二十,也不算太狠,躺一个多月就能好。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上官敬城老泪纵横,这些日子他头发都白了不少,而今终于解脱了。
“我等叩谢皇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上官鹏今后,必定以陛下马首是瞻,誓死效忠!”
一声声感激的声音,经久不息,响彻上官府。
所有人都知道,周翦那一句“自行向天下人解释”,就算是庇护了,由上官家澄清,比东窗事发好上一万倍。
一切都在上官家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自此,周翦也算是把靖州两大文界巨头家族给收复了,这是一股不小的助力,毕竟天下文人很多,且占据了更大资源和要职。
这一步棋,周翦收获颇丰!
“旨意带到,本官也就走了。”
“上官家主,记得去刑部领罚。”关山天生冷淡的说道,而后拱手,对上官婉儿行了一礼,便带人离开。
就是这一礼,看的上官敬城和上官鹏等人眼睛放亮,沉思不断。
青天监,手掌生死,对婉儿都是如此尊重,可见陛下对婉儿的态度,而且刚才陛下做的这一切,可都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啊!
“婉儿,你跟陛下……是什么关系?”上官敬城犹豫一下,还是低声问道,眼中闪烁着精芒。
得罪死了庆王,谁不想抱紧周翦的大腿,于是有此一问。
“君臣,朋友。”上官婉儿美眸微微闪烁,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好,她的脑中闪过了那天周翦扯掉自己吊带亲吻的场景,不由娇躯一软,心跳如麻。
“婉儿,不是吧?陛下对您明显有着其他的意思。”上官鹏上前,眯眼认真。
上官婉儿慌乱,猛蹙眉头,没好气道:“父亲,二叔,你们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这件事你们做的太有损德行了!”
“沽名钓誉都说轻了,咱们必须要好好赎罪,陛下虽然只这样处罚,但我们却不能只这样赎罪和报答!”
她瞪大美眸,气的脸颊通红,第一次这样跟长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