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杰找到秦淮茹和奶奶商议送些鱼出去。
奶奶开始不同意,秦淮茹心里也有一些舍不得,她们都是穷怕了的人,忽然获得这么大的财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得许立杰能理解。
但是许立杰心中的抱负可不是眼前的这些小鱼小虾。
许立杰忆苦思甜,说起邻居对自家的帮助,说起邻里之间“深厚的情感”,犊子扯得他都有些蛋疼,最后抬出毛爷爷语录,总算说服了便宜奶奶和妈妈秦淮茹。
……
大晚上灯光打开,大院里的众人开会。
一大爷说了傻柱的提议,众人惊呼,他们有些不敢相信两家人这么大方。
傻柱站起来,“大家伙也都看到了,今天我们捕了很多鱼,我呢,今天做主,每家送一条鱼给大家尝鲜,我这人大家也知道,这嘴啊,不好,总是得罪人,一直讨不到媳妇,今后还望大家多多帮忙,我先谢谢大家了!”
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响起。
许立杰也出列,先是团拜了一圈道:“各位爷爷奶奶,伯伯阿姨,我们家自我爸走后,各位街坊邻居对我们家帮助甚多,小子感激涕零,今天侥幸捕到一些鱼,大家伙也都看到了,为了感谢大家,我们家决定每家送一条鱼给大家尝尝鲜。”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大家伙道:“好!棒梗儿好孩子。”
“傻柱,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们帮定了!”
三大爷听到傻柱这么说,咬着嘴唇暗自盘算,“得,本来不想帮他的,还是帮说一下吧,这要是不帮,我估计在这院子里也混不下去了。”
留下三位大爷、奶奶和秦淮茹分鱼,许立杰找了木板,笔等物,一拉傻柱道:“咱们得去立牌子了。”
“哎,对!”傻柱一拍手。
一大爷看到两人又要走,问道:“你们又去哪?”
傻柱道:“还有些收尾工作没弄,我们去去就回。”
两人来到凿开冰的地方,用石头将之围起来,将写了“此处冰薄,小心不要靠近”的木牌立稳后,又骑车回到院里。
此时鱼已经分完,回到家后,两人有些饿了,许立杰道:“叔,我今天下午没吃饱,咱弄条鱼吃吧?”
傻柱哈哈一笑,“要弄就弄两条!”
秦淮茹:“我帮你!”
小当去叫来雨水姨,几人搭手忙活,看着清理出来的鱼内脏,许立杰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鱼内脏和骨头别扔,我能用来做鸡饲料。”
傻柱头也不抬,“没问题!”
做饭许立杰插不上手,再说他也不会。
于是他去邻居家挨家挨户的通知,让他们将鱼的内脏和骨头给自己留下用,邻居们喜气洋洋的纷纷答应。
一大爷带来了一瓶酒,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坐在八仙桌前,美美的吃了一顿“鱼肉盛宴”。
不得不说,大厨就是大厨,傻柱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叔,你这鱼做的也太好吃了?”许立杰赞叹不已。
傻柱哈哈一笑,“主要是这鱼鲜活,而且还肥,食材就好。”
秦淮茹问道:“棒梗儿,这鱼你们是怎么捕到的?”
许立杰和傻柱相视而笑,许立杰开始讲述,为啥会想起捕鱼到怎么弄回来的讲了一下。
秦淮茹听得又是心酸又是欣慰的直抹眼泪。
一大爷安慰道:“棒梗儿长大了,能帮助家里了,你们贾家有福哇,先是娶了淮茹这样的好媳妇,又生了棒梗儿这样的好儿子,淮茹、老嫂子,你们这后半辈子,要享福喽。”
奶奶贾张氏听得心里得意洋洋,秦淮茹破涕为笑,容光焕发。
过了许久,情绪稳定的秦淮茹才反应过来,她问道:“棒梗儿,听你这意思,以后还能弄到这么多鱼?”
许立杰想了想道:“也不一定,今天是何叔的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过我相信他的运气,等这周休息了,我们再去一次。”
傻柱提醒,“这次我们弄个大一点儿的网。”
许立杰道:“我怕拉不动,这次都够呛,你不累吗?我胳膊都疼。”
傻柱想了想,确实挺累的,他也是浑身疼,他问道:“你的意思是?”
许立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把全院的人都叫上,把大家拧成一股绳,一起捕鱼,共同富裕。”
傻柱笑笑不说话。
奶奶连连摆手,“哎呀,不成!咱们大不了给他们分一条尝个鲜就成了,带着他们去,到时候分下来,咱们家就没多少了。”
许立杰皱了皱眉头,“奶奶,你这么说不对!”
他的计划可不能让奶奶破坏。
奶奶瞅了自己孙子一眼,“乖孙儿,你是不知道……”
“好了,奶奶,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共同富裕,你的道理能大过毛主席?”许立杰直接打断奶奶的话。
奶奶被他用毛主席压得不敢言语,恼怒道:“兔崽子,我不管你了!”
许立杰笑了笑,“谢谢奶奶。”
接着,他开始跟傻柱商量应该叫每家的谁,到时候怎么分。
聊到许大茂的时候两个人意见相左,傻柱不想叫许大茂,许立杰建议叫上许大茂。
许立杰说:“叔,这个叫不叫他,是我们的事情,但是他去不去,就是他的事情了,你说是不?再说了,您和大茂叔也没啥深仇大恨,就一些争风吃醋,何必呢?”
一大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就喜欢看到大院的大家团结在他的领导下,邻里之间和和睦睦,道:“我赞同棒梗儿说的,傻柱,这事儿你得听棒梗儿的。”
秦淮茹也道:“是啊,傻柱,棒梗儿说得对,你们去叫他,他来不来看他的意思。”
何雨水也劝他哥,傻柱见所有人都赞同,他是个听劝的,遂同意了下来。
饱餐一顿,许立杰久违的有了饱腹的感觉。累了一天了,定了闹钟起来翻蛋,他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将鱼卖了,只留下了几条小鱼吃,又将许立杰的学费交了。
放学回到大院里,等傻柱也下班后,许立杰叫上对方一一拜访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两位大爷大喜。
三大爷喜出望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傻柱,棒梗儿,你们捕鱼要带着我们家?”
许立杰道:“当然,咱一个院的,我们得了好处不能老想着吃独食,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共同富裕,我和何叔昨晚商量后,决定带着大家一起干!”
三大爷和三大妈高兴的又蹦又跳。
一大爷笑道:“成!召集全院开会。”
很快,院里的老少爷们又坐满了院子,最近的全院大会比较频繁。
一大爷主持会议将事情说了一遍,院里的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三位大爷都说这件事是真的,众人这才终于确信,他们大喜,议论纷纷,看向傻柱和许立杰的目光里都是赞赏。
许立杰出列道:“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咱已经说好了一起捕鱼,现在要说的是捕到鱼以后的分配问题,我想问问大家伙的意见。”
顿了顿,他继续道:“大家都知道,这鱼呢,有大有小,不怎么好分,如果分不好,可能不仅我们没捞到好,反而会让大家反目成仇。”
三大爷精于计算,他站起来,摇头晃脑道:“棒梗儿说的对!大家伙儿,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来分,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善于计算,常言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爷的几个儿子纷纷起哄,“我爸那是真的会算计,我们几个被他算计的明明白白,不过他也非常公平,分花生我们几个都是一模一样。”
许立杰也想让三大爷管这个事儿,三大爷这人吧,怎么说呢,他其实不适合做老师,反而适合做会计,做老师属实是有些屈才。
他道:“三大爷的提议我赞成,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捕上来的鱼多,我们每家留上一些,其余的都卖掉,直接按家平分钱。如果捕上来的少,我们就院里分分,自己吃,大家说成不成?”
众人七嘴八舌道:“成!就照你说的办。”
傻柱站了出来,“那我就说一下各家各户出的人,每家出一个壮劳力,我点下名字,你们看参不参加。”
“我代表我们何家、一大爷家、老太太家,贾家是棒梗儿,二大爷,您家老二刘光天,三大爷,您家出阎解放,许大茂!”
许大茂抬起头,看着傻柱。
“你也去。”
许大茂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他本以为傻柱这次一定会排除掉他,“我?”
傻柱认真地点了点头,“你也来,行不行?”
许大茂笑了起来,“成!既然你信得过我,我去!”
“好!还有……点到名字的都有,三大爷和棒梗儿负责算账,咱们齐心协力,共同富裕!”
“齐心协力,共同富裕!”大院里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