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特么的是黄茗昊,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磨咒一样,一直缠着我不放。
都已经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竟然还不能摆脱这个名字。
我真的是快要服气死了,没好气的找了一个床单,把这个女人给打包进去,当然,也没有忘了,把大队长的衣服也顺了一套丢里面。
这么大一包东西,盘成一坨扛在肩膀上,若无其事的就往外面走。
迎而而来的,是小队长吉野,此人长得尖嘴猴腮的,最是聪明多疑,不是很好忽悠。
当下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如果对方要看床单里面的东西,我可就要露馅了。
内心里把大队长的十八代亲人问候了一遍,做什么不好,偏生要对女人下手,私藏的还是一个和我有关的女人。
还好对方大白天的不敢行事,所以,这个女人倒也还没有遭到侵犯,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小队长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很是不解的道,
“你这么一个大体格子,不去操练,谁安排你做的俗务?”
一般而言,只有条件很差的,才会被安排做生活服务,绝大多数人,还是要参加训练的。
说实话,我这身板,身上的肌肉就是衣服也藏不住的,是个作战的好苗子。
反正,小队长看我的眼神,还是挺欣赏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道,
“回队长的话,这是大队长安排我作的事,他让我负责喂马,现在又负责洗衣裳,我时间紧,任务重,还请你放我过去吧!”
再唧唧歪歪下去,我扛着这么大一个人,但凡这女人动弹一下都会坏菜。
好在大队长的威严不容质疑,小队长听到这个后,也只能可惜的摇了摇头,放了我过去。
结果,当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急步的就要走开时,就听得这个家伙又在后面叫了一声,
“慢着!”
当时一颗心高高悬起,暗中已经捏紧了一把作战匕首,如果他给叫嚷出来,我定然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肩上的女人,无论如何还是要救的,不管对方认不认识丧失记忆前的我,那都不是她能沦为强者玩物的理由。
“既然都要洗了,等下忙完了,记得过来我这里,把我的衣服床单什么的,也拿去洗洗。”
麻蛋,这是当劳资是洗衣婆子了不成,一个二个都随意使唤。
我不动声色的道,
“回队长的话,我这里有一大堆的要洗,很有可能忙不过来,等明儿个,我定然来给你洗。”
小队长很是满意的放了形,我松了一口气,扛着人往那个溪边就跑。
这里林深密集的,只要远离了那个营区,倒也自由了许多。
我把女人藏在一块石头后面,然后对其道,
“我不是什么黄茗昊,我叫麻天赐,你呢,又叫什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怔怔的看着我,不可思议的大叫着,
“黄茗昊,你居然不是黄茗昊,可是你们那么像,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不成?”
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一直在找你,你死哪儿去了啊,我差一点就被人给……呜呜……”
看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我还真的不太好打击她,但还是冷冷的提醒她一句,
“想要平安的下山,就赶紧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个大队长如果发现女人不见了,我也逃不了,所以,为了救这个女人,我多少得对那个大队长做点手脚才行,不然后患无穷。
“唉……我叫袁天依,我叫天依啊,我的天,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不是黄茗昊。”
“楚道长明明告诉我,往西行,就能撞见你,说我和你有缘,能再见,你怎么可能不是。”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肯定就叫是黄茗昊,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才会编造这么可笑的理由来回避我。”
我听得头疼不已,什么楚道长,这又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我的行踪都给测算出来,这 还是人嘛。
“袁姑娘,我最后说一遍,我叫麻天赐,麻烦你冷静一点,就算要哭,也得等到安全的地方再哭,那个大队长人就在附近,不想再次被抓回去的话,就给我乖乖地闭上嘴巴子吧!”
袁天依吃了那个大队长的亏,此时最是害怕这个人,当下就捂着自己的嘴巴子,不敢再哼唧了。
我对此很是满意,这个姑娘至少还要得救,如果非要不听劝的话,那可别怪我放下一切,直接把人给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反正,我自打第一面见到这个女人时,心里面就是不舒服的。和见到丁丁的情形不同。
看到丁丁,我还是有些喜悦的,那姑娘看着就招人喜欢,只是我无法喜欢,我是一个没有末来的男人,早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而眼下的这个袁天依,我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这个女人锋芒毕露,然后会很扎人。
还好,这个女人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去把那个大队长给收拾一下,不然你是逃不下山的,你在这里躲着,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想了想,我把一直黏糊着我的小白狐狸给塞到她的怀里,
“抱着它,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就把它放出来,让它来找我。”
这话基本上是下意识的动作,我是如此的相信一只小狐狸,是真的有本事给我通风报信。
我能相信,不代表这个袁天依会相信,她傻呼呼的抱着小白狐狸,浑身僵硬的愣在那里,足足半个小时都不敢动弹。
而这边,我悄悄的摸回到那个马棚所在的位置后,就见到那个大队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那个黑马戴上了眼罩子,再对其时不时的喝斥鞭打着,调教其能听从一些基本口令。
比如,坐卧,慢步,半跪等等。
这种训练是最枯燥,也是最折磨马的,马儿看不见,只能听得见,一切都是末知的,恐惧被放大了很大倍。
这自然要受到的苦楚会更多。真不知道大队长从哪里学来的驯马技巧,低劣得令人泛指 。
在其又狠狠挨了一鞭子后,正当我以为不过是寻常手段时,那黑马突然意想不到的发难,从另外一个侧面出招,把这个大队长给死死地圧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