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的看了一眼张强后,我继续往屋里探索,很快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横七竖八睡在地上的人。
几个女人还有孩子,都毫无气息的样子,这让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梅丽在电话里早已经哭喊出声,
“凛天,我的孩子……你不能死……快醒醒,你看看妈妈啊……”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都是我造的孽,是我的错啊。
强忍着悲痛,我把趴睡着,一动不动的孩子翻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探着他的鼻息。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应该是饿晕过去了,并没有死。
再看看其余的人,都是差不多的。
只其中一个女人,也就是杨采儿听到动静后,艰难的抬起了头。
她先是茫然的看着我,后面才惊吓的鸣叫起来,
“啊啊啊,不要吃我们,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无奈的解释道,
“采儿,别怕,我是黄明昊,脸部受伤了,怕吓到你们,这才戴了面具。”
“啊?茗昊,居然是你!你这是受了什么伤,要不要紧啊?”
她顾不上自己的虚弱,一路艰难的爬行到我面前,很是担心的看着我。
“唉……除了毁容,别的都没有什么大问题。行了,别担心我的事,还是先照顾好你们吧。”
我递了一个肉罐头过去,让她赶紧补充身体能量。
我这包里只有7个罐头,眼下看来得话,倒也足够在场的人分。
先垫吧一下肚子,等恢复点精神后,我再去让直升飞机多带一点吃的来。
很快,在食物的刺激下,梅凛天和那个丁贞都醒了过来。
其余的人也跟着逐一苏醒。
人世间最幸福的时刻,大概就是现在吧。
我所在乎的人,都还安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珍贵。
当天,我就领着所有人上了飞机,直接飞往苦寒之地的天机阁总院。
这个地方,据说并不合适孩子成长,大不了我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地方,给他们二人重新修建一个住所。
这样就能照顾好孩子,也能学到东西,还能保证安全。
只是,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把天机阁的总部位置给曝光。
那几个老前辈对此意见很大,一直在争论不休。
我当时只回了他们一句,
“只有弱者才会龟缩着,偏安一隅。眼下整个世界大乱套,被发现了又如何,天机阁会怕这个?”
几个老前辈突然之间就释怀了,当即表态同意在外面建房。
过去,天机阁就没有这般的低调过,眼下,也是时候该亮亮剑了。
不然,黄茗宝这些鬼东西,还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修房子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黄大他们几个。
这些年来,他们参与修建的房子可不少,早已经是个合格的泥瓦匠人。
再加上天机阁的那几个前辈面授机宜,给他们画图,让他们学会看建筑图纸,这才开始动手起来。
所有能帮忙的,都跑去帮忙了,眼下这个清冷的地方,破天荒的热闹起来。
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和别的地方大是不同,可以让两个孩子骑着马尽情奔跑。
甚至,学着开车,胡乱咋开,都不会有事。
值得一提的是,这草原上的小动物也不少,很少见到人的缘故吧,它们对人基本上没太大的防备心。
很快二人就各自抓了一只雪兔,做爱宠。
这才是童年该有的样子,恣意玩乐,没有烦恼。
有些想小白了,也不知道它在罗浮半年,过得咋样。
也曾回去寻找过一次。
那里早已经被夷为平地,再不见一点点文明的痕迹。
就算是那连绵不绝的青山,也早已经换上了荒芜的颜色。
生机断绝,死寂一片。
黄茗宝就像个无情的收割机,任意屠虐着人族。
每多牺牲一个人,他的实力就不可避免地往上暴涨。
再加上他任意改造的那些个缝合怪,其杀光人族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就算他再强悍,也抵挡不了天威。
人族竟然人为的改变这个气候,引来雷暴天气。
只是这样的技术,拥有很强的局限性,所以,人族也只剩下三个城市,还在苦苦挣扎着。
燕京市就是其中之一。
眼下这三个城市里面,聚集了差不多三个亿的人口。
这么多人,让这三个城市差点瘫痪,粮食告急,所有的资源都在告急。
能坚持半年,已经是极限,再不想退路的话,这座城市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有钱的人,早已经乘坐飞机,跨越海洋,去往别的大陆,剩下的人没有退路,只能团结一致,为了生存而努力。
更多的人投入到了武器弹药的生产上,他们最常用的还是那个火油等易燃易爆的东西,全民一起参与创造,就是大街上,能拆的那些个钢铁等,都已经被拆完了。
还有更多的飞机在来回的运输资料,务必把战线给防守住。
一旦这三个城池都失败了的话,那么人族最后的家园也就没有了,所有的人族只能放弃这存在了几千年文明的土地,去往别的大陆生存。
是个人,对故土都有情节,做不到轻易舍弃。
我没有参与到草原的建设里面,也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一场战斗,因为私自逃离白家的缘故,我的脸已经很久没有抹药了。
原本以为没有大碍的了,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脸开始痒酥酥的,拿着镜子一看,发现有溃烂的迹象。
对于这样的状况,梅丽也有些束手无策,直接就对我摊牌,
“那个白前辈有秘法照顾你,你……最好还是回去吧!”
“不行,不能回去!”
只要一想到回去,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身,这种羞耻的记忆就不可避免地涌上来。
我不是个玩物,被人随意玩弄,我宁愿死,也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梅丽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只是就事论事的道,
“我虽医术不差,却缺在没药,白前辈有药能治你,那是你的造化,这个世界,谁都会害你,唯独她不会,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你怎么知道白前辈不会害我?你和她很熟?”